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齐凌远诧异道:“还戴着个纬帽。”
他最近一直在练兵,吃住都在军营里,齐雨柔脸上长疮的事,并不晓得。
齐雨柔泪如雨下:“是大哥下的毒……”
“又乱说。”齐凌远喝道。
“我没乱说!”齐雨柔回身指着顾桑苗:“大哥全是为了她,因为我得罪了她,所以大哥就惩罚我。”
“而桑苗有药,所以大哥让你向她道歉,就会给你医治,以你的脾气,死也不会向桑苗道歉的对不对?”齐凌远道。
齐雨柔语诘。
“所以,青竹是你下的毒,让她死在秦府,死在桑苗院里的对不对?”齐凌远逼近一步,捉住齐雨柔的手腕问道。
“二哥……”他的眼神凌厉而又尖锐,二哥从来没对自己这么凶过,他全说中了,仿佛亲眼所见一般,齐雨柔又委屈又伤心又羞恼:“你莫要胡说,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给青竹下的毒?”
齐凌远冷笑,对桑苗道:“小苗,验尸。”
顾桑苗感激地看着他,阳光帅气的少年,初初相遇时,还是任性狂躁的纨绔公子,一年时间,已经变得沉稳睿智,成熟了许多。
她派的人只稍稍把来龙去脉向他理了一遍,许多关节他便猜透了,亲妹妹与自己之间,他选择相信自己,无论如何,她心里是感激的。
秦怀谨人没回来,他找的仵作已经送上门,顾桑苗请仵作操刀,自己站在一旁指挥。
现代先进的解剥手法,仵作不会,但他有工具,又是内行,一点就透,很快就得出了结果:
“……从死者的胃容物里发现有砒霜,而且,此种砒霜是包裹在小小的糖豆里,糖衣需要一定的时间融开消化,她毒发离服毒之间相隔了两刻钟。”
“绿萼可以作证,她们两同时到达秦府时,是上午辰时二刻,青竹只与我说了几句话就与春儿发生了冲突,然后就死在了这里,死时是辰时三刻不到,所以,她所服的毒,是在来秦家之前,究竟是谁下的毒,绿萼你可清楚?”顾桑苗接过仵作的话问道。
绿萼早吓得缩到了角落里,齐雨柔和顾桑苗争辩时,她就尽量让自己变成透明人,巴不得没有人注意到,现在被点了名,不得不往前两步道:“奴婢……确实是……辰时二刻左右到的,之前青竹吃过什么,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们二人为何会突然到秦府来拜访我?”顾桑苗冷冷地瞥了眼王妃问道。
绿萼也睃一眼王妃,斟酌道:“也是听闻桑苗姑娘你现在成了顾二小姐,觉得新奇,所以过来拜访,我真的没有想过要陷害姑娘你……”
“青竹明明白白说是王妃派她来给我递话的,怎么你不是么?”顾桑苗冷笑。
“我……确实是王妃让我来拜访姑娘的,王妃只让我来看你,并没有让带什么话,至于怎么吩咐青竹的,就不得而知了。”绿萼分辩道。
“也就是说,青竹在来秦府之前,见过王妃,而你,雨柔也肯定脱不得干系。”齐凌远道。
“我……关我什么事,莫要胡乱冤枉我。”齐雨柔眼神慌乱,嘴硬道。
“你若不知情,又怎会突然跑来秦府,且正好是青竹刚死之即。”齐凌远道。
“就算我知情又如何?我发现了有人要害青竹,要害桑苗,趁机来讨药不行么?”齐雨柔道。
“既然扯不清了,那请大公子来查吧,这种包裹砒霜的糖豆哪有买,或者谁会制做,一查便知。”顾桑苗道。
“不就是死了个丫头么?查什么查,埋了就是。”王妃越听头越痛,糖豆自己屋里就有,而且是齐思奕给的,原是给她用来药老鼠和白蚁的……
“一条人命,而且是大公子的通房丫头……”顾桑苗小声道。
“通房也是奴才,命没了就没了,真查出是谁下毒,还要为她抵命么?雨柔,你说呢?”恭亲王妃道。
齐雨柔目光闪烁:“大娘问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
“来人,把人抬回去,送到乱葬岗。”王妃说完,转身就走。
齐凌远拽着齐雨柔的手往外拖:“你跟我回去,看娘怎么收拾你。”
“放手,放开我,二哥,你抓疼我了。”齐雨柔一路挣扎一路哭:“你只管护着她,怎么不看看我的脸,我被毁容了,毁容了。”
说着,她掀掉自己的帏帽。
齐凌远惊呆了,雨柔五官精致,娇俏可爱,现在脸上坑坑哇哇,脓包一个个好吓人。
“雨柔……”
“二哥……我怎么办,怎么办……”齐雨柔嘤嘤地哭。
顾桑苗走上前道:“你造成现在的样子,可想过为什么?”
齐雨柔垂首没有说话,只是哭。
“这个世上没有谁天生比谁低贱,也没有谁天生比谁高贵,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没有一样是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的,全是祖宗给你的,又凭什么瞧不起别人,又凭什么轻贱别人的性命?”顾桑苗冷冷道。
齐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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