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走上前,轻声开口道:“这位小哥,我只不过想问几句话,你跑什么。我有一远房亲戚在连州,多年不见,听你说了这事,心里便有些担心。二位小哥能否进客栈一坐,我们好好聊聊?”
说着,宁凝向颜红轩递了个眼神。
颜红轩会意,立马拿出碎银子递给二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几百年都是这个道理,银子一到手,二人的态度立马就变了,二话不说就跟着宁凝一同进了“野味客栈”。
虽说客栈建的奇怪,但菜却是色香味俱全。宁凝点了几个小菜,一壶小酒,五人一同坐在包间里。
徐青宣是文人,沾不了酒,便用茶代替。酒能壮人胆,两杯下去,那两个人也开始滔滔不绝讲了起来。
要说也巧,他们心心念念想找湖沟镇的人,没想到面前的两个人就是。一人叫大壮,一人叫虎子,都是湖沟镇的养稻人。
虎子放下酒杯,说道:“连州本就地偏,虽与湖沟镇相邻,但穷山恶水,根本不适合种植稻米,也就成了有名的穷地方。加上今年水涝严重,有好几个地势低的村落都被咽了,一时间民不聊生。不知道姑娘你那亲戚是在哪里,我也好给你说说情况。”
宁凝轻咳一声,冲着颜红轩挤了挤眼。
颜红轩立马道:“胡阳镇。”
大壮一听是胡阳镇,拍了一下手,重重叹了一口气,道:“胡阳镇正是被淹的地方之一,姑娘要节哀。”
宁凝拿出手绢,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睛,道:“愿他们有福气,可以逃过这一劫。”
“就算是逃过水涝,也难以存活啊!”大壮继续开口:“听闻当地的米商把价格抬高了十倍,你想想,有谁能买得起。”
徐青宣也惊了,十倍,平民老百姓谁能吃得起,便道:“当地官员不管这事吗?”
“米商跟官员互相勾结,就是想饿死老百姓!他们只要唬住当今圣上,谁能管的着!”大壮有些激动,声音都忍不住提高了两倍。亏的是在包间,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虎子还算有心眼,赶紧拉住大壮,冲宁凝不好意思笑了笑:“大壮有些醉了,说的都是胡话,谁知道当官的怎么想的,你别往心里去,明个忘了就好。”
宁凝也跟着笑了笑,点点头,不说话。
接下来不管宁凝再问些什么,大壮跟虎子都打擦边球,绕来绕去就是一句不清楚。
宁凝心里明了,看来是问不出其他事,便只能作罢。
等吃完喝完离开后,宁凝才反应过来忘了正事。这两人是湖沟镇的,肯定知道怎么去湖沟镇,哎呀!回过神来,连大壮跟虎子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阿凝,还找吗?”颜红轩开口问,三个人都能忘了,也是没谁了。
宁凝摆摆手,道:“先回宫,等明日再说。”
白亭笑从御书房回来后便一直呆在书房,眉头紧皱,连房门被推开都没有发现。
宁凝走进来看到白亭笑的模样,心下不由一紧。
小白一向沉稳,向来很少出现这种表情,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小白。”宁凝轻声开口。
白亭笑听到宁凝的声音才反应过来,看向宁凝时眉宇才微微舒展。
“父皇着急找你过去,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宁凝坐在白亭笑身边,开头问道。
白亭笑点点头,微叹一口气。“今年天气异常,旱的旱涝的涝。朝中向下播了多少银子,还是没有成效。天灾,苦的还是老百姓。”
宁凝心里了然,原来也是为了这件事。天子的存在本就是为百姓谋福,如今百姓民不聊生,云渊肯定急了。
宁凝开口道:“小白,你觉得朝中的银子真的全部流入到老百姓的手里了吗?”
“层层关系剥削,肯定不会。”白亭笑开口,心中自然清楚这件事,“但现在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贪官可除,但国库也快支撑不下去。”
“国库支撑不下去,不代表其他人没钱呀。”宁凝勾了勾唇,向白亭笑眨眨眼。
白亭笑一愣,顿时反应过来宁凝话中的含义,忍不住笑了起来,摸了摸宁凝的头道:“真是个小坏蛋。”
宁凝吐了吐舌头,不能怪她想出这个休息,谁让那群贪官剥削老百姓。让他们拿钱,说好听了叫捐,说不好听了实际为还。
宁凝接着开口道:“今日我在街上,看到很多从连州来的难民。听闻连州泛了涝,连村庄都被淹了好几个。”
“这件事父皇并未向我提过,明日上朝,我会把此事禀告给父皇。”
宁凝点点头,心想明日的金銮殿肯定又是一出好戏上映。
第二日,随着文武百官的一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白亭笑首先站了出来。
“儿臣昨日听闻京中涌进大量难民,均为连州百姓。”
连州?云渊皱眉,喊道:“苏华富。”
苏华富一听皇上喊自己的名字,赶紧走了出来,半弓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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