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稳稳落地时,一脸高昂:“可看清了?这一招叫「漫天雪舞」,很是适合女子使用。偶然一次悟出来的,只是因招式过于柔和,并不适合我这样的人。如今将它教给你,但愿你能好生学习。”
许负拍手叫好:“你的武功确实很好,只怕我根本学不会,我师父曾说我天生就没有习武的底子。”
范佑纯闻言,并不急着接话,只是悻然道:“别看我这般强壮,幼时常常被同龄人欺负,这身子骨也并不好。后来是有一位道长传授我武艺,说是练的「五气朝元」之法,后来身子便一天天好了起来。”
许负轻声一笑:“那你身子好了之后岂非去找那些欺负你的人报仇?”
范佑纯挠了挠头:“世上哪有这么多恩恩怨怨,若是每人都执着于仇恨,那每天生活在苦痛之中,岂非少了人生乐趣。就好比那座皇宫,巍峨庄严华丽而多彩,但实则无非是一座高高的围墙伴着琉璃瓦,可里面生活的人每个人都压抑的很,各怀鬼胎各怀心思,令人难以欢喜。”
执着....仇恨.....
许负皱了皱眉,走到今日这一步实非她所料,可既然已经决定又为何要改变呢。明知是深渊也往下跳的人,多半是个傻子。而她现如今也正是这样的傻子罢了。她轻蔑一笑:“并非执着于仇恨,只是人生在世总有些你不想做却不得不做的事情。”
“就因为你是昌邑王的义女所以就要背负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吗?”
许负义正言辞道:“什么叫莫须有,昌邑王乃当今铁面王爷,深得民心。如此一位王爷到最后尸骨无存,得不到王爷该有的尊荣,更背上通敌卖国的罪名,全家也受到牵连,那些无辜的奴仆和家丁又何曾做过什么,但依然逃不脱全家问斩的宿命。”
范佑纯还想说点什么却又无法辩解,是的,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他们也许是谁的妻儿谁的丈夫谁的儿子,何曾做过危害国家的事,却要承担不应该承担的罪名,导致最后身首异处。
许负摆了摆手:“你的担心我明白,也多谢了,不过实在不必,这武功我也并不想学。”
说罢,她便朝着春风苑走去,这是她在太师府中暂时栖身的地方。范佑纯看着她那纤弱而决绝的背影,便知多说无益,但愿她日后进宫能平安无事。
而另一边,国公府内。
斓曦站在长廊上喂食着鸟儿,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从天而降,随即单膝跪地:“夫人,范之槐果然查探了许负的身世,并且已经知道她乃昌邑王之义女。如今已在着手安排进宫之事,还有三日便是刘氏的寿诞,咱们应该做点什么?”
“做什么?”斓曦放下杯盏看向荷花池,范之槐已经着手了此事,他们这时再做点什么只怕会更加麻烦。
只是让紫衣务必严密监视着许负的动态,以免此女生出异心,斓曦叹了口气,也不知阿宣现在怎么样了。
她看着手中的香囊,当年成亲前日本想赠送给阿宣,怎料第二日圣旨便下了。
还是自己的爹爹亲自求的婚,自古都是男子求婚,到了这里反倒是女家主动。
她明白爹的意思,他虽贵为侯爷可是身子孱弱也并无实权。在他走之前定是要将女儿安排妥当,若是当了太子妃虽然风光却并不安稳,所以要倚靠一棵大树。
斓曦最开始是不情愿的,但是一想到阿宣的处境和国公的地位,若是能说服国公帮助阿宣巩固太子之位,即便舍了这身子又有什么呢。
“吩咐下去,寿诞的事情务必好生处理,当日必定热闹,所以一定要严密防守,谨防有人生事。”
“属下明白,那属下先去神卫营安排一切事宜。"说罢,穆如峰便快步转身离去。紫衣见殷奇回来,立马上前一步:“国公安好。”
“紫衣啊,你先下去吧。”殷奇挥了挥手,紫衣点点头,临走时看了看斓曦这才如她刚才来时那般,只紫色衣裳翩飞便见她腾空跃起,一道紫影闪过便消失在了原地。
斓曦毕恭毕敬走到殷奇跟前,福了福身:“国公回来了,我命厨房做了些吃的,想来您还没用膳。”
殷奇定定的看着她,如花似玉的年纪跟了自己这个糟老头子,到底是委屈了她。虽不能给她一些东西,但到底他都在尽自己所能让她吃最好的穿最好的享受最好的。
他自问也算是一种弥补,可是为何她心里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阿宣阿宣!
他尽量控制自己的怒火假装并未瞧见斓曦手中的香囊,转过身道:“伺候我沐浴吧。”
斓曦双手一颤,随后点了点头:“是...妾身这就命人备热水。”说罢便转身往厨房走去,殷奇看着她略带匆忙的背影,不由一笑径直走到了房间。
一只老鹰从空中盘旋而落,随即稳稳落在后院中,殷奇瞅见立马走到飞鹰跟前,取下脚环里的信筒。
他展开纸条看了一遍,两道拱眉拧成一条线。他攥着纸条放飞了老鹰,回到房中便将之焚烧而毁。
斓曦刚好端着一盆花瓣走了进来,见桌案上的灰烬还未焚化,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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