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胡说什么?”萧嫆惊慌道。
“我胡说?”萧钰没理,只是笑说:“我倒真是奇怪啊,姨娘,四弟明明好好的,你偏偏说他死了,好像你知道四弟会有不测一样,现在人还找到就要将我祠堂里去,你安的什么心?”
杨氏脸色有几分古怪的难看,正欲发作的时候,忽而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所有人神色惊变。
乍然听到声音,萧嫆吓得花容失色:“这、这是不是四弟的哭声?”
萧纪山整张脸都青了,这时候摸黑跳下水池捞人的小厮也上岸了,战战兢兢的抱着装着浮木的麻袋:“老爷,这不是四少爷。”
水池里的压根就不是人。
杨氏如遭雷劈,声音都漂了起来:“什么?”
萧纪山愣住,上前一把夺过麻袋,额头青筋直跳:“到底怎么回事?”
萧钰唇边勾起冷凝的弧度,满是嘲讽。
接着,最末处的偏房门突然开了,孩子的哭声就越来越大声了。小萧知英一阵风似的跑出来,死死抱住萧钰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
就连暴怒不已的萧纪山都愣住了。
小萧知英身子瑟瑟发抖,声音可怜得紧:“长姐,你到哪里去了?屋里没蜡烛我睡不着,好害怕啊。”
猝然被小孩子抱紧,仿佛在这个肮脏的泥潭里,起码这孩子手臂传来无以名状的力量是向着自己的,足以让心凉的萧钰恍然。
杨氏和林妈妈看到还活蹦乱跳的萧知英,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那两个废物干什么吃的?这个野种竟然没被淹死,这下完了!
萧钰平复了心情,摸了摸小知英的脑袋,叹气道:“知英,爹爹可担心极了你,还不快给父亲请安?”
小知英还是聪明的,马上就听话了,眼神有点敬畏又有点害怕看着萧纪山,小声的问了声好。
萧纪山紧绷的面色很复杂,生生梗住了口怒气,最后只能故作镇静的问了句:“你没事?”
“不是好好在小阁楼待着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听到这里杨氏倒抽了口凉气,心里焦急不已,她的眼神狠毒,恨不得杀了那该死的孽障。
可萧知英小小年纪,根本不受什么威胁,抽泣道:“是奶妈带英儿出来的,英儿贪玩抓萤火虫就掉进水池里了,是长姐把英儿救起来的,湿透的衣裳都换了,英儿醒了就在这里了。”
越往下听,萧纪山的脸色就越难看。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今天东苑无故惹出一堆破事来,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大小姐住的地方没有半点晦气,也没有祸害谁。
特地把翻出从前的事将动静闹得那么大,那么巧牵扯上了府里少爷的安危,还针对东苑这边,显然是有人故意的。
杨氏脸色发白,萧纪山狠狠的剜了一眼过去:“杨云眉,你干的好事!”
萧钰讽刺一笑,这下杨云眉算是踩到了死穴上了。
萧纪山极其疼她宠她信她不假,但不代表她可以随便动他的子嗣骨肉,而且还是在他毫不知情,甚至被利用的情况下!
萧纪山又不是个蠢得没救的,今天这事的来龙去脉他不可能想不到。杨氏做得放肆过火,视萧家的庶子为无物,随便就想弄死,萧纪山不震怒才怪了。
这还是第一次被萧纪山疾言厉色的斥责,杨氏吓得不敢出声,看了眼似笑而非的萧钰,生生忍住了胸口里那团恶气。
她咬牙认错:“是妾身失察,竟听信了骗子所言差点冤枉了大小姐,妾身知错了,老爷不要动气。”
反正不论如何,授意淹死萧知英的事,她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萧纪山重重的哼出声,怒气不减,道:“把信口雌黄的江湖骗子拖下去处理了!以后谁敢乱说半句东苑不吉利的是非,就通通打残了,发卖出府!今日之事,日后不许再提半个字!”
没人敢有异议,被暗示的杨氏和萧嫆站在那里,在老道长凄惨绝望的求救声中,显得格外难堪。
转身看向身影单薄的萧钰,萧纪山语气难得是真的愧疚心痛,放缓了声音:“钰儿,委屈你了。”
他有示弱安抚的意思。
萧钰抿唇:“女儿今日本不该受屈,让人看了笑话实在难过,幸亏最后父亲明察秋毫,赶走了那妖言惑众之人,现在误会都解开了,父亲是关心钰儿,那钰儿也算不上委屈。”
谁都喜欢听好话,何况萧钰懂事的给人台阶下十分讨巧,萧纪山眉宇微松,心里对这个识大体的大女儿有一分满意。
所以接下来听萧钰继续说的话,萧纪山的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
“只是经此一闹,东苑已然成了是非之地,未免日后多生事端牵扯到旁人,就如这次甚至是四弟……父亲,这东苑大小事及下人奴仆不如让钰儿自行管教吧?”
萧钰一脸为难的说完后,杨氏的面色就僵硬了,这不是要东苑挣脱她的手掌心吗?不行,日后除掉这小蹄子那就更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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