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歌回答,小霜那双大眼睛已经开始蓄水了,说什么小姐不该做那些事情,就算咱们穿得再寒酸,也不该拿别人的东西,再说了,只要小姐说不去了就行了,不用逞能……
秦歌看她的眼泪又要泛滥,赶紧发誓保证自己绝对是通过正当途径借到的首饰和衣裳,小霜一听是借的,才收住眼泪,再看秦歌再三保证,最终才破涕为笑,摆弄着桌子上的首饰,开始构想该如何给自家的小姐打扮。
说实话,别看小霜年纪小,还有动不动就爱哭的毛病,可她打扮人的手艺绝对是杠杠的!
桃花宴当天一大清早,小霜就把还在睡梦中的秦歌从被窝里挖起来,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小霜的两只灵巧的小手开始在秦歌的脸上头上快速摆弄,直到秦歌坐着补了一觉,睁开眼,发现镜子中的自己完全大变样——高高的发髻,金银玉钗相互映衬着点缀,耳边晃悠着长长的耳坠,一张原本就清秀的脸在眉粉和胭脂的装扮下显得如正在绽放的荷花,美中带着傲然挺立的劲儿!
“嗯,不错,小霜,你瞧你家小姐还真的挺漂亮的嘛!”秦歌站起身,换上漂亮的衣裙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了似的,难怪飞雪姐姐总爱说“人靠衣装”,果然不打扮不知道,一打扮吓一跳。
“小姐,你本来就很美!”小霜一点都不像拍马屁一样说着称赞的话,“我听那些年长的下人说,大夫人以前可是皇城有名的美人,小姐长得跟大夫人很像,自然不会差!”
“是吗?”秦歌凑近镜子再仔细瞧了瞧,如此绝代佳人已经香消玉损,真真是可惜了!
“小姐,时辰不早了了,二小姐刚刚派人来催过了,小姐还是早点过去才好。”小霜提醒道,末了,还不忘再问一句:“真的不需要我陪着一起去吗?我担心小姐一个人去会没人跟在身边伺候。”
“没关系,就参加一个小小宴会,难不成他们还会把我当菜品吃了?”秦歌随意地摆了摆手,不是她不愿意带小霜一起去,而是秦玥之前说过只乘坐一辆马车过去,小霜若跟着一起,就得跟在马车旁边跑着去,秦歌觉得何必这么麻烦,干脆让小霜待在家里休息。
提裙来到丞相府朱色大门前,二小姐秦玥已经坐在马车里等候了,听到贴身丫鬟小翠提醒,她掀开帘子,原本打算看笑话的神情在看到秦歌的时候微微变得有些僵硬,她蹙了蹙眉头:“姐姐打扮得好漂亮啊,不知姐姐从哪里找来这些行头?”
“自然是花钱买的!”秦歌也不客气,不用人招呼,自己熟门熟路地登上马车。
她朝着秦玥眨了眨眼:“好歹我也是丞相府大小姐,总该打扮妥当点,不是吗?”
秦玥的脸色愈发不佳,她想要张口说什么,坐在她身边的小翠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秦玥翘鼻轻哼一声,大喝一声:“出发!”
马车踢踢哒哒地慢跑起来,秦歌瞧这马车里的空间蛮大的,边角都用粉色的绸布包裹,看上去像是女眷专用的马车。
“这样的马车府上有多少辆?”秦歌没事找话地询问。
秦玥斜眼瞥了她一眼,紧闭着嘴没有回话。
“我们去桃花宴要多久?”秦歌再次找话问道。
秦玥依旧没有说话,一双美目紧紧闭上,意思很明显——不要打扰我!
秦歌无趣地打开帘子准备往外瞧——
“不要打开,太刺眼!”秦玥不满的声音制止道。
好吧,不瞧就不瞧,秦歌呆坐,脑子里想起前些日子在凝香楼里刚学的曲子,随口轻声哼唱。
“吵死了,没见我在休息吗!”秦玥更加不满的声音阻止道。
把曲子咽回嗓子里,秦歌有些无聊地玩弄自己的手指,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餐,就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用手绢包起来的糕点,正准备开吃——
“不许在这里吃东西,脏死了!”秦玥厉声喝道。
这就过分了啊!
秦歌有些憋气,不爽地问:“你闭着眼睛怎么知道我在干什么,难不成你一直在偷看我?”
“谁偷看你了!”秦玥微红着脸,但秦歌知道,这绝对不是害羞,而是给气的。
“早知道就不跟你一块出来了,不许这,不许那的,简直跟马车管家一样!”秦歌撇了撇嘴,不让乱看,可以;不给唱曲,也可以;可是不给吃东西,还说她的东西脏,那就不行了,绝对不行!
“你说谁是马车管家!”秦玥杏眼圆睁。
“谁爱多管闲事谁就是马车管家!”秦歌也不客气,谁让她一餐不吃饿得慌,慌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
“你!你!”秦玥一张脸已经满脸通红,她指着秦歌的手微微颤抖,还想再说什么,一旁的小翠轻轻拉了拉自家的主子,小声说:“小姐,到了!”
“哼!”秦玥收回手,“咱们走着瞧!”说着,一把掀开马车帘子,在小翠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秦歌朝着她的背影翻了翻白眼,她现在总算明白小霜为什么总爱让自己躲着这位二小姐了,这家伙简直就是玩变脸的,前几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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