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萧钰没有说上面写了什么,她只是冷冷的把揉皱的花笺扔了回去,吩咐道:“找人把东西送回去,以后四皇子再送东西来都扔了,不用送到我面前。”
红叶听出话里的厌恶和强硬,也不敢多说什么,急忙应了。
摔断的玉簪和揉皱的花笺彻底打断了萧钰的好心情,同时也在她心里拢上了一层阴影,让她面色阴沉冷到了骨子里。
萧钰沉着脸走回房中,飞快的拿出笔墨,她要写一封信给她外祖父,如果赫连修写的东西是真的,那他们就是途中遇险了!
苏家暂且躲过了兔死狗烹的劫难,可路上中计撑不到上任,她外祖父老人家遭遇不测而苏家选择欺瞒不报,皇帝疑心再起,那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
她不知道赫连修的消息是真是假,可她也知道赫连修既然把她外祖父一行人在益州遇袭的消息大摇大摆的放到她面前,那就表示他掌控着那边的动向。
他此举无非是隐晦的告诉她,只要他想,他就有办法把所谓的遇袭变成真的。
想到这里,萧钰就咬牙暗恨,原本她以为自己按部就班跟随陆瑾言的脚步,步步为营,从不主动挑衅无故攻击,她对赫连修已经足够客气了!
却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想放过她!
赫连修想做什么?
她已经不是那个有用的‘越清瑶’了,他这样阴魂不散,到底想做什么?
此刻,萧钰心里烧着一把无以名状的暗火,那种沾着血腥味的痛恨在五脏六腑里乱窜,几乎让她握不住笔。
信纸上的两行字没有写全,萧钰根本就稳不住心绪写下去,所以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候,她渐渐冷静了下来,犹豫了两下,最后还是选择放下了笔。
赫连修突然威胁,是让她有些着急上火了。
萧钰重重的靠在椅背上,睁眼看着木梁,脑子一点点清醒了过来。
就算是替萧嫆兄妹出气,赫连修那么理智的人,不会为了小事无缘无故来刺激她,想必这事是半真半假,他这看似是威胁的同时,说不定是想试探什么。
然而,他不方便亲自上门,就用这种不显眼的方式。
可是他想试探什么?
萧钰烦躁的闭上了眼,脑子有点乱,把桌子上的信纸揉成团,扔到了地上。
不过纸团滚到地上的时候,就一双金丝勾边的黑靴给踢了上来,接着那道玩世不恭的声音,响了起来:“发这么大火,哪个不识相的惹到你了?”
萧钰闻言,抬头。
果不其然她就看到了陆瑾言那张俊美无铸的面庞,唇边漾着懒散而不大正经的笑,对周遭视若无睹的缓步走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冷不丁的一出现在眼前,萧钰的脑子紧绷的情绪不自觉就松了些,不过此刻面色谈不上好看就是了。
陆瑾言当然也看出来了,似笑非笑的问:“心烦?”
明知故问,萧钰不想理他。
世子殿下却莫名其妙高兴了。
他自顾自的挑起纸团,扬眉看着‘祖父亲启’的字样,便兴致缺缺的扔了。
讽刺道:“看来赫连修也就那点技俩,送个破东西就以为能撬墙角了?哼,本世子来的时候给他的轿子点把火,没烧死那臭苍蝇,还真是轻了!”
萧钰听愣了。
她问他:“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冷艳矜贵的世子殿下坐了下来,凉飕飕道:“知道他给你送花里胡哨的玩意儿?还是知道他处心积虑的,是打算撬本世子的墙角?哼,不知哪里跳出来的癞蛤蟆,专挑本世子嘴边的肉?也不怕噎死!”
萧钰:“……”
所以赫连修是懒蛤蟆,那她是那块噎死人的肉?萧钰隐忍的揉了揉额角的青筋,不跟他计较。
萧钰慢慢的也沉静下来,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殿下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陆瑾言眉梢微扬。
萧钰摸不透他这是什么意思,只好沉声道:“赫连修特意透漏消息给我,恐怕是知道些什么。殿下,如今可非比寻常,我外祖父不能出事。”
一旦她外祖父半路出事,朝廷若趁势收回兵权,那苏家军就等着被瓜分蚕食的命运了。
对这个结果,萧钰当然不能接受。
她废了那么大功夫,令她外祖父避其锋芒,弄到调遣令离京,可不是要事情变成一团烂摊子的!
陆瑾言看眼前的少女绷着表情一脸随时要爆发的样子,跟脾气不好的猫儿似的有些好玩,便心情大悦,道:“我又没说不告诉你,急什么?”
萧钰唇瓣微动,接着又被他凉凉的打断了。
“你当行军打仗的将军是泥捏不成?被几个流寇袭击就能得手了?放心吧,你外祖父没什么大碍,不过确实是受了不轻的伤,这事怕是瞒不住,到了地方有些麻烦罢了。”陆瑾言低头喝了口茶,语气直板而平静。
“苏家手握重权驻守江南,对某些人来说可不是好事,想动手脚也不奇怪。此行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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