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怕苏鸾兄妹被苏家人的胡搅蛮缠坏了兴致,便提议说舍了马车去江州的市集逛逛,要知道,这吃喝玩乐可是许若的拿手好戏。
苏鸾不愿辜负许若的一番好意,见跟在后头的几个丫鬟也听得蠢蠢欲动,便点头应了下来。
许若兴高采烈地点了点许重山的胸膛:“哥,你听见了吧!我是给表妹作陪,可不是瞎胡闹!要是母亲问起,你知道该怎么说的!”
许重山拿她没辙:“一只皮猴!”
许若浑不在意地拉着苏鸾往前走,沿路还讲着江州哪儿好吃、哪儿好玩,今日定然是不能尝个遍,反正苏鸾要留些时日,以后再带着她吃遍玩遍。
几人沿街走走停停,遇着好吃的好玩的都要来一份,许若爽快地尽着地主之谊,钱袋拿在手上就没放回去过,还给几个丫鬟买了不少小东西。苏阙与许重山两人充当劳力,大包小包地挂满了双手,看着兴致勃勃的姐妹二人笑得宠溺又无奈。
又往前走了一会,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俊美男子引起了一阵喧哗,街边两侧不断有鲜花、手帕朝他身上招呼,男子面上带笑,彬彬有礼地点头致谢。有些花被他接在了手里,有些巾帕挂在了他的肩头,还有些顺着他的胳膊和胯下的骏马落到了地上,一派风流模样。
远道而来的几人从未见过这番不加遮掩的香艳盛景,不由露出了几分好奇,夕月更是直接问道:“表小姐,这般热闹非凡是做什么?”
许若有些骄傲地扬起了脑袋:“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咱们江州的民风与京城可不一样,江州的女子也不像京中的小姐一般羞怯内敛,她们遇见了心仪之人就会主动示好,示好之物可以是鲜花、瓜果,也能是香囊、手帕,反正紧着自己的心意来就是了。”
夕月从未见过这等奇景,不禁张大了嘴巴:“那这位公子一路走来鲜花铺成了路,难不成那些姑娘都喜欢他?”
“那人名叫宁青,是江州有名的美男子,所过之处鲜花遍地那是常事,爱慕他的姑娘更是能从城东排到城西。”许若不以为意地爽朗一笑,拉着苏鸾往旁边靠了靠。
“这便是江州的美男子?”夕月看着那人俊秀的眉眼,小声地咂了咂嘴,“论样貌、论气度,比起咱们世子爷那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好在人群里忽然起了一阵躁动,夕月的话被鼎沸的人声淹没了一半,许若将信将疑地回过头问道:“你刚刚是说京城有更英俊的男子?”
夕月意识到自己失言,慌忙遮掩道:“京城卧虎藏龙,相貌堂堂的男子多如牛毛,您去京城一看便知,更何况大少爷与表少爷生得俊朗不凡,奴婢看着倒是比这个江州美男子不遑多让。”
许若的目光在苏阙和许重山身上打了个转,摸着下巴嘟囔道:“你这么一说,咱家这两个公子哥确实不赖!”
惊险过关的夕月缩在挽琴身边小声道:“咱们世子爷要是生在江州,便是什么都不做也吃喝不愁了!”
挽琴失笑,没好气地瞪了夕月一眼。
几个丫鬟见过才貌一流的叶天凌,再见着宁青也不觉得有多惊喜,见他骑马越走越近也不像旁人一般欢欣鼓舞,只是跟在苏鸾身后贴着街边站着,好给招摇过市的美男子让路。
许若瞧这主仆几人对宁青的反应稀疏平常,不由对京中英俊男子遍地的说法信了大半。
几人避让了片刻,四周的欢呼声与尖叫声却愈演愈烈,名叫宁青的男子也在一行人跟前下了马。
宁青生得英俊潇洒,细长的眉眼里温柔似水,颊边还带着四分疏狂六分纨绔的浅笑,他将揽来的鲜花往苏鸾面前一递,笑道:“姑娘生得沉鱼落雁、国色天香,不知家住何处、年芳几何,又能否告知芳名?”
夕月见宁青笑容邪肆、行为孟浪,无一处能与叶天凌相提并论,于是舍身挡在了苏鸾跟前,还不待苏鸾答话就伸着脖子强硬道:“我家小姐已有了心上人,还望公子自重!”
宁青也不以为忤,笑容越发张扬:“人心最是善变,今日还放在心尖上的人,指不定明日就抛在脑后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夕月听他说得直白露骨,不由羞红了一张小脸:“我家小姐跟你可不是同一种人,公子既是游戏人间,就更不该撩拨我家小姐,向你投花表心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公子又何必为难一个对你无意的弱女子?”
“好伶俐的丫头。”宁青朝着夕月风流一笑,手里的折扇却越过夕月指向了苏鸾,“不过我相中的是你家小姐,有意还是无意,由她说了算。”
夕月被堵了嘴,只得恨恨地一跺脚走到了苏鸾身后,随后便听自家小姐平和道:“公子既不相信世间有情,又何必强求别人有意?”
宁青闻言笑得更加狂肆,脚下又逼近了一步:“若我有情,姑娘是否有意?”
苏鸾淡淡一笑:“无意。”
宁青以扇击掌,朗笑道:“如此说来,姑娘确是心有所属。”
最后那四个字拨得苏鸾心口轻跳,不由自主就想起了那双揽尽日月光华的眼瞳、那张使得万物失
>>>点击查看《侯府娇宠日常》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