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霸眉头暗皱,他居然把这茬儿给忘了,这昌邑王可是这死丫头的义父,而且他们安营扎寨并不远。虽然说这丫头可能微不足道,但到底昌邑王的面子广大,这么些年可是有名的铁王爷。
要是把他给得罪了,是有点麻烦。可是岑昏这小子,这几天倒也算折磨够了,可现在眼睁睁看着她把人带走的话,以后怎么办?在这洛阳还要不要立足了。
许负抿嘴一笑道:“该说的都说了,现在我要岑昏平安无恙的离开这里。”
袁天霸咬牙道:“你真要护着他?”
许负抬头看向他,迎着他的目光看去:“不错。”
袁天霸深吸了几口气,气的脸色都变了,他当即笑了笑:“好,很好,你真的要护着他,但是这笔账今日还是得算清楚。我袁天霸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怕过谁,但是今日,载在你手里!”他顿了顿又道:“账还是要算清楚的。”
说罢,只见他随手从身边的人抽出一把刀来,岑昏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许负双眼微红,她清楚的知道袁天霸此人是瑕疵必报,眼下是真正的刀,俗话说什么都不怕,却唯独怕这不要命的。
许负急道:“袁天霸,你要是真的杀了他,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在赌,赌袁天霸不会这么做,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她也一定要护在岑昏身前。
岑昏眼中布满了恐惧,那明晃晃的剑就在自己眼前晃悠着。他深吸了一口气:“五姑娘...你说了要护着我...我...”
许负朗声道:“袁天霸,你若真这般,你就先杀我。”
袁天霸冷哼一声,并未再理会许负,而是径直朝着他俩走了过去。只见他手起刀落,一缕黑发便从空中飘散下来。
岑昏紧闭着眼睛,周围都已安静了下来,只有野外的风不停的刮过。
后背已沁出一身冷汗,他深吸了几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还在,但是这种感觉就好像已经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
许负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吞了吞口水:“袁天霸..我现在就要带走岑昏,断发如断头,今后恩怨就一笔勾销。”
袁天霸只是面色凝重的看着岑昏,谁都看得出来只是断发,他到底心有不甘。岑昏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神,此时的自己如同一个懦夫,方才还不觉害怕,但现在他怕死更怕拉着许负一起死。
许负眼睛已有些干涩酸胀,好像轻轻一眨就能掉下几滴眼泪。可是袁天霸没有说话,她只能试探性的拉着岑昏一步一步走出人群。
“许负!你今日所做的事儿,将来可别后悔。”
许负抬眼看向他,二人目光交接,如一场比拼定力的比赛,二人目光都如此凌厉谁也不肯服软。许负一字一句道:“作为晚辈我大可喊你一声叔叔,在道上混,名声最重要。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岑昏已然断发,等同名声扫地,难道你真的要结果了他的性命才肯罢休?”
“大哥....”
“大哥你怎么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呢?”
“这要是传了出去,岂非我们怕了她一个女人家不是。”
“不错,这岑昏狗贼,说不定以后怎么数落咱们。”
袁天霸咬牙道:“那有什么办法,昌邑王就在城外扎营,要是杀死岑昏当然容易,可是这个女人却一副势必管到底的模样。”
临近洛阳城时,已看到远远竖立起来的旗帜,红色的锦布上面印着大大的邑字,一看便知是昌邑王的军队。只是他们这般大摇大摆入城,城中好似无人把守一般。岑昏见状,早已忘了方才的恐惧,眼中充满了疑惑。
许负也看向了岑昏,二人只是目光交汇什么也不必说就已明白对方的心思。
“五姑娘,难道长毛鬼撤兵了?”
许负虽然开始很惊讶,可是现在已恢复了淡然,笑了笑:“这是早有预料的事情。”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许负道:“这些天义父并未攻城,却是夜夜奏出安南乡曲,借此引出他们的思乡之情。你想,这些将士从军自是保家卫国,可如今已经打了几个月的仗,自然会想着家中父母妻儿。”
岑昏笑了笑:“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昌邑王这招用的真妙。先是佯装攻城,让他们每每警戒,如今再攻心,让他们思乡情切身心俱疲,根本就是不战而胜。”
许负笑笑:“岑大哥也很聪明。”
岑昏挠了挠头,多看了许负两眼,这个丫头怎会懂如此之多,若是身为男儿身,必然又是睥睨天下的大将一枚。只可惜生不逢时,此乃女儿身,着实令人惋惜。
昌邑王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让人收起营帐,随大部队一道挥军入城。但就在半路的时候,刚好撞上了许负二人。
许负远远便看到昌邑王身穿一身金色盔甲,神情严肃,只是这短短月余不见,他似乎苍老了许多。虽然在人群中,但他也很快看到了许负和岑昏同骑一匹马上。当即面色一跨,不由皱眉:“你们先进城。”
“是王爷。”说罢,由李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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