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桑苗眼中的亮光瞬间熄灭,自己猜想的与事实很接近,皇帝果然受伤之后便不能人道,原本以为小皇帝的皇家血统有问题……
“那后来先皇又得了何病,因何而暴亡?”顾桑苗问道。
“这个……先皇心肺本就不太康健,又加朝中诸事繁复,操劳过度,这才一病不起,死于心疾。”蒋太医道。
“当今圣上也有心疾,莫非是遗传?”没想到先皇也有心疾,顾桑苗惊讶道。
“兴许吧,先帝爷驾崩后,老朽就一直身体欠佳,在家休养,几年过去一直不见起色,便辞职还乡了。”蒋老太医道。
顾桑苗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便起身告辞。
路上,见她闷闷不乐,齐思奕拿出一包桂花糖:“为何不高兴?可是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顾桑苗道:“原是问当年的事情,事实如何便是如何,岂能我想要什么答案没有什么的道理。”
“他是有所隐瞒,但他刚才说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能说的范围,已是冒着杀身之祸了。”齐思奕道。
“你是说,先皇伤愈之后再不能有子嗣一事吗?”顾桑苗道。
“你可知,身为帝王不能有子嗣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有关帝王尊严,当时这个消息是严密封锁的,宫里知晓的没有几个。”齐思奕道。
“后宫妃子肯定晓得啊,就算瞒,也难以完全瞒住。”顾桑苗道。
“他当然有自己的办法,让后宫妃子只能怨,却无法怀疑。”齐思奕道。
“这能有什么办法?皇帝可是三宫六院呢,那么多女人等着他一个男人布施雨露。”
“你呀!这哪里象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能说的话。”齐思奕脸一红,揪着她小巧的鼻尖道。
“本来就是嘛。”顾桑苗噘着嘴,拨开他的手:“你还没告诉我,他用的什么法子呢,莫非,请个男人替他当人家相公?”
嘴立即被封住:“再乱说,我可就要亲你了。”齐思奕无奈道。
顾桑苗是真的想不明白,先皇还能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众多的老婆不怀疑他的生理功能出了问题。
“不能他用的什么法子,后宫那么多女人,原本只有一个丈夫,现在这个丈夫也名存实亡不能顶用了,深宫的怨气会成倍的增长,也怪不得太后会偷人了。”
对她的口无遮拦,齐思奕很是无奈:“吃糖也堵不住你的嘴。”
“爷,当年我父亲,究竟犯了何罪?为何会遭致杀身之祸,会不会与先皇不能人道有关?”良久,顾桑苗忍不住问道。
一直以来,她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他早已知晓,也没说穿,她在私下暗访当年之事,却从没有主动向他询问和求助过,今天还是第一次。
“小苗,逝者已矣,以前的事情,你能不能……放下?”齐思奕握住她的手,恳切地说道。
“不能!”顾桑苗坚决道:“别人不知道,你当知道顾家当年的盛况,百年旺族,倾刻间大厦倾覆,所有的亲人含冤屈死,姐姐也因此而不得不嫁给一个自己并不爱的男人,已至枉死,这个根源,身为顾家唯一的血脉,我必须,也有责任追究,我得弄明白,我一家几十口人因何而死,如果真是歹人设计陷害,此仇必报,否则枉为人女。”
“可是,你可知此事牵连有多大,以你一人之力,如何能查清,可知有多少危险在等着你,越往前,越接近真相,你的危险就越大,兴许还没查清原油,你便遭人暗算,我真的……很担心你。”齐思奕道。
不是有你吗?我一个人的力量薄弱,你会帮我的对吗?
这话在顾桑苗的嘴里滚了几滚,却到底没有说出口。
他是何等聪慧之人,智谋心机都是一等一的,自进王府的第一天,怕是已经将她的底查了个底掉,她在王府和宫里做什么,为何那样做,他岂会不知?
不错,他一直在护着她,疼她宠她,可却从没有出手帮她查过当年的案子,见蒋太医算是唯一的一次,这还是他不想她继续呆在宫里,但心她出事,提出的条件。
他连她查到哪一步,想要做什么都全数悉知。
却并没有想要帮她继续查下去的意思,还阻止她。
可见,就算她出口相求,他也未必会肯。
诚如他所言,这个案子牵涉甚广,太过危险,她自己涉险便是,何必拖人下水。
人家也没有义务为她赴汤蹈火!
做人,不能要求太多,也许,以他的身份和立场,他有不能相帮的理由。
从进了王府,他对她多方庇佑,在宫里,也是多加照护,若没有他,也许自己早就被许尚武那混蛋给弄死了。
一路再无言,回到王府,王爷请人召了齐思奕过去,顾桑苗便回了拙园。
黄莺屋里,绿萼正给她擦着身子:“你呀,是怎么回事儿,明知道爷待她的心思,何必要与她作对,以前还以为,你与她是最要好的,想着咱们姐妹几个,将来她也只能容下你,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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