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在北方也是祭灶的日子,于飞对于小年的概念比较模糊,只记得关于祭灶的一句谚语,官祭三,民祭四,王八祭五,鳖祭六。
这里说的三四五六,指的是腊月里的二十三,二十四……二十六。
于飞小的时候就曾疑惑的问母亲,我们家又不是当官的,为啥要祭三呢?王八和鳖为啥还要祭灶?
母亲告诉他,谁家都想过上好日子,做官当然是最好的出路,所以一般人都会选择二十三祭灶,代表了一种美好的愿望,至于王八和鳖为啥要祭灶,母亲则告诉他,做人不能太懒。
……
俗话说,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虽说这话并不适用所有的地区,但是在北方,每年过年都会经历这一遭,只是时间上不同罢了。
在于飞的老家,腊月二十四五蒸馒头算是正常的,要花费一天的时间,要蒸上好几锅,除了要备足两三个星期的馒头,还要蒸一些包子,馍花,大馍,枣山之类的。
包子馒头是用来吃的,大馍是用来上供和走亲戚用的,是姑娘回娘家的时候专用的,所以在于飞的老家,闺女也被称为谁家谁家的大馍。
大馍就是用蒸好冷凉的正常馒头,在外面在敷上一层发面,上面再弄上一个微型的馍花,点上红枣,放进锅里再蒸一次,等外面那一层熟了,就形成比一般馒头要大一圈的大馍。
馍花则是娘家人用来押框用的,你把闺女的大馍留下,总得让她带回去点啥吧。
枣山则是馍花的放大版,在底下还有个用面做成的底座,这是用来上供的,地锅的一层篦子也就只能蒸一个,你能想象到有多大了吧。
……
随着年关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往家赶,每天都能在村里面看到几张许久不见的熟面孔,村里越发显得热闹起来,平时空无一人的路上,现在到处都能见到三两个闲聊的人。
于飞拎着一个大锅盖走在前面,果果拿着一个超大的竹篦子跟在后面,那篦子差不多跟她的身高一样高了,一走三摇的,帽子上的兔耳朵也随之晃动。
原本于飞打算一手拎锅盖,一手拿篦子呢,这小丫头不让,非得自己要拿着。
家里的地锅平时蒸馒头只要一层,因为过年的缘故,蒸的馒头比较多,所以就需要大篦子和大的锅盖,这样一锅可以蒸两层。
这种大锅盖是用高粱杆,芦苇和麻绳编织而成,高高宽宽的身子使得它能盖下更多的面积,平时干干的就是好几斤重,在经过水蒸气的浸透,每起一次锅都会加重一些。
这种锅盖在于飞的老家也称为锅拍。
虽说现在有专门的馍笼,还是不锈钢的,用起来很轻便,但没有这种原始方法蒸出来的馒头好吃,所以于飞家里在使用了一次馍笼之后就放弃了。
走一路,打了一路的招呼,碰到关系不错的,还会停下里唠几句,在于飞第n次停下来之后,果果终于爆发了,踢了他一脚:“你走不走了?奶奶和姑姑还在家等着蒸馍头呢!”
瞅着闺女那不耐烦的模样,于飞笑着跟人说声抱歉,领着她往家赶。
“人家刚从外地回来,爸爸跟他说几句话咋了?”
“回家蒸馍。”
“就像刚才那个人,你应该叫他大爷的,他比爸爸要大几岁……”
“回家蒸馍。”
……
不管跟闺女怎么解释,这小姑娘每次就用一句话给顶回来,这就无解了。
领着闺女进门,家里很热闹,大姐学校放假,二姐也从外地回来了,两家人都来了,于飞的母亲还把自己的妹子,也就是于飞的三姨,给叫了过来,她做的馍花最漂亮。
“果果,来把篦子交给我,你去跟他们几个小孩玩去吧。”于飞的大姐夫笑着从果果的手里把篦子接了过来。
小姑娘把篦子递过去之后,拍了拍小手,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很累的样子,人小鬼大的,逗笑了一圈人。
于飞找了个高点的方凳,把锅拍给放上去,待会把馍放进锅里之后才能用上它,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递给刚刚从厨房里出来的二姐夫,大姐夫一直都不抽烟的。
二姐夫叫魏威,隔壁魏庄的,就隔了大约有一里地左右,两个庄子的地都是挨着的。
“听咱妈说,你那个农场搞得有声有色的。”魏威说到:“从你那辆猛禽来看,应该是没少赚钱吧?”
“还行,只能说够吃够花的。”于飞说到。
于飞的大姐夫叫张鹏,戴副眼镜,一身标准的老师打扮,听到于飞这样说接道:“太笼统了,你跟别人可以这样说,咱自己你总得透个底吧。”
“就是啊,这两年外地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干了,要是可以的话,我在家跟着你干也行啊。”魏威说到。
于飞想了一下,自己这两个姐夫都是实在人,对自己也都不错,跟他们说实话也无妨。
“现在大棚每天产出四千斤左右,小部分以三十元的价格出售,剩下的每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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