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随着骨链法宝阵阵阴风呼啸,将乌九蝉卷在其中,叶拙却是心底暗自惊疑一声,神情也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以叶拙如今的目光看,骨链法宝算不得多高品阶,就算被虫母小家伙当本命法宝一般祭炼了好几年之后,威能已经超过了它原本的品阶,也依旧不能跟虫母小家伙头顶尖角相比,最重要的是,虫母小家伙更习惯与近身搏杀,以头顶尖角更加合用,除了最开始刚得到的那一阵子,后来虫母小家伙就一直不大爱用这件法宝,一直都放在她的体内不停祭炼,或许要等它哪一天晋升灵宝才会得到虫母小家伙的真正青睐也不一定。但这不表示这件法宝就一无是处可以任人轻视了,事实上,面对任何一个金丹修士,骨链法宝未必能重创到对方,但肯定能有足够的威胁。
眼前的乌九蝉也不例外,但貌似骨链法宝的威胁也仅仅只是威胁而已,威胁的意思是他没敢直接以肉身硬抗,随着一道水元荡漾,乌九蝉的周身好像多了无数的触手,将每一缕接近的阴风尽数拦截,也将骨链上的一颗颗骷髅头都挡住。
任凭虫母小家伙如何催动,任凭骨链法宝行踪如何诡异,也任凭阵阵的阴风如何弥漫,都没有哪怕任何一缕的威能真正穿过那些水元落在乌九蝉身上。
原本就没指望骨链法宝威能便能奈何得了乌九蝉,却也没料到竟是这样的结果,这种情形之中,无论是虫母小家伙还是叶拙两个,都没办法找到乌九蝉的薄弱之处,甚至连乌九蝉的真实实力都难以判定,至少在当前,仅仅催动了一道术法,甚至连法宝都没有动用的乌九蝉也如一人一虫一样并没有催动全力来应对,如此这般也就难怪叶拙心底发出一声惊疑了。
虫母小家伙跟狐灵儿两个不提,于叶拙而言,从来都没有觉得贼老天对自己对自家离云岛有什么好意的,从小时候刚刚开始懂事算起,叶拙就明白一个道理,自己面对任何事情时候都要有面对最坏情形的准备,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然后再做最大的努力,所得到的任何结果也就都会是自己能够接受的。
决定孤身离岛前往南天域如此,池天宗内与那些后来都快想不起名字的同门相争如此,选择离开池天宗流落南荒、四处历练杀伐亦如此,从南天到南荒,从妖狱到西海,修行路上一路走来,莫不如是。叶拙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想要破除自家族人千万年的血脉禁制,想要掀翻笼在离云岛上无人可见但也无人不觉的天之诅咒,但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成功,叶拙却是没有什么把握可言,即便成功踏入修真世界,即便修炼之路比之任何人都不差甚或更顺利几分,即便自己前无古人铸成了金丹,每一点一滴的收获之后,叶拙的感觉也只是自己离着心底的目标更近了一些,但也只是近了一些,在自己真正达成之前,叶
拙都不会觉得事情一定能成,叶拙能做的也是他一直在做的,只有尽自己全力去努力,努力一点点的前行,一点点的更接近而已。
具体到眼前当下,具体到自己的识海五重天道威严,以及背后的几个元婴大能时候,叶拙也是同样的心态。毫无疑问,如今的自己论实力远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对手,或者说其实根本没有跟那些人交手的资格,自己所能倚仗的不过是当初在那禁制大阵之中借着无边生机之意竖起来的虎皮大旗而已,只是借着当时显现出来的威势,才让那几位下意识的认定自己跟他们一样,甚至是比他们更强的存在,只是因为夺舍重生才实力有损,但真的要搏命的话一定有能跟他们任何一个两败俱伤的手段。
就像是建在沙滩上的房子没有半点根基,一个潮涌就会原形毕露,叶拙的虎皮大旗也经不住试探,好在都是元婴之上的存在,除非有绝大的把握又或者绝大的利益,他们几个当时根本没有谁想要出手一试的打算。
对于自己的虎皮大旗究竟能飘扬多久,叶拙并没有多大的底气,一直以来,叶拙也都做着某一天哪个元婴大能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准备,不想居然就这么安安静静过了好几年,这么些年都无人打搅让自己两人一虫安安静静在秘境之中待下来,其实已经有些出乎叶拙的预料了,原本还想着再来几个月一切就可以过去,却又没想到最后时候还是有人打破了这几年来的平静。
面对忽然来到的乌九蝉,让自己最后几个月甚至更短的时间无法如愿偷偷的安静度过,叶拙少不得心中腹诽喝骂,不过喝骂之余叶拙也能够坦然面对,然后思量对策就是了,相比于自己预想中五重天道威严背后的某一个又或者是离南岛的乌海蝉这几个元婴大能忽然出现在面前,如今只是一个乌九蝉,已经足够好了,虽然也可能因为种种迹象引起那几位的某些怀疑,但总比元婴大能随手间让自己的虎皮大旗彻底破了要好的多。
面对不速之客乌九蝉,最理想的情形自然还是能够借着早年的虎皮大旗威名气势震将对方震慑,从对方身上感应到虽然有些奇怪但肯定不到元婴大能的气意,以及他出现之后并没有直接催动功诀术法乱砍乱杀一起中,叶拙貌似看到了这样的可能,但随着发现对方跟自己三个对面而立,从头到尾都一片平静,没有因为闯入禁地神情有半点异样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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