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还有共同的敌人。
曾几何时,顾家也是京城的风云人物,有权有势的人家一生病就知道要找益仁堂的顾大夫,可想而知顾家在京城的地位自然是响当当的。可顾安的父亲一生清贫,乐善好施,给穷苦人家治病可以做到分文不收,而对于这些王公贵胄则是狠敲竹杠,有时候甚至出钱都请不到他老人家出山。
因此也惹上了不少麻烦,不仅遭同行嫉妒,更是遭奸人暗害,罪魁祸首就是钱忠康。
十年前,钱忠康的势力还不如现在这般庞大,一朝为官谁还没有一个衣锦还乡的时候,所以他便想着今后的日子即便没了官职,只要还有数之不尽的钱财,日子还是一样钟鸣鼎食地过着。所以他靠着权势买下了不少资产,其中包括一些土地和商铺,商铺中又有一部分药铺,益仁堂开的热火朝天的,有钱人不怕花钱,穷人又免费看病拿药,那钱忠康名下的黑心药铺的油水自然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所以钱忠康便想了一个法子,他先是好言劝说顾安他爹,让他们一家子放松警惕,当初钱忠康扬言要收购顾家的益仁堂也只是假象而已。钱忠康爱财如命,怎么可能会用钱去夺益仁堂,放着偌大的权力不用?
不久有人吃了益仁堂的药一命呜呼了,钱忠康二话不说派人即日将益仁堂关闭并贴上官府的封条,不仅如此还一气呵成地抓了顾家上下十几口人,将顾家抄家翻了个底朝天,医书、草药一把烧光,幼子无辜可怜顾安那年才八岁。
“女眷全部变卖给青楼,男子都随张公公回宫阉了做太监!”
钱忠康狞笑的模样顾安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毛骨悚然的笑声时常回荡在他的耳边。
一晃十余年,顾家竟然只剩下他一个人。
一个人苟延残喘地活着。
活着,只为了报仇。
“小安子,什么时辰了?”
顾安连忙俯身走到皇上床沿边,谦恭地答道:“已经未时了,皇上正好睡了半个时辰。”
“好,朕该起来了,不然晚上又该睡不着觉了。”
忧思郁结,睡不着觉是自然的。
“小安子,你伺候的很好,以后就安排在这里继续伺候朕。”
顾安叩头谢恩,心里竟然莫名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苏妙妙睡到第二天晌午才不情不愿地醒过来,不是自然醒任谁也不愿意,这阳光刺眼的从屋外照进来,苏妙妙不醒也难。
身边没了赵瑾,苏妙妙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而起,环顾四周心里发慌,穿上鞋子一个箭步想往外冲。
不想一开门就和赵瑾撞在了一起。
“你上哪去了?!”苏妙妙埋怨道。
赵瑾眨眨眼,望着手上端着的饭菜,苏妙妙顿时就没了火气。
“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苏妙妙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心里发酸道。
赵瑾温柔地朝她笑笑,听到这话竟然心里甜丝丝的。
“娘子,吃饭吧。”
苏妙妙瞪了他一眼,海塞胡塞吃着饭,好几天没碰过热腾腾的饭菜了,整天凉水配馒头苏妙妙的肠胃早就受不了了。人家一个食肉动物你当她是小白兔那样养,能养好?
“娘子,这个姿然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苏妙妙被呛着了,大力地咳嗽着,几口饭都吐了出来,赵瑾赶忙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食不言寝不语,老祖宗的道理都被我忘记了。”
苏妙妙心虚极了,总不能告诉赵瑾,花姿然是她在赌场认识的,黑寡妇级别的黑帮头目吧。赵瑾这个人清高的很,仕途经济都一概瞧不起的人你指望他能接受黑帮老大的救济?
苏妙妙拖延时间似的吃完了饭,赵瑾见状便开始了自己的碎碎念。
“姿然姑娘虽然是女流之辈,却仗义非常,简直让人刮目相看。”
赵瑾由衷的赞美让苏妙妙听着很不是滋味,嘴里嘟囔道:“她那是假仗义,你还真当回事了。”
“娘子,你在说什么?”
苏妙妙白眼一翻,支吾道:“没什么,我自言自语不行吗?”说完就径自走出了屋子。
松坪山客栈地理位置优越,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姑苏城,姑苏城里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这样的地理位置确实对像苏妙妙这样的朝廷钦犯有利,毕竟有个风吹草动方便早点溜走嘛。
“景色如何?”
花姿然飘飘然地走了过来,今天的穿着比昨晚还要素净,若不是以前苏妙妙见过她穿漏肩装,脖颈又纹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黑蜘蛛,浓妆艳抹还是赌场的大姐大,黑帮大头目,断然不会觉得花姿然是见过大世面的黑寡妇。这小模小样的一眼看上去就是小家碧玉的千金小姐,唔,怪不得赵瑾对花姿然赞不绝口,这不就是苏妙妙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苏潇潇的翻版吗?
不过这些都是表面现象,赵瑾这个书呆子,他懂什么?
“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我去京城?”
花姿然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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