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苒却感兴趣起来,狐疑的盯着此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大夫。
赫连奕同感,看似随意闲聊道,“壮士看起来像江湖人士,不知出身在何处?”
鬼腾子自嘲笑了一下道:“在下出身北方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因为家故落得一身伤,变得面目可憎,被师傅救下后改名唤鬼腾子!师父见我根骨好,教了一身武艺,也跟着师父学会一些本事,会看一些外病。”
此人三两句话就将他们想问的全部说清楚了,钟离苒也明白了,此人不是会医术,而是会一些驱鬼看脏病的本事!
“如此看来,壮士应该是能力不俗之人,否则也不会让纳吉大人另眼相待,将你请过来了。”赫连奕冷淡回应后,便没了攀谈之意,这种人于他并无用处,却是苒人的对手。
钟离苒到不在意别人比她强,毕竟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主要厉害的还是给人看相,看风水,这外病她也是尝试。
“节度使府前各路英才汇聚,看来纳吉大人也没有将这些人真的当一回事,否则鬼兄也不会在此逍遥了?”
鬼腾之一身傲然,虽然周身是水,却也不显狼狈,他不屑的看着纳吉府门方向道:“不是我小瞧那些人,也不是我故意托大在此赏景不急于救那郡主,而是我发现郡主身上死气极重,她必是得罪了人让那人死后缠上了,我怕出手会伤到郡主身体,这才来这碧波湖来静静心,想一下对策。”
“不知在下可想出对策了?”她问。
鬼腾之摇头,“尚无,也只能试试看!”
钟离苒不想排那长长的队伍浪费时间,他们在徐州多耽搁一天,古翰后面的动作就会让他们不安一天,“不知鬼先生可否带为引荐,在下不才,到也会一些治外病的本事,如果成了,到愿意将此功劳让给鬼先生。”
当年招神医治病时,可就有放话,能看好郡主病的人,赏黄金千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鬼腾之哪怕再傲气,对那一千两黄金也是在意的。
他隐藏在面具下的眼睛闪了闪,点头,“可以,但你要记住,没有十足把握不可冒然出手,出了事情,我可没有能力保你。”
“他不需要你护着,你只管带苒儿进府即可。”赫连奕对此人不放心,于是指了指船尾死掉的女人道:“既然你说能看外病,那就有通阴阳的本事了,你救她上来,总能为她办理后事吧,此人是谁,家人在何处,又为何不甘心自尽,她的冤魂可有告诉你?”
钟离苒没想到奕会为难人,这些事情就算是自已也不一定能摸得清楚,也需要消耗一定得精神力才能得到自已想到的信息,而这女子的魂魄是否尚在,此时她没有碰触过尸身,也不清楚。
可是她发现鬼腾之什么都没做,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就回赫连奕道:“此女是茖翠楼的头牌,原本等着她的恩客为她赎身,可惜在最后关头被花锦强行带出来陪客,却因受不住花锦的羞辱自尽!”
如果不是之前认识,能看出这些足以让钟离苒对他刮目相看了,此人的确有几分本事,只是她清楚他是用何种方式知道的,可那是别人的看家本事,她不能问。
然而鬼腾之并没有说完,他继续道:“此女花名芙蓉,心中最大的不甘心就是她心所属的恩客有家世,她因无望过门才寻了短见。”
赫连奕心下咯噔一下,看了一眼死者,他没想到会是她,暗萧知道后怕是心情会不好了,他这人实则最是多情。
他叹了一口气,“船家,将船划快一些,这位仁兄不必再管此事了,这女子的后事,自有人处理。”
钟离苒是知道暗萧那几日都去干了什么,然后惊异的看了一眼那女子,姣好的芙蓉面,哪怕此时已经没了气息,也是人如起名,很是清雅貌美,可惜了。
心中大骂暗萧,给了人家姑娘希望,又让人家绝望,家中苏芷怡还没安顿好,又惹出这种祸事来。
鬼腾之也不多问,只是淡淡开口,“明日我会去节度使府上,姑娘如果要来就在辰时三刻到西侧门,我会在那里等姑娘。”
钟离苒点头,船很快划到岸边,冷风与其他几人都在湖边的茶肆候着,见主子船上下来一个满身是水的怪异男子,都忍不住扫视了几眼。
擦肩之时,五人同时感受到了杀意,这种感觉让他们神情紧绷,随后看到船上多了一具女子的尸体。
赫连奕搀扶钟离苒下船,对飞阳道:“去买一副上等的棺椁将女人装殓了吧!”
冷风上来寻问,“爷,这女人?”
他深知主子绝对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何况惹上人命官司绝对不是他们此时该遇到的事情,只听赫连奕冷哼,“此事由暗萧处理,这份情意只有他能还上。”
随后带着钟离苒上了马车向永安堂而去。
冷风看了一眼女尸,神色不解,船家却在一旁替他解惑道:“听说是翠茖楼的头牌,因为不忍骁骑将军逼破,受不得辱自尽的。”还不望啧啧了两声。
冷风当下明白了,翠茖楼的头牌不就是暗萧要赎身的那个女人,难怪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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