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华景站在自家府门口,一脸的喜不自禁。
刚才听门人通报时他还有些不太相信,这回亲眼看到了,倒是惊喜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先生,居然亲自来他这懿王府了!
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遭啊。“呵,言先生竟然亲自上我这懿王府了,这可真叫本王受宠若惊啊。”欧华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连眼神都充满了惊喜之情。
“言某不敢,”柳清岩拱手:“之前一阵子都是言某怠慢了,还望殿下见谅。”
“诶,先生这是什么话,”欧华景笑到:“本王可从未说过这种话。今日先生亲自造访,是本王的荣幸。先生请。”
两人坐定。这懿王府的装饰,与陵王之所倒是格外不一样。这懿王府装潢的皆是端庄大方,且价格不菲的饰物,而那陵王府则是四面光墙,这两兄弟倒真是不一样的很。
其实在府上摆着的古玩摆件大多是给别人看的。一方面显出自己的品味格调,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展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因为这些东西大多要么是帝王赏赐,要么是下属讨好,再者就是自行购买了。不过价格都不菲,能有财力进行这样装饰的,多半也只有品阶高的王公大臣罢了,偏小一点的官员根本没这个能耐和资本。
当然陵王是个例外。柳清岩想着自己心里笑了,陵王那个木头人,又是个习武的,哪里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自己的母亲说过他几回,说他这屋里太干净了一点没有帝王之气,可他就是不放在心上。
最关键的,是他这些年的疾病和不得宠...不光是财物,连名声都不被人重视了。
柳清岩心中一紧,冰凉的双手攥着拳头,苍白的指节分明。“先生是冷吗?”欧华景关切地问道:“本王已经叫人备了炭火手盆,即刻就到。”
柳清岩点点头:“有劳殿下费心了。”“不过话说回来,先生不来,本王也正想着要去找先生呢。”欧华景道:“先生今日,是为了大理寺卿高密之事吧。”
那日当欧华景知道高密当选了之后心中实在是气不打一处出。原本他和静王在朝野上争论被父王打住训斥已经很没意思了,现在可好,一方面自己的人没有当选,折腾起来就烦的很;但另一方面静王也没有得逞,这他倒是要谢谢那个安易了。总得来说,这回他两都没得势,这相对来说还是件好事。
“也不知道那个安易怎么想的,本王原以为他是静王的底牌,这下子一定没戏了。可没想到他这么一折腾倒是给静王来了一下子。”
“殿下真这么认为吗?”
欧华景愣了一下:“不是这样吗?”
碧越给他们倒上茶,柳清岩轻抚茶杯:“殿下也知道这安易是静王手里最隐秘也最厉害的一张王牌,那他岂能随意出招。殿下试想,那日在陛下面前,若那安易举荐了静王那边的人,岂不是摆明着告诉陛下自己是谁的人。陛下素来认为安易不涉党争,故对其信任有加。安易自然不会让陛下知道这点,于是表面取折中办法,背地里珠胎暗结。此事在明面上看殿下与静王都不得利,可实际上静王早就先行一步了。”
欧华景一惊:“你是说,那个高密,是静王的人?”
柳清岩不语。欧华景起身踱步,眉头紧锁:“其实本王早想就此事与你商量,殊不知情况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也许是房间里炭火烧的太热,欧华景烦躁地扯了扯领子。
柳清岩将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放在炭火上微微的烤着,火的温度让他冰冷的手又重新暖和起来:“殿下莫慌,高密这边,言某已叫手下去办妥了。”
“什么?”欧华景又是一惊。柳清岩点点头:“殿下,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他先是愣了一下,后笑了起来。柳清岩只微笑着看着。他知道,这位殿下对自己这般信任,绝不会问自己到底对那大理寺卿说了什么。反正,他要的也就是个结果罢了。
“先生真是高明,本王还未意识到危机的出现先生已经摆平了。”欧华景重新坐下,亲自为柳清岩斟茶。
“殿下过奖,这本是言某分内之事。”柳清岩道:“不过,这件事情要最终完成,还差最关键的一步。”
“哦?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本王提。先生能提出来的本王一定能满足。”
“多谢殿下。到没有什么需要,只是既然高密已为殿下所用,到时候在朝堂之上,还请殿下多多担待。”
欧华景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笑着说:“这有什么,本王的人本王自会护着。”
柳清岩点点头。这位懿王殿下并不傻,这样一提他自然就明白了,也无需他讲的详细。
不过,他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要让他花心思在这件事情上的。
“殿下,其实言某今日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高密之事。”
“哦?”欧华景有些奇怪:“那...先生还有何事,本王静听先生指教。”
柳清岩正一正身子:“请殿下恕言某斗胆问一句,殿下滞留七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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