老何听伙计喊得急切,忙出了包厢,客栈门口此刻已围满了人,老何挤进人群观瞧,见一老一少两个人倒在酒店门口,脖子上仍在潺潺流血。老何伸手一探,二人均已没了气息,饶是老何见多识广,一时之间也慌了手脚。
尹良等人知出了大事,也跟着来到门口,见到这两具尸体,尹良回头向店里的伙计询问道:“这两个人是从店里出去的?还是路过的?”
伙计答道:“这二人并不是店里的食客,只是进店来问路,问完便要离开,结果刚走出门口就被一个白衣男子给杀了。”
尹良正要详细询问,却听人群外有人大喊:“这出什么事了?让开让开!”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两名捕快正快步走来,原来早已有好事者到官府去报了官。捕快破开人群看了看,尸体几乎已经凉透了,便吹胡子瞪眼道:“这俩人是怎么回事?从哪来的?”
围观的百姓七嘴八舌的答道:“从这酒楼里出来的,就这个佳林酒苑!”
捕快一听来了精神,道:“这店管事的人在么?谁是掌柜的?”
老何站出来答道:“二位官爷,我是这酒店的店主。”
这两个捕快看了看老何,厉声问道:“这两个人怎么回事?”
老何也未看到案发时的情形,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两个捕快见老何解释不清,又见佳林酒苑店面不小,生意也算兴隆,心想这中间大有油水可捞,不由分说的将手中的铁锁、铁链往老何头上一扣,嚷道:“好一家黑店,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当街行凶杀人,你若不将凶手交出来,今日便拿你来治罪。”边说边拽,眼看就要将老何带走。
尹良等人见状忙上前拉住捕快,口中连道:“二位且慢、且慢。”
捕快见尹良等人身着暗红色军服,知是羽林军的人,其中代岩更是身着军官的服饰,二人手上虽毫不松劲,语气倒还缓和了一些:“几位有话要说?”
沙郁忙道:“先别忙着抓人,我们根本没见到伤人者,就算是黑店哪有白天行凶的?”
捕快冷笑道:“承认是黑店便好,在天子脚下开黑店,可真够胆,看我不将你们一并抓了!”
沙郁心中恼怒,声音也越发大了起来:“既知是天子脚下,你们又怎敢胡乱在百姓头上加罪?”
尹良见沙郁情绪激动,唯恐他与捕快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忙拦在中间道:“二位官爷,可否借一步说话?”尹良当过七八年捕快,深知这些捕快借题发挥无非是想抹些银两而已。
那两个捕快见尹良还算懂事,拉着老何随尹良来到一旁,假意问道:“你知道凶手是何人?”
尹良从怀中掏出两锭纹银,分别塞给两位捕快,道:“凶案发生之时何老板正同我们在店内饮酒,根本未曾见到凶手,杀人凶手也不是酒店中的人,这案子实在与何老板无关,还请二位大哥明察。”
捕快掂了掂手中的银子,揣入怀中,又慢吞吞的问道:“在店内喝酒?围观百姓都说死去的二人都是从你们店内出来的,怎么能没看见?这人还未出店门便死了,怎能说你们无关?”这两个捕快收了银子,又明知凶杀案与老何无关,却仍用锁链套着老何、打着官腔纠缠不休,尹良也有些不耐烦。
还未待尹良进一步交涉,沿路有两人骑着高头大马健步而来。这两匹马一黑一白,均十分高大神骏的西域良驹,足足要比寻常马匹高出一头,二人在马上已将人群围着的两具尸体看得清清楚楚。
“这尸体怎么回事?”骑黑马的人问道。这声音虽不大,却极具穿透力,在场众人均听的真真切切。
两个捕快仰头望了二人一眼,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尹良等人也跟着望去,此刻二人已离蹬下马,这二人均身着便服,其中牵着白马之人二十来岁年纪,身材不高,面白如玉,柳眉杏目,五官清秀至极,而牵着黑马之人却是个熟面孔,正是当初在船上查办林凡案子的大理寺少卿黄琰。果然牵着白马的人轻声对捕快说道:“这位乃是当今大理寺少卿黄大人!”
两个捕快听闻险些跪倒在地,嘴中不停念叨:“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黄琰牵着马走到近前,问道:“这二人怎么死的?”
两个捕快哑口无言,黄琰又道:“你们锁住的是什么人?”
捕快答道:“此人是这佳林酒苑的老板,有人死在他的门口,定与他有干系,我们正要抓回去严刑审问。”
黄琰无奈的道:“当真是荒唐至极,还不快将人放了。”
捕快忙解开锁链,将老何放了。老何见来了救星,忙跪倒在地,口中喊着:“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
黄琰将老何扶起,左右望了望,问道:“有谁见到了凶手作案的情形?”
尹良忙拉着方才目击凶案发生的伙计来到近前,道:“黄大人,这位小兄弟见到了整个事情的始末,这事确与何老板毫无关系。”
黄琰目光锐利,早已认出尹良等人,只是觉得不到一个月前三人还是新兵,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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