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身边的老太太一脸的泪水,一边抓着老头的手,害怕老头自己把自己挠坏了,一边哆嗦的不知道说着些什么。
左右贴着枕头扭动脑袋,真的就像是迪厅里抽嗨了的人,或者像是鬼上了身一样。
阿依古丽一边责问管床的医生,一边一把就把吸痰器抢了过来。管床的医生是个年轻的女医生,这时候紧张害怕的都快哭了。因为这段时间,医生不够,直接让刚毕业进医院的医生当起了管床医生,缺乏经验的她,都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带着哭腔说道:“我昨晚就下雾化的医嘱了,可今天早上查房的时候,雾化就没做。”
“靠边!”阿依古丽罕见的发火了。管床的医生,泪珠珠在眼眶里转动心里委屈的却一句话都解释不出来。
张凡倒是什么都没说,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快速的抽掉了老头的枕头,然后把手垫在老头的脖子下方,微微上抬,这个时候,老头的姿势就是如同大公鸡早上打鸣之前,伸着脖子一样。
老头的双手一边抓着阿依古丽的胳膊,一边抓着张凡的胳膊。大冬天穿的不少,可张凡都能感觉到到老头的力量,因为肉都被抓疼了,估计爱美穿的少的阿依古丽疼的更厉害。
但,她们两人纹丝不动。任凭老头死命的抓着。阿依古丽拿着吸痰器,双手一边抵抗着老头的摇动,一边稳稳的沾了点水。然后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张凡。
赫嗤赫嗤声中,贴近在老头身边的医生们,能明显听到痰液就如同滚珠一样,在老头的器官中来回滚动,就是不出来。气憋的声音,听的正常人都难受不已,恨不得让人伸手塞进嘴里替他掏出来一样。
一只手托着颈部,一只手强行捏开患者的下颌。人再濒死状态的时候,力气很是凶猛,要是个女医生估计能让瘦老头拉的摇来摆去的,不过张凡倒是站的很稳。
当张凡快速捏开老头的嘴巴,阿依古丽飞快的把吸痰管稳稳的塞进了老头的器官。
如果痰液会让患者出现憋气感,而吸痰管直接就会造成瞬间的窒息。吸痰器是个什么玩意呢,其实就是个小号的吸引器。再说通俗一点,其实就是个小号的吸尘器。
而吸引管,就是喝酸奶的哪个吸管,当然了这个吸管比较粗,大约比现在喝奶茶的吸管还要略粗一点,阿依古丽稳稳的插进老头的器官后,瞬间开启的吸力,呲溜溜的开始从器官中抽取痰液,这个声音就和有些人喝完大多数酸奶后,还不放弃,非要吸掉里面站在管壁上的酸奶的声音一模一样,最多就是一个大,一个声音小一点而已。
痰液,粘黄粘黄的,粘在吸痰管里,都走的不是很流畅。吸痰是相当难受的。
这个操作,不是插进去一动不动等着吸的,必须要拿着吸痰管的头部,先浅后深,尽量一次能吸的量大一点,进进出出,一边观察着患者的表情,一边试探着往器官深处插进去。
这些动作都是按秒计数的,不能慢,慢了会把老头憋死。
也不能快,快了吸不出来痰液。不光要进进出出,深深浅浅,还要拿着软管子在老头的器官四周旋转着寻找更多的痰液。
老头原本憋气的已经能手舞足蹈了,当吸痰管插进的时候,老头突兀的眼珠子都如同要裂开一样,血丝都是爆出的。
这种感觉有多难受,其他不说,一般人喝水的时候不小心被呛着了,这种感觉比喝水呛了的感觉难受几百倍。
窒息感,抽插感,肌肉强烈的排斥感,说实话,这玩意要不是治疗的操作,绝对能当刑罚来用。
患者难受,医生也不好受。
手里的软软的管子,不光要快速的进进出出,还要随着患者扭动的脑袋活动,而且还必须寻找到站在痰液上的粘痰,说实话,太艰难了。一边看着老头要憋死,一边着急的寻找痰液,而手里的劲道还要控制好,不然这软管自就折叠在一起了。
真的,医生和患者同时都是一身的汗,医生的这种艰难,上了年纪的油腻中年男,绝对有体会,往往对方一个幽怨的眼神,绝对比打个耳光都难受。
“张院,不行,器官水肿了,插不进去。痰液只能吸咽喉浅部的,深一点的地方,根本进不去。”
阿依古丽试了好几次,都进不去。
医疗上的操作都讲究一个轻柔,而且还有次数。比如导尿,老头前列腺肿了,导尿的时候,最多就三次,导不进去就不能导了,必须造瘘,因为人体的这个玩意它不是塑料,也不是橡胶,导的次数多了会水肿。
而吸痰其实也一样,往往第一次如果进不去,后面就更难进了。
“切开包!”张凡对着呼吸科的护士长喊了一句,然后对着站在一边已经惊慌失措的小医生说道,快和家属谈病情去。
而老头的老伴都不敢哭了,拿着电话哆哆嗦嗦的给孩子打电话:“大娃啊,快来啊,你爸爸不行了!”
说话中带着一股子呜咽。
估计是对方挂了电话,老太太一边终于哭了出来,好像给孩子通报后,心里释放了一点情绪一样,一边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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