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天的时间不算什么,尤其对于金丹之上的修士而言,一次修炼,一次炼丹,又或者只是坐在那里思谋一件事情,用的时间都可能比这还要长。但若是被禁困于大阵之中,而自己还跟操控大阵之人结下了生死之仇,感觉就大不同了。虽然这三两天中一直没什么动静,只是留了几头妖兽虚影隐匿周围盯着,并没有指挥他们攻杀下来,但没有谁会觉得事情就能这么过去,对方只是要将他们关上几天,等到金丹境界巩固之后就会礼送他们离开的。
那一日不甘之下诸人动用了各自压箱底的术法,除了一两个是损耗了符箓法宝之外,其余人都是以精血甚至神魂为代价的,眼下最该做的是静心休养,否则,再拖些日子就真的无可挽回了,但一柄无形利剑挂在头顶,不定什么时候就落了下来,偏偏自己避无可避挡无可挡,若是心情能好那才怪了。眼前这种情形之下,又有哪个能,又有哪个敢真的心无旁骛潜心静修的,也就是催动功诀将体内伤势,识海损伤稍稍压制,不至于继续恶化之后,诸人更多的心思便放到了当下各自的处境上了。
只可惜先前实力圆满时候都没有办法脱身而去,甚至元婴大能一旁出手,他们都没有觅得机会,更不要说此刻大半人都成了半残之体时候了,几个人能做的除了看看之外也再没有别的更多了,每每感应到大阵的坚实,察觉到不见身形但肯定就隐匿周围的妖兽虚影散出的凶戾之意,几个金丹真人都不由的冒出懊悔、沮丧甚至惶惶不安之意。
稍稍令他们感觉有些安慰的却也是这座的大阵的威能,以及周围妖兽虚影散出的阵阵悍凶悍,能够操控如此大阵,能够指挥如此兽灵,但之前时候就未曾动用全力,如今也只是引而不发,若是照着这个再想一步,众人能得到一个令自己稍感安心的结论,那个罪岛出身的修士应该没有将事情做绝的打算。
只是事情究竟是不是如他们所想,还是只因为对方结丹事情重大,此刻根本不愿意分神来处置他们几个,就无人得知,也没谁去随意猜测度量了,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在焦躁不安之中等待,等待那柄利剑落下,到时候才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结果。
漫说一日两日,便是一时一刻,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堂堂金丹真人,居然落到如此境地,便是他们自己都感觉自己的可怜。
好在可怜的日子比他们预计的要短了不少,这一日,八个已然没了兴致相互交流的金丹真人,忽然间同时神情一凛,抬眼看向了同一个方向,久久没有动静的大阵忽然起了些微的波动。
已经发现了大道气息消失,若是成功结丹的话,这几天时间也该初步巩固了境界,算算时间也该是这个时候了。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该来的终究要来,终究是金丹之上的境界,心底深处或许更加忐忑,八个金丹真人至少面上神情镇定十分。
确实如他们所料,叶拙终于露面了,只是并没有直接现身,甚至连气息都没有闪现,只有一道冷冷声音传入他们几个的耳中:“诸位,我们的账该好好算算了。无怨无仇,诸位却想要坏我的金丹大道,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一听这话,八个金丹真人心底同时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声音冷冽,但只要有的谈就好,至于究竟谈成什么样子反倒没什么所谓了,对于他们这样的修士而言,唯有自身才是最重要的,其他外物,无论是丹药符箓还是法宝灵物,除了寥寥个别已经跟自己性命相连的本命之物,其他都不过是外物而已。
之前假设过许多场景,也准备了不少的说辞,也曾猜想过如此刻这样直截了当的情形,待得大阵之中声音落下,几个人相互看看之后,还是夏海道人沉声道:“贫道积云山夏海,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道友有什么道道划出来就是,我等一应接着。”
“嗯?”大阵之后的叶拙似乎没料到他们竟是这么的光棍,轻咦一声后又呵呵两声,随即便出声道:“好,不愧是南天域赫赫威名的上门大宗,果然有决断,你这么干脆,我也不跟你罗嗦浪费彼此时间了,拿出足够的赎金,各位就可以离开。”
“不知赎金几何?”夏海道人沉声问道。
大阵之中叶拙的声音淡淡淌出:“诸位都是金丹之上,还都是上门大宗,千年世家出身,要价低了怕是要怪我小看你们了,这样吧,诸位每个人身上应该都有不止一个储物法宝,叶某不贪心,各人留下一个便可以离开。”
“留下一个储物法宝?”闻听此言,几个金丹真人眼底同时神色微变,一时间无人应声,各自思量起来。
即便早已有了决定,只要能够脱困而去,除了本命之物外,任何东西都可以拿出来,但真正到了这一刻时候,几个金丹真人还是感觉到了肉痛。
正如叶拙所言,都到了金丹之上,还是出自上门大宗千年世家,哪个人身上都带着不止一个的储物法宝,但他们这些人可不是早年间的叶拙,身上杂七杂八的储物袋子挂了好些个,其实都是些不入流的法器,里面装的也都是破烂玩意居多,论价值还不如袋子本身更值钱的,这几人身上,无论是纳宝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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