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负微挑英眉:“是国公的意思?”
“不管是谁的意思,你只需服下这枚药丸,服下之后我自然会将解药给你。”
许负犹豫了片刻,看来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国公他们并不放心自己投靠了范之槐。可她许负又岂会甘愿做一枚棋子,你们爱怎么斗怎么斗爱怎么争怎么争,她所要做的就是还昌邑王一个清白,让他恢复自己的身份。她看着素衣手里的两个瓷瓶,笑道:“这是毒药?”
素衣顿了顿道:“夫人可舍不得你受到半点伤害,你放心,这药决计不会要了你的命。你进宫以后若是乖乖听话,将刘氏的动态一五一十汇报给夫人,我们便保证你余生安乐无忧,绝不会有半点生命危险。反之....你没有解药的话....素衣可就不敢保证姑娘的安危了。”
看样子还真是想控制自己啊。许负紧蹙眉头,就好比明知前面无路却硬要闯出一条路,明知是深渊却非要踏入深渊一般。明知是死路....
素衣见她有所犹豫,倒也表示理解,不过她才不相信什么良心善良,现在范佑纯为了救蕙兰而中了蛇毒。
且不说是不是范佑纯自己犯傻,就说这范之槐唯一独子若是死了,他会迁怒于谁?当然是许负。这样一来,不必服药她也要依靠着国公进宫。
“当然,你也可以让你身边的婢女服下这药,而且这药有一个极好听的名字....叫做....断肠草。”
范佑纯现在命悬一线,现在看来早就是斓曦安排好的。原来看起来善良温婉的人不一定真的如此,果然表里不一这句话是一点不错的。解药的事情以后还可以再想办法,但是目前最为紧急的还是范佑纯的安危。到底...他是因为蕙兰,如果不帮蕙兰吸出毒血,兰姐姐必死无疑。
许负一把拿过素衣手中的红色瓶子,“我可以服下,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这是解药?”
素衣道:“当然你可以不相信,但现在只有我们能救范佑纯的命。”
许负笑道:“你说我就信,凭什么?大不了我不进宫了,反正我义父现在也到了天竺,毫无生命危险,我根本无所畏惧。”
“哦?是吗?你以为昌邑王到了天竺就真的全无后顾之忧?许姑娘,说你聪明你又时常犯糊涂,还是该说你是过于单纯?”
许负双手抱臂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淡淡道:“我只说一遍,先把解药给范佑纯服下,这断肠草我自然会吃的,怕什么?成大事者,畏首畏尾,看来国公夫人也不过如此,难怪只能做国公夫人做不得太子妃。”
“你!”素衣惊讶,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夫人的事情?她皱了皱眉,本是想借机刁难一番,没想到....好你个许负,我倒要看你这伶牙俐齿的进宫以后该得罪多少人。
蕙兰看到此幕躲到了一旁,她赶紧蹲了下来钻进草丛里。虽距离较远,但是她还是能勉强听到一些话,只见素衣将瓶子递给了许负,还低声说着什么。
她竭力的想要听清,也只能听到只言片语,什么解药毒药的。
奇怪,这素衣不是斓曦夫人身边的婢女吗,为何她会出现在此?她看了一眼手中的蛇灵果,虽然小姐让自己找这解药,可是她知道,那乌矛蛇的毒性之大,她很担心这草药是否真的能够解毒。
“解药他已经服下,该你了,许姑娘,说话可要算话啊。”
许负只觉得莫名好笑,既然范佑纯已经没事了,她又为何一定要服下这断肠草?她拿起瓶子看了看,这味道带着一股茉莉花的香味,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糖果。素衣见她犹豫不决,高声道:“许负,莫非你想反悔?”
“素衣姑娘稍安勿躁,我许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可能反悔。而且我也不想得罪了国公啊,不然以后我在宫里的日子怕是举步维艰。”
素衣冷哼一声,不屑道:“那明白就好,那你快些服下,我也好回去复命。”
许负点点头,目光忽然落到素衣身后,大喊一声:“你是谁?”
“什么?”素衣不明所以刚回头看去,便只觉脖子一酸,整个人浑身无力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许负看向一旁的范佑纯,欣然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范佑纯大口呼吸着,这解药好似真的有用,他也不敢多说急忙坐下调息内力。
许负便守在了旁边,把玩着这所谓的断肠草。
蕙兰见时候差不多也赶紧走了出来,一路小跑着到了许负跟前,扬了扬手中的蛇灵果,“姑娘,我找到了。”
许负轻轻一笑:“兰姐姐你来晚了。”
“什么?难道范少爷他....”
许负指了指一旁闭目调息的范佑纯,"好好活着呢,我是说这蛇灵果不需要了,他已经服了解药。”
蕙兰木讷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范佑纯又看了看手中的蛇灵果,却怎么也提不起来笑意。
这人一旦做了遗憾的事情,那遗憾就会常常伴随心中。
不过也幸好方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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