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忍不住拍了拍额头,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白亭笑望着宁凝,突然探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整了整衣服,云淡风轻道:“这下,你我便是两清了。”
说完,他撩起下摆下车。
宁凝捂着脸颊,面色红的滴血,她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
两清……
是这么用的吗?
她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车帘撩起,白亭笑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道:“发什么呆呢,还不赶紧下车。”
“哦……哦!”宁凝如梦初醒,连忙低眉顺眼从车上下来,她稳住心神,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如果宁凝此时仔细看白亭笑一眼,就会发现他发红的耳朵,原来他也不像表现的那么淡定。
“白公子,蓝将军,咱家奉皇上之命,前来接两位入宫。”一个面白无须,声音尖细的太监迎了过来。
宫中礼数严苛,在皇帝未确定白亭笑太子身份之前,他们是不会轻易改口唤他太子殿下的。
“有劳桂公公。”蓝峰客气道。
桂公公视线从白亭笑脸上滑过,不动声色地在前方引路。
宁凝小心翼翼地跟在几人身后,不时抬头打量着皇宫,她曾惊叹过将军府的恢宏,但和面前这座皇城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能拿来相提并论的,只有她在现代看到的紫禁城了。集人间权势富贵之最,莫过于皇城也。
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来到明政殿,桂公公进去禀报,宁凝这才忍不住擦了一下额上的细汗。
“累了?”身边传来白亭笑关切的声音。
宁凝抬头望去,白亭笑直视前方,她只能看见他嘴角微动:“现在没有人注意到你,你靠墙根站吧。”
宁凝冲他笑笑,又摇摇头,开玩笑,她哪有那么弱,宁凝深吸一口气,拿出大学时站军姿的毅力,深吸一口气,直挺挺地站着不动。
白亭笑眼角余光看见宁凝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此时一群大臣走上汉白玉阶,为首的正是丞相秦正玖。
“蓝将军。”秦正玖冲蓝峰拱了拱手,转而面对着白亭笑:“白公子,我是该叫你白公子,还是,太子殿下?”
“如今名分未定,秦丞相还是称呼我一声白公子吧。”白亭笑淡淡道。
“哼。”秦正玖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白公子,看来你是笃定了太子之位是你的囊中之物啊。”
白亭笑面无惧色地望着秦正玖:“无论我是不是太子,我都是先皇后之子,南朝名正言顺的嫡子,对此,秦丞相难道有什么疑义吗?”
“不知白公子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秦正玖笑容阴鸷,“前朝有一位商贩,为了谋求暴利,将死鱼眼睛混入珍珠之中,妄图以假乱真,可惜啊,最后还是被人给揭穿了,这世上,只要是假的,就充不了真的。”
秦正玖的话再官员之中激起声浪,他们忍不住交头接耳,低声讨论着。
宁凝一听这话火冒三丈,秦正玖这话的意思是说白亭笑是死鱼眼睛,是冒充的吗?
宁凝捏起拳头,如果不是顾忌着殿下的守卫,她真想呼起一巴掌扇在秦正玖脸上!
白亭笑微微一笑:“是真是假,可不是秦大人一人可以说了算的。”
秦正玖冷冷一笑,假亦真时真亦假,他说了不算,但只要皇帝信了,那白亭笑这太子身份,就会成为一把刺向自己的利刃!
蓝峰一直闭口不言,白亭笑昨日嘱咐过他,蓝家行得正坐得端,何必与这些斤斤计较的文官逞口舌之争。
几人之间暗潮汹涌,桂公公姗姗来迟:“白公子,诸位大人,皇上有请!”
一踏入殿内,便有一股阴凉之气扑面而来,殿里铺着金砖,光可鉴人,宁凝缩在后面,随着众人的动作下跪:“臣(草民)参见皇上!”
稍息,上面传来一声略显颤抖的声音:“平身吧。”
宁凝跟着站直身体,趁所有人不注意,她目光飞快掠过御座上的皇帝。
皇帝看起来三四十来岁,留着胡子身材消瘦,面容中仍旧可看出年轻时的俊朗诵十二冕旒垂在前面,带着无上的威严,只是皇帝现在神情似乎有些激动,看上去更像一个毫无气势的慈父。
而且……
宁凝看了身前的白亭笑一眼,皇帝和小白的眼睛生得十分相像,都是微微上挑的桃花眼。
云渊盯着殿中垂着脑袋的年轻人,袖中的手紧了又松,他轻声道:“你就是白亭笑?”
白亭笑微微躬身,面上却无多少怯弱之色:“是。”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云渊道。
白亭笑微微抬起下巴,云渊呼吸一滞,透过他,他好似看见了二十多年都未曾入梦的人儿,正清冷地望着他。
一想起这,云渊心中便是一痛,恍恍惚惚想起。
二十年前,也是在这明政殿中,也是在这个位置,那人穿着一袭朱红凤袍,她高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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