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一脸自得地斜睨着顾桑苗,一上午买的东西不下六七十样,她就不信,顾桑苗能把每一样东西的数目价格,金额全都记住,除非她是天才。
顾桑苗一样一样报着各个物件的数目和金额,一个管事婆子便在一旁飞快地记着。
越往后面,赵妈妈的脸色就越难看,她怎么也想不到,顾桑苗看着不到十五岁的样子,竟然真的是天才,那么锁碎的东西,一样一样全都记得清清楚楚,一样不差。
柳侧妃也没想到,看着声音清脆,淡定自如地报着帐目的顾桑苗,有一丝恍忽,就象看到了年少时的姐姐裕亲王妃,那时自己只是个庶女,姐姐才是爹爹的掌上明珠,她出身高贵,生得美艳,偏还聪慧过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眼前这个小姑娘,相貌也生得极好,灵慧动人,还极聪明,难怪齐思奕和凌远两个都喜欢,确实有她的过日之处。
可那又如何?到底出身太差,越是灵慧美艳,越是祸害!
“主子,奴婢统计了,总共是一百零三两六钱。”记账的管事妈妈禀道。
“赵妈妈,你如何解释?”柳侧妃怒了,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她当然懂,下面的人会捞油水她一直也知道,也会睁只眼闭只眼,但是,一百两的东西报一百五十两,这个油水捞得也太大了吧,自个一个月也才二百两月例呢,这赵婆子,一天就能赚四五十两,完全超出了柳侧妃的承受范围之内,简直就是谨园里的驻虫,这种事,不能容忍!
要说,赵妈妈平素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把一百零几两的帐报成一百五十两,主要是她笃定了顾桑苗记不了这么快的帐,正好趁机可以多捞一点,有什么问题也有顾桑苗担着,没有能查到她头上来。
不曾想,这丫头却是个天才,这么多帐竟然一笔不错漏地全给记了下来……
“主子,奴才……奴才……”赵妈妈眼巴巴地看着柳侧妃,找顾桑苗的茬,可是柳侧妃授意的,不然她也没这么大胆子,顾桑苗到底是齐凌远的人。
“本妃知道你们平素都会小贪小拿,想着都是跟了本妃多年的老人,屋里又都养着一大家子老小,便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太过份,就算知道也当没瞧见,可你一天就虚报了四十几两,本妃一月和多少月例银子啊,你的差事可比本妃这个侧妃娘娘肥多了,干脆你来当侧妃,本妃来做这个采买如何?不用一年半载,就能发大财,比个七品的县令一年俸银还要高呐。”
“主子……奴才……奴才错了,求主子饶了奴才这一回吧。”赵妈妈有苦说不出啊,早知道就不该第一天就找顾桑苗麻烦了,好歹也了解了解了再行动啊,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饶了你?再饶你们都把本妃当傻子了,来人,拖出去重责四十板子,收了差事,赶出王府。”柳侧妃道。
“主子,王妃娘娘,求求你,饶了奴才这一回吧,求求你了。”赵妈妈吓得面无人色,挨四十板子事小,没了差事还要被赶出府就事大了,她可是一家子都在王府当差,全靠这点佣金过日子啊,这不是要逼她走投无路吗?
冯妈妈想替她求情,可柳侧妃一脸怒色,主子要杀一儆百,拿赵妈妈开刀,她胆子也太大了,一次就敢贪四十两,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太贪心,怨不得别人。
只是,明明是设了套要害顾桑苗的,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冯妈妈很不甘心,阴冷地斜了顾桑苗一眼,到底没做声。
虽然目的没达到,柳侧妃却着实对顾桑苗有了另外的看法,这小丫头年岁不大,却确实聪慧过人,凌远还是有眼光的。
只是……
“桑苗,今儿这事,你做得很好,本妃很满意。”柳侧妃道。
顾桑苗:“谢侧妃娘娘夸赞,奴婢只是做了份内事。”
“好一个份内事,那好,你既然这么能干,以后谨园的采买就交由你办了,冯妈妈,派人伶俐的人给她打下手。”柳侧妃道。
主子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处理这丫头么?怎么还升了职?采买管事可是好多人钻破了头都想不到的肥差啊,就这么轻易给这丫头了?
下午顾桑苗在齐凌远房里喝茶下棋,齐凌远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呀?那么多东西,杂碎得很,数目全记住了,还一样都不差!”
“我的脑子当然比二爷的好使多了,不过,真要记那么锁碎的数字,光凭脑子是不行的,我又不是天才。”
“哦,那你怎么一样都没错漏?”齐凌远讶然道。
顾桑苗拿出一个小本子在手中一扬:“我记了帐啊,她买一样我就记一样,只是她不晓得罢了。”
“记了帐?给爷瞧瞧。”齐凌远拿过小本子翻了翻,上面的文字符号基本看不懂:“这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什么乱七八糟,不懂就别乱说,这是我记帐用的专门用语。”顾桑苗道。
她学过速记,又用阿拉伯数字记帐,齐凌远当然看不懂。
“那你这一行事说的是什么?”
“冬菇二斤,五钱银子,红枣六斤,六钱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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