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细细地察看着他的表情,连细微的变化也不肯放过,确定他不是在装后,才松了一口气:“真的不痛吗?痛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不许再傻傻地硬撑,就没见过你这样傻的,怕水就别游船啊,药浴痛你就不泡啊,我是想让你开心的希望你早点好的,又不想让你痛。”
夺回药膏着,顾桑苗开始碎碎念,把积压的不满一次唠叨出来。
他就静静地看着她,微笑着,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满都是甜蜜。
人就是这样,跟对的人在一起,再辛苦再痛也是甜蜜,也是一种享受。
替他绑好绷带,又服侍他换回男装,他想要站起来,她一记眼刀横过去:“你给我消停点。”
然后扶着他坐回轮椅,推着他往院子里去,院里有几株高大的茉莉花树,开得正好,暗香盈盈浮动,夜空星星点点,院里的人大多都歇着了,只听见虫哇的鸣叫声,空气中散发着清新清甜的香味,就象此时此刻的心情。
甜甜的,淳淳的。
“你今天怎么和许尚武在一起?还用的自己的真容?”他突然开口问。
早就想问了,憋好久了吧。
还真是个爱喝醋的。
顾桑苗想笑,可想起福王妃的下场,还有她临终前说的话,心情顿时黯然。
“我杀了他的虎形杀手,他就出现了。”这不算是撒谎,只是她选了自己想说的说。
“福王妃是你救走的,然后是被许尚武派人杀的?”
这个人太聪明了,只是一点讯息就猜到了她行事的经过。
“不错。”顾桑苗老实地点头道:“福王府的官窑和毒茶是你的手笔对吗?现在福王府已经逼入了绝境,齐昱畜牲现在没死应该也残了。”
“死了,被活活打死在牢里,身上没有半块好肉,眼珠子都打掉了一颗。”齐思奕道。
他的消息还真快,也是,他是恭亲王的儿子,手上肯定有资源和人手。
“他活该,死一万次也不冤。”顾桑苗冷冷道。
“我没明白,许尚武为何突然对齐昱这么狠,他们两个自小一起长大,交情甚好,许尚武一直很维护齐昱。”齐思奕道。
“不知道,也许觉得他没用了吧。”
她能说,许尚武是听说了齐昱猥亵过她之后,才下狠手的吗?
他肯定又会吃醋。
“爷,我想进宫一趟,你有法子么?”顾桑苗决定扯开话题。
“明日是太后就会下令撤了福王内务府大臣的职,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个职位会给成王,成王是个老好人。到时候你跟我一道进宫。”齐思奕道。
这个成王是什么样,顾桑苗不清楚,但看他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来这个结果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内务府是肥差,还可以掌握很多宫里的人脉,宫里不少人想在内务府捞些好处,或者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环境,都得求着内务府,如此一来,便要以打听到很多内部消息,掌握内务府,等于掌握了半个宫纬。
而与此同时,许相府里,许之怀大怒:“说,是谁伤了大公子?谁!”
黑衣人战兢兢垂着头,却一言不话。
“好,不说就拉出去打三十鞭子。”许之怀气得一拍桌子道。
“相爷,不是属下不说,是大公子下了死令,不许属下说啊。”黑衣人脸色惨白的求饶。
许之怀气呼呼的冲进儿子的卧室,太医已经为许尚武包扎好了,正洗手出来,一见他的脸色,吓得跪了下去。
“武儿怎么样了?”许之怀压了压心火道。
“钢钎子刺得很深,穿了肠胃,内里大出血,好在回来得及时,血止住了,公子的自愈力又极好,已然没有了性命之忧。”
“本相能与他说话吗?”许之怀道。
“公子还醒着,相爷不可留久,公子虚弱,需要静养。”太后道。
许之怀这才走了进去,看见平素生龙活虎的儿子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又心疼又生气,偏那小子还笑着,一脸的玩世不恭。
“笑,亏你还笑得出来,千军万马里冲杀也没见伤得这么狠过,整个京城有几人能伤你?上回是左臂,这回连命都搭进去了一半,你说说看,这么有本事,是哪尊大神?也让为父认识认识。”
“爹,您就别问了,正如您所说,整个京城,没有人能真正伤到儿子。”许尚武嬉皮笑脸道。
“那你这些伤是怎么来的?自残?”许之怀气急败坏。
“儿子觉着好玩,偶尔受一两次伤,可以增强儿子的功力的,您就放心吧,没事,气大伤身,您有偏头痛,别生气了啊。”许尚武道。
许之怀眼圈了红:“为父就你这么个儿子,你能不能少让爹操些心啊,你在外头怎么胡闹都没关心,就是不能把自个伤着了,爹心疼。”
“知道了爹,以后不会了。”许尚武笑道。
“别以为爹一点都不知道,那丫头是有几分姿色,可也没有到你这么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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