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早就兴奋地涨红了脸,忙道:“那小姐快尝尝,看看春桃手艺如何!”
余襄儿笑着瞥她一眼,便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香。
一整个晌午没有进食,脑子里又在不停地想七想八,这会子早就饿了。余襄儿咽下第一口,也不管粥还有些烫嘴,忙又舀了一口吹着。
春桃见自家小姐吃的香甜,心里格外雀跃。小脸发红,双手绞着衣角,看起来还有些局促。
余襄儿眼角瞥见,笑了笑,说:“春桃,你也来喝一些,我喝不完的。”
春桃忙活了大半日,也是肚里空空,也就没再推辞,有些羞赧地走近了些。
余襄儿好笑地看着她:“不坐下怎么吃?坐下吧,反正就你我两个人。”
春桃点点头,才小心地坐在余襄儿边上。
主仆二人就着一盅粥吃了一阵,见春桃也吃的差不多了,余襄儿停下来,对春桃道:“春桃,我有要紧事要告诉你。不过——”余襄儿顿了顿,“不过,你要保证不可与外人说起。谁都不行。”
春桃见余襄儿一本正经,忙道:“是,小姐!小姐吩咐便是!”
余襄儿故作神秘道:“你可知我那日为何说那男子不是好人?今日又为何叫你去找那娼优?”
春桃不解:“不是因为小姐早就知晓……”
话一出口,春桃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小姐从来都是不外出,怎会认识陌生男子?又怎会想出让她去青楼烟花之地的法子?
这……
春桃有些不懂。
余襄儿继续引导:“你可知余家大小姐,当年可是准备嫁给那七皇子赵邴?”
春桃点头:“那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余襄儿满意地闭上眼,说:“巧了,我认识那余襄儿。那个男子……正是当今圣上七皇子,赵邴。”
“小姐……这,当真如此?”
春桃瞪大了双眼,只顾着去寻思那男子居然是七殿下,常人怎会有机会窥见皇子容貌?她心中惊讶,也不为过了。
余襄儿暗自庆幸,春桃搞错了重点,并没有询问自己为何会结识余家小姐。一个大门不出的大家闺秀,又不常参与王公贵胄小姐们的聚会,怎会结识别家小姐?想来还是春桃初来乍到,并未想到孙涵娇不喜外出这一层。
余襄儿正欲再细细解释一番,春桃出口打断了她:“可是小姐,余府大小姐不是前些日子才仙去吗?她虽不是七皇子已过门的妃子,但到底也是他身边的人。她才去了不久,七皇子便开始对旁的姑娘家献殷勤……这,这夫妻一场,又怎能没有情意?”
小丫鬟越说越气,脸蛋慢慢涨红,语气里满是对赵邴不仁不义的怪罪和指责。
余襄儿无奈地笑笑,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有些愤世嫉俗了。如此可不行啊,她要重用的人,可得不喜形于色才行。
余襄儿也不出声,只默默在一旁听着。这个话题像是打开了春桃的话匣子,讲起来滔滔不绝。
“我真没有想到,七皇子竟是这般的人!枉我一向觉着,他为人亲和,举止言谈尽是君子之貌,如今看来呀,可全都是他装模作样做出来的了!看看我那些小姐妹,对这个七殿下可是迷恋得不行……”
话头牵引地对,奈何被春桃越说越偏离。余襄儿抿了口茶水,忙摆摆手道:“好好好,春桃,咱们不先讨伐这个七皇子不仁不义,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儿。”
“更重要的事儿?”春桃停住了,面带不解:“这个七殿下无情无义,余家小姐尸骨未寒,她若地下有知,该多么寒心!”
余襄儿沉默了。
不错,是很寒心。
余襄儿清清嗓子,正色道:“余家小姐没有给他想要的,所以,他现在把手,伸向我们孙家来了。”
春桃不解,眼里带着迷茫:“小姐的意思是……”
余襄儿冷笑一声,唇角微微勾起,冷声道:“当今圣上立太子已有书年年,奈何太子爷却一直默默无闻,无所作为。按常理,这人为何还能坐上太子之位?还不是倚仗了母家势力?”想起这些往事,历历在目,如走马灯般在眼前一一晃过。
“赵央本就懦弱无能,若不是母妃贵为皇贵妃,子凭母贵,皇上自然把这太子位给他。可这自古帝位争夺最是激烈,少不了血雨腥风,哪个不是踩着同胞兄弟的尸体坐上了皇位?这赵央空占太子的位子,那赵邴又岂能善罢甘休?”
一番话说下来,余襄儿心里可是大出了一口浊气。看来心中郁结是太多了,如今一口气说出来,竟是如此畅快。
春桃懵懂地听着,嘴巴微张,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她已经震惊到说不出什么来了。
一不做二不休,余襄儿起身回了里屋,取来了赵邴藏在自己身上的虎符。
虎符并不起眼,余襄儿啪一声拍在桌子上,道:“这是虎符。能调动天下兵马的东西。”她看向春桃,一字一句道:“春桃,你明白,这是什么概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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