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短短十年,便破败不堪,你父一死,世上再无清心阁,再无清心阁了。”
她有些感伤,有点激动,眼角隐隐有泪意,可见得是真心为顾家,为清阁而痛心。
“既然皇上尊敬信任顾家,为何又会在一夕之间将顾家满门抄斩呢?皇上的信任竟然如此脆弱吗?”知道自己的家世牛B,却没想到曾如此风光荣耀,顾桑苗当真不理解皇权社会下,人命会如此轻贱,而帝王与臣子之间的友谊也好,感情也罢,都如此不堪一击。
“当时的罪名是造反。”裕亲王妃嘲讽地说道。
“造反?祖父和父亲都是一介文人,他们手中既无兵力又无实权,如何造反?这个罪名也太可笑了吧。”顾桑苗冷笑道。
“上位者想让一个人死的时候,其实是不用什么罪名的,只要那个人让他足够恨,足够愤怒,或者足够嫉妒,皇室是最不缺阴谋的地方,更不缺残忍和冷酷。”裕亲王妃道。
“肯定是莫须有的罪名。”顾桑苗忿忿道。
“只是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据本妃所知,当年除了早就出嫁的大小姐外,顾家再没有一人存活,全部斩首。”裕亲王妃道。
“王妃可知我姐姐嫁至何家吗?”顾桑苗问道。
“不清楚,当年本妃也只是关注过顾家的事,因为牵涉太广,滋事太大,没有人敢往边上凑,怕一个不小心就连累了,你是不知道,那个当权之人当时就像疯了一样,有人只是为顾家说了两句公道话,就被罢官贬职,若非定襄侯求情,可能还不止被罢官。”裕亲王神色黯然道。
这种事情,顾桑苗也不能怪别人无情,白色恐怖之下,求自保是人的本能。
“姐姐嫁给了穆侍郎之子穆清远。”顾桑苗道。
“就是前些日子妻子刚刚亡故的穆清远?他不是……跟赵云起搅合在一起,被流放了吗?”裕亲王妃说到一半,回过神来:“他新故的妻子就是你姐姐,顾家的嫡长女顾大小姐?”
“不错,正是我姐姐!”顾桑苗道。
“那个畜牲!”裕亲王妃重重地一掌捶在地上:“当年的顾大小姐乃京城第一名媛,风雅明妍,秀丽端庄,知书达理又贤良淑德,多少王孙贵族子弟爱慕倾心,那穆清远不过一记浪荡子弟,家世一般,相貌一般,才学更是平庸,既便顾家遭难,你姐姐那样的人物,肯嫁给他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竟然还不知珍惜,竟然……竟然……”
“所以我拼了小命也要杀死许尚武那个畜牲,父母家族仇恨桑苗太小,记得不多,可姐姐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最疼我的亲人,竟然……被两个龌龊的畜牲害死,受尽污辱,死状极惨,这个仇,如何忍得!”
“本妃明白了,或许当初你能存活下来,就是你姐姐用终生换来的,因为当年穆侍郎不在兵部而在刑部,在刑部牢中上百个顾家犯人里,偷偷换个小女孩儿出来也算难事。”裕亲王妃道。
“我听说当年我并没有被处死,而是关进了掖庭。”顾桑苗想起穆太太的话道。
“你又不是宫里的,又不是皇室中人,为何会进掖庭?”裕亲王妃大奇道。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对了,说起掖庭,王妃可认得顾桂蓉?”
“清心阁的掌宫姑姑?自然认得的。”裕亲王妃道。
“我前先日子在掖庭见了她,她如今就在府里。有好些事情我想问,可又有些不方便。”顾桑苗道。
“你不想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吗?”裕亲王妃道。
顾桑苗正要说话,祠堂门呯地一声被打开,齐凌远冲了进来,当看到顾桑苗和裕亲王妃一人一个苹果吃得好不惬意时,懵了,什么情况?
“姨母你……”
“怎么?怕姨母吃了她,所以特特跑来英雄救美的?”裕亲王妃好笑道。
“呃……”直性子的齐凌远嗫嚅着:“他们说小苗打了您,在挨罚呐……”
“那你是来替姨母出气的?”裕亲王妃故意逗他道。
“姨母好象是受伤了哈。”齐凌完搓着手,涎着笑脸:“不过姨母是谁啊,宽容,大气,岂会跟个小丫头计较,那样岂不太没格了么?”
裕亲王妃白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姨母我就是小气,睚眦必报,正生气呐,快些个给姨母出口恶气。”
“小苗这么可爱,姨母肯定舍不得真的罚她的,对了,姨母,前些日子我在西山那边采了不少羊肚菌,可鲜着呐,一会给您炖小鸡汤好不好?”齐凌远说着也挨到裕亲王妃跟前来,亲昵地说道。
“行啊,正好我跟小苗肚子都饿了,让你娘赶紧些,好不容易来恭亲王府一趟,受痛不说,还要挨饿,这就是你家的待客之道?”裕亲王妃道。
“哪里,哪里,肯定不能怠慢了姨母的,我这就去吩咐。”齐凌远对顾桑苗眨眨眼,还是有些没搞清楚状况,不过拎着的心倒是放下了,风一样的卷进来,又风一样的卷走。
“凌远对你不错,他是好孩子。”裕亲王妃道。
顾桑苗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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