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嫂嫂叫你入座呢。”安平凑近了她,小声提醒道。
“哦,好好,好好。”余襄儿赶忙答应两声,便随着安平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身子得到支撑,整个人便疲软下来。余襄儿正要放松一口气,却猛然又被余锦西点了名。
“这位姑娘,不知姓甚名谁?可是京城人士?余锦西好整以暇地瞧着余襄儿,眼里尽是玩味。
余襄儿心中冷哼,还能是谁?是你的亲生姐姐!
但面上还是未表现出什么,只浅浅低头,回答道:“家父是孙府孙良康,小女名唤涵娇。”
“哦,原是孙府大小姐。”余锦西点头,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瞧你这年纪也不大,可有到了十八?”
余襄儿道:“今年刚到十七。”
余锦西惊一声,道:“哦,那是与我同岁了!如此,我们均以姐妹相称,可好?”
一旁的安平乐道:“好啊好啊!那是最好不过了!”
余锦西笑了,转头问着余襄儿:“娇儿妹妹,你意下可好?”
余襄儿又岂能说不字,也笑笑,回答说:“也好,如此,娇儿也能有个伴儿了。”
安平打断两人磨叽的谈话,道:“嫂嫂,府里宝物这么多 快让我娇儿姐姐看一看嘛!”
“好好好,就数着你这个最积极!”余锦西对这个妹妹倒真是不错,脾气也好,“那便叫路阳带着,去珍宝院里走一圈吧。顺便也赏赏后院的花,开了一些了。”
安平乐道:“好!我这就去了!”
说完就拖着余襄儿往外走。余锦西给路阳使一个眼色,后者便快步跟上前去。余锦西叫住安平,道:“慢着!先叫路阳陪着娇儿妹妹,你啊,我还有话问你。
安平撇撇嘴,明显不高兴了,但碍于嫂嫂的面子,才无奈返身回来。
余襄儿冲余锦西俯了俯身子,便跟着路阳出门去了。
瞧着她不经意流露出的大家闺秀之气,余锦西啧啧称叹,“这个姑娘,瞧着可是真不错。安平,你如何认得她?我听人家说,孙家大小姐就是个病秧子,前些日子跳了冷湖里,差点儿没救回来!”
安平才不管这些风言风语,跟余锦西直言不讳:“我与她认识,那是之后的事情了。嫂嫂可还记得那日花灯会?七哥带我前去,在安河桥边,刚好碰上娇姐姐带着她的丫鬟游耍。她身子虚,还是七哥把她救回来,还带她去换了新的呢……”
“什么?!”余锦西听着听着,便听出不对味来了。
“你七哥他,竟与这孙家小姐认识?”
安平看着余锦西,嘴上满不在乎,道:“不能算是相识,只能说是凑巧碰上了。这就是我跟娇姐姐天注定的缘分也说不准呢……”
“那你说一说,你们二人,是怎么跟她一个大家闺秀相识?”
“安和桥边上,人又多又挤,娇姐姐被挤到人群后头,差点儿掉进河里,我眼尖瞧见了,就叫七哥去拉了她一把。还把人家的新衣裳弄脏了。”
“之后,你们就去给她换了衣裳?”余锦西皱着眉头,面色很不好看。
安平关心道:“是啊,嫂嫂,怎么,你不相信我吗?”
余锦西深深吸了口气,安平的话是真是假暂且搁置在后,就赵邴的性子,她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人前君子,人后小人,亦或者说,连小人都不及。他能叫上安平一起,不过是他掉女人的噱头罢了,什么眼尖瞧见了,怕是他一早就盯上了这块肥肉,就等着时机下手了。
想到自己才走没一阵的姐姐,她突然有些毛骨悚然。
春桃与余襄儿,此时正跟在路阳身后,听她给自己讲着有关府里的奇闻逸事。
“这间是七殿下的书房,门匾也是殿下亲手提名,后又找了木匠按了他的字形,一一调刻出来的。殿下好读书,书房里藏书万千,经卷古文诗词歌赋,一应俱全……”
余襄儿默默听着,也不搭话,这些事情自己早已了然于胸,又何必你来介绍!
手不自觉又摸到那块烫手山芋,余襄儿默了默,突然打断了路阳。
“姑娘,不知可否能进去一看?小女喜读书,最爱唐诗宋词。不知可有眼一观?”
路阳还在孜孜不倦地叙说,猛然被打断了思路,却也没恼,思忖片刻,笑道:“也好,纸上得来终觉浅,姑娘只听我讲,怕是没什么大感觉。那就随我来便是。”
“那先谢过路姑娘了。”余襄儿与春桃齐齐躬身,倒把路阳弄得不好意思了。
推门而入,书房里一股书卷气息铺面而至,一整面墙上摆着的书卷数不胜数。宽大的黄花梨木桌子占据了大片地方,桌上一排整齐的狼毫笔架,精致的砚台小巧玲珑。
余襄儿慢慢踱步进来,沿着书架旁边的窄窄通道,细细看着这些书卷。春桃自觉没有跟过来,路阳也只是待在门口,静静候着。
时机来了。
余襄儿走到靠里的地方,借着自己身子的遮挡,看似是从高处随意取下一卷书来,实则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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