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心头一紧,萧钰话里藏刀,明着说这事跟萧明英脱离不了干系。
事实上正是如此,所以杨氏才会紧张害怕。
现在萧钰一点都不怕摊开了说,既然他们肆无忌惮,那索性她也不客气了。
萧纪山当然也听出味儿来了,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杨氏慌了,眼见扯到了她儿子身上去,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那郑公子也不是什么地痞流氓,明英宴请自是为交情,再说人平白无故在西院出事,都知道郑公子心系大小姐,说不定原本是找大小姐的呢……”
萧钰倏地勾唇一笑。
“你给我闭嘴!”萧纪山气得扇了聒噪辩解的杨氏一巴掌,大吼道:“你还嫌不够乱是吗?别给我丢人现眼!滚回去把明英给我叫来书房!”
杨氏被打懵了,捂着侧脸流泪:“老爷……”
萧纪山的恼火一下子就找到了突破口,想起有些事就清晰了。
郑皓之行为不检点,明知自己是暗谈婚事的人,竟然在萧家后院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来,还被那么人瞧见了,哪有那么巧?
而且刚刚开始,一向听话顺从的萧明英就枉顾自己意思擅自决定,以此种种的反常异样,都是有迹可循的。
萧纪山气得额角突突的跳,看都没有再看杨氏一眼,也没有再听她解释,就让人把她送出去了。
旋即,萧纪山对管家沉声吩咐道:“郑少爷贪杯耽事,让人好好伺候着,马上派人去请庆国公府的人来。”
管家不敢耽误,立刻就领命出去了。
萧钰从善如流的奉承,道:“还是父亲英明,郑公子自个犯错,怎么能怪到萧家头上?怎么能怪到父亲头上?这桂枝还是留着日后发落。”
“也罢,这事我心中有数,暂且留了这奴才性命。”萧纪山寒着脸重重的冷哼了声,让人把奄奄一息的桂枝扣押了下去。
桂枝没有落到萧明英和杨氏的手里,那剩下的事,就不必萧钰太费心了。
该知道的,她会让萧纪山一一知道的。
萧明英仗着有萧纪山和老夫人疼爱有恃无恐,他既敢拿萧家的名声和萧纪山的颜面开玩笑,那就得试试自食其果的滋味吧。
萧钰一脸冷漠的看着来来去去的仆人,始终不发一言,她身影单薄,气质清冷间有种彷徨无援的飘零感。
萧纪山看在眼里,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叹气道:“钰儿,真是委屈你了。”
这句话,显然是为和庆国公府联姻之事说的。
郑皓之在这种场合公然弄出那么没脸面的事情来,不论亲事有没有完全定下来,这对于萧钰来说都是难堪的。
萧纪山沉着脸,冷哼道:“庆国公府心不诚,郑家二少爷这事做得太过了,竟全然不顾萧家嫡女的颜面和丫鬟苟且生事,叫你委屈了。”
萧钰心底冷讽笑起,她猜得不错,看来萧纪山还是最看重自己的官声和颜面,郑皓之弄了这么一出,他心里是有了疙瘩。
萧钰顺着杆子往上爬。
她故作委屈感叹,声音哽咽道:“父亲您也看到了,这郑公子行径浪荡轻狂,竟在咱们家后院就做出这种不堪入目之事,哪里是有心求娶?”
“父亲可是有头有脸的朝廷重官,日后外人议论起来,置您的声望于何地?这事要是郑公子有个交代也就罢了,如若没有,那这笑话可得跟着咱们萧家一辈子的。”
萧钰没有抱怨萧纪山和老夫人识人不清,只是口口声声埋汰郑皓之的不是,轻巧而准确的在最敏感的地方触怒萧纪山。
她就是明里暗里提醒他,今日这出戏闹大了,小事化不了。
萧纪山面部的肌肉僵硬着,安抚了两句,最终拂袖而去。
萧钰恭恭敬敬的目送萧纪山走掉,脸上温良柔和的笑容渐渐转冷,唇角的弧度只剩下讽刺。
接下来就又有热闹可看了。
不多时,寒霜悄声靠近,低声道:“大小姐,东西拿回来了。”
萧钰慢慢转过身,寒霜马上就把从桂枝来时藏好的丝绸里衣和手帕都递了上来,这些东西都是萧钰的贴身物件儿。
原本桂枝将她的这些私密衣物偷出来,就是为了防止郑皓之万一没能拖住她,也好拿来诬陷她偷情有染的。
毕竟要在不明真相的众人面前毁坏一个女子的闺誉,男人的一张嘴,女人的一件肚兜手帕就足够了。
萧钰摸着丝滑柔和的布料,笑意发冷,心底更冷。
真难为萧明英选了那么好的时机,选了难以得罪的人,还说动了桂枝把东西偷出来,为了这个精密阴险的圈套,简直是费劲了心机。
要不是她早有准备,怕也要遭殃了。
只可惜啊。
萧明英大概没想到从很早之前,看似没有出任何差错的桂枝就被寒霜和红叶盯死了。
先前给桂枝的承诺是真,信任却是假的,萧钰从来都没有信过她,将计就计而已。
而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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