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呀,再这么冷下去,牲畜都怕得冻死多少了。”岑昏撇了撇嘴,揉了揉顺眼惺忪的眼睛,却忽然眼前一黑,还来不及感觉到脑袋上传来的疼痛,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等他醒来的时候早已被五花大绑,他睁开眼看了看周遭的情形,虽说自己被绑了且有些冷,可当看到自己正躺在泥巴地里的时候,吓得浑身一颤。这不只是一个泥巴地,他躺着的时候刚好能看到一线天空。
“这是!”岑昏挣扎着起身,奈何这个洞似乎为他量身定做,无论怎么动弹,都只能保持现在这个姿势。
岑昏又急又慌,但身处这样的地方光是慌是无用的,谁都看得出这是一个埋死人的坑。他自问这么久以来安分守己绝对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儿,到底是谁想这么整死他呢?
但如果真的要说仇人,那就只有一个!
脑中刚浮现一个人的影子,便看到一个脑袋从洞口处探了出来。那人眉上有疤,克亲之相,双唇极薄,寡恩之相。下三等的面相都被他占完了,此人死后必不得善终。
袁天霸微微一笑:“小老弟,是不是觉得很惊讶?”
岑昏咬牙道:“王八蛋,真的是你!”
袁天霸冷哼一声:“王八蛋说谁呢。”
“我他娘...”岑昏挣扎了片刻,但这绳子实在结实的很,非但没有松懈反而把手腕勒出好几道痕迹。
袁天霸笑笑:“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今儿就让你死在这儿。”
死...
岑昏脑袋一翁,立马道:“袁天霸,我要是死了你也跑不掉,五小姐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五小姐?”袁天霸挑了挑眉,看了看旁边的人,“五小姐是谁?”
“这五小姐就是许昌德的五女儿,许负。”
袁天霸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个死丫头,当初和这个岑昏一唱一和倒也有点道道。现如今变成这样,这许负也是跑不掉的,等收拾完这个岑昏再找那死丫头算账。
岑昏话到了嘴边忽然想起了什么,暗骂自己该死,可现在除了许负又有谁能救自己呢?
“袁天霸你听我说,你要杀死我固然简单,只是现在你以为杀死我就算了么?如今这批粮食可是安南军点名要的,如果不能按时交付回去,你们一样难辞其咎。”
袁天霸冷笑一声:“少他娘的骗我,昌邑王已经带着十万将士反扑回去了,这下那帮长毛鬼怕是...”
岑昏道:“这样,我们打个赌,我敢说这次昌邑王仍然会节节败退,你信不信?”
袁天霸微微一愣:“你似乎又在唬我。”
岑昏双眼一转:“我怎敢唬你,我现在可是你案板上的鱼肉。何况你们人数众多,我就算有点小心思,也奈何不得你们。”
“老大,他说的对,您想啊,这长毛鬼问许家借了米粮,万一昌邑王真的失了手,长毛鬼还在洛阳...到时候追究起来必然...”
“是啊大哥,要不就暂且留他狗命,咱们这么多兄弟看着,也不怕他敢耍什么心眼。”
岑昏笑了笑:“袁大哥,你还是先把我弄出去,这沙石全堵在嘴巴鼻子里,实在难受的紧。”
袁天霸也没多言,思想片刻觉得二人说话也有些道理,反正要杀了岑昏自是简单。如今乱世,连陆知县都跑路了,谁还会在意一个人是怎么死的。要是让他活着,想尽手段折磨也是不错的。
岑昏被袁天霸带到一间破屋,虽然已经被层层捆绑,但屋外还加固了两把锁。只有五个人在屋内守着他,袁天霸自是不会吃这样的苦,所以早早的就回到了洛阳,打听情形。只要一确定昌邑王带的兵能反扑,便第一时刻结果了岑昏。
许世杰顺利的带回了粮食,还有杂粮几千石也都安安稳稳的被拦路虎等人送回洛阳。许昌德自是热情款待一番,不过这拦路虎的漕运成立起来后,倒是忙的不亦乐乎,屁股还没坐热就得先走了。
许昌德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将银子交付给了他,目送着一行人出去。
拦路虎径直来到昌运隆,见所有工人都搬搬抬抬忙活着,于是走到朱掌柜跟前,笑了笑:“朱掌柜近来可好啊。”
“呀,这不是虎大哥吗?快快里面坐着,我给你奉茶。”
“不用忙活了,我给许老爷送米过来,顺带来看看我这个结义兄弟岑昏。”
“哦哟,这可不凑巧啊,这岑兄弟才去苏州没几日,不过估摸着也该回来了。”
“这到苏州若是顺利也就三四天时日吧,他什么时候去的?”
朱掌柜细细想了想,随后道:“你这么一说,倒好像真去了五六日了。”
拦路虎闻言,只觉心中哐当一声,这走了这么多天又没半点音讯。虽说苏州那边倒是平安,昌邑王带兵打回来,可是一路上流匪也多。带着这么多粮食,指不定会遇到点什么。
一想到此处他也不敢耽搁,立马召集兄弟们开始帮忙打探岑昏的下落。
拦路虎知晓梅三娘和岑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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