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没有求生欲,您救不了他,皇上有求生欲,您这一次可要救活他。”
元一针大梦初醒,对顾安道:“走,去兴庆宫!”
蓬头垢面、酒气熏天的元一针横冲直撞长驱直入兴庆宫,若不是有后面的顾安使眼色,怕是谁也不会让路给这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老头子吧。
钱皇后依旧在皇上床榻边守着,看到元一针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元一针看到钱皇后在此,不知道是因为没救活李斌贝的愧疚还是脑子突然清醒了。
“皇后娘娘万安。”
换做平时,他老人家可是谁都不爱搭理的。
今日转了性,就连钱皇后都大吃一惊。
“免礼。”
钱皇后话音未落,元一针已经赶到皇上身边,正扒拉着皇上的眼皮。
“皇后娘娘,元神医他……”
顾安想要为元一针开脱,毕竟这浑身酒气,横冲直撞,一系列不恭不敬的举动,足以让钱皇后立刻让人拖元一针出去,杖责一百都是轻的。
“行了,不必说了,本宫明白,你去帮忙吧!”
钱皇后徐徐走开,在不远处驻足看了皇上一眼之后便走开了。
全安建见皇后出来了,立马行跪拜礼,钱皇后见状,一个手势将他唤起,随后独自离开了兴庆宫。
望着钱皇后的背影,全安建摇摇头,心里也为这个女人感到莫名的悲哀。
后宫之中的女人向来如此,一进来是小姑娘,有着与生俱来的天真烂漫,入宫久了便变了,变得让人看不清认不得了。全安建陪伴在皇上这么多年,看过皇上皇后花好月圆之时,也见过皇上皇后老死不相往来之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皇上皇后破镜重圆的时候。
如果能,那便是最好的了。夫妻还是原配的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谁又保证过自己平生没做过一件错事呢?
全安建见钱皇后走了,便将宫人们都唤去帮忙,只有顾安和元一针,显然人手不够,宫人里虽然说笨手笨脚的人居多,但是有几个打下手的也是有益无害的。
正使唤着宫人进来,里面就传来了的吩咐。
“还不快去听着顾少傅和元神医的吩咐!”
元一针喝醉酒却能第一时间赶来,还带着工具,那些根根不同的银针,看得顾安是眼花缭乱,针法、穴位更是让人捉摸不透。顾安也是学医的,但是元一针的针法诡异多变,下手更是稳准狠,有些似乎连想都未曾想过,直接就下手了。这魄力让顾安不得不佩服。
一阵热火朝天的施针之后,元一针缓了一口气,看着他乐呵呵的样子,像是皇上的龙体有了好转的迹象。
顾安急切问道:“元神医,是不是皇上有救了?”
元一针捻须不阴不阳地答他道:“皇上乃是真龙天子,龙体自然安康无恙,何来有救无救之说?”
顾安听得此言,心领神会,心里更是欣喜万分,摩拳擦掌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将这个好消息昭告天下。
“皇上需要多休息,按照这个药方子吃上一个月,必定生龙活虎!”
顾安点点头,拿着药方仔细看过,果真是神医开的方子,每一味药的药量都控制得当,精确之余还很稳当。
“好,我这就去抓来。”
顾安兴冲冲地赶去太医院抓药,正巧遇上大理寺的张嵩博,他不动声色,拱手慢慢朝张嵩博那里走了过去。
“张大人,这是巧了,竟然在太医院门口看到你。”
张嵩博的脸色并不好,只是顾安看惯了他平日里一张严肃板正的脸,现在看他这样也没太注意有什么不同,反正都不会笑就是了。
“不是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张嵩博将一个小纸包递给顾安,顾安小心翼翼打开,赤色粉末呈现在他眼前。
“这是从郭将军和木兰公主的菜饭之中找寻到的,幸好两人只是扒拉了两口粉末未曾触及到的饭菜,不然双双毙命我也难交代了。”
顾安将粉末在指尖揉开,更加确定这是鹤顶红了。
“估计是办事的太过懒散,只知道下毒却不知道如何才能无声无息地杀人于无形,这鹤顶红也不知道散在饭菜之中也不知道拌一拌。”
张嵩博不以为然地说着,随后又将木兰公主的情况一一告知。郭将军是皮糙肉厚惯了的,可是木兰公主身娇肉贵,又是从前受过伤的,在监牢之中又是阴冷又是潮湿的,女子本就身子不如男子,孱弱不说还易得病。
“估计是单衣薄衫穿着少了,这会子木兰公主又冻着了,在牢房里咳嗽不止,你开个方子我来抓药,总归得治一治的,不然拖着落下病根,以后可麻烦着呢!”
顾安听到这里,想着这张嵩博来太医院哪里是来找他,明明就是为了求治咳嗽的方子,没看到其他太医,只见到他一个人这才想到让他代劳的。
顾安进了太医院,与当值的医助讨了一支笔,随后便开始治咳嗽的方子,医助看过之后便去抓药。因为木兰公主身份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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