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顶级将门的时候,军中的监军还是得夹起尾巴做人。
所以,李昉和张齐贤此行,不仅要帮李继隆作战,同时也要向赵光义证明以文御武作战的可能性,并且借此进一步的让文臣们把手往军中伸进去更多一些。
一旦他们掌控了武文大权,那么他们就能真正的达到与君王共天下的终极目标。
在李昉和张齐贤的催促下,李继隆开始加紧行军。
又赶了一日的路,他们终于到达了顺州的第一个城池。
面对城池内的守军,禁军将士们表现出了他们英勇的战斗力。
一鼓而下。
一日之内,李继隆连克顺州三座城池,开始逼近顺州的主城顺城。
捷报传到了幽州城以后,赵光义高兴的赤着脚在佛堂里狂奔,豪气的告诉了寺庙里的方丈,他决定资助方丈一万两香油钱。
不仅如此,赵光义还特地摆了酒席,让人请了赵普、赵德芳、曹彬、杨七等人,在席间大肆的吹嘘他麾下的将士有多猛,有多能征善战。
而他本人,是多英明无敌,直追秦皇汉武,指挥着兵马作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总之,在他自己自傲,以及诸多文臣们吹捧下,他赫然成为了一个被皇位耽误了的无敌将军。
同时隐晦的告诫曹彬,说曹彬老了,不堪重任了。
而曹彬和杨七在席间,看着志得意满的赵光义,脸上带着浓浓的忧色。
就在赵光义在幽州城内大肆庆祝的时候。
顺州最北边的边界处。
连成一片的帐篷扎在一条宽广的大河边上。
大河的河水早已漫出了原有的河道,并且拓宽了近十倍。
一道高几十丈的堤坝,横跨在大河上,截断了大河的流淌。
数十万的民夫,被辽军用皮鞭驱赶着,在不断的加固那频频侧漏的堤坝。
场面十分壮观。
在堤坝中间的上方,有一道一丈左右高的凹口。
汹涌的河水,在不断的顺着凹口冲击而下。
耶律休哥的王驾就停在大河河畔。
王驾旁边,围了一道圆弧状的兽皮帐,帮耶律休哥挡住了徐徐吹来的狂风。
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兽皮毯子,耶律休哥坐在毯子上,正在细细的品茶。
传令兵不断的从远处跑来,把宋军进入到了顺州以后的动向告诉他。
每当听到宋军深入顺州一分,耶律休哥脸上的笑容就强一分。
如此重复,三日后。
当耶律休哥宋军已经快要到达顺城的时候,朗声大笑。
“大事已成!”
耶律休哥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稻花香茶,挥手吩咐身旁的传令兵,“让下面的人,依照计划去淹没炸药,同时让修筑堤坝的那些民夫都可以撤了。”
早在两日前就被耶律休哥调来的耶律斜轸在听到了耶律休哥的命令后,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休哥大兄,那些负责去偷袭宋军的兵马还没有撤回来,是不是等他们撤回来之后,再炸开堤坝?”
耶律休哥一愣,转身瞥了一眼耶律斜轸,皱眉道:“你已经官职大辽枢密使之位,本王之下,就数你在军中的权利最大。
慈不掌兵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耶律斜轸脸色难看,沉声道:“可他们……很多人都是族人。对于异族人,我耶律斜轸自然不会手软,可是让族人无辜枉死,我耶律斜轸做不到。”
耶律休哥脸色一黑,冷喝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应该明白这一战对我大辽而言意味着什么。我大辽胜了,不仅能守住这富庶的燕云十六州,更有机会图谋中原的万里江山。
可是一旦我大辽败了,我们就只能重新回到白山黑水之间,继续过苦日子。
所以这一战,我大辽必须胜。
为了打赢这场仗,别说是牺牲一些族人,就算是让本王把妻儿全推出去送死,本王也在所不惜。”
耶律休哥越说声音越冷,“你应该明白,在这个时候撤回族人意味着什么。一旦偷袭宋军的族人撤回,宋军很有可能就会发现本王在顺州精心布下的这个局。他们只要绕道向云应一线扯过去,就能避开本王的设计。
一旦错过了这一次杀死宋军的机会,上百万的宋军,就会兵临古北口。
你觉得你能挡得住百万宋军?”
教训过了耶律斜轸,耶律休哥又冷冷的提醒了耶律斜轸一句,“本王常年征战,身体早已大不如前。而你,却正值壮年。你是本王看好的继任者。所以本王不希望你再说出这么幼稚的话。”
耶律斜轸惭愧的低下头。
耶律休哥丢下了正在惭愧的耶律斜轸,回到军中开始发号施令。
耶律休哥可不仅仅满足于水淹宋军的胜利,他还要趁着宋军被水淹的时候,痛打落水狗,反攻回去。
最好能在夺回幽州的同时,狠狠的再从宋国身上刮下一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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