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总归是比想象要残酷许多,齐衡与江贺宇对饮之后,江贺宇仍旧与之前做法,一般,晾着齐衡。虽然他今日听过他的这一番言辞之后,心中的疑虑打消了几分,但多疑的性格却总让他还保留着那么几分疑惑,不敢彻底松口,信任对方,毕竟老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对面坐着的人与自己在此刻谈笑风生,心里究竟抱了怎样的心思。
这一次短暂的沉默终究是齐衡沉不住气来,计划初成的喜悦并没有冲昏他的头脑,以为这样就能彻底接近幕后黑手,这只不过是让自己找到了那一条路,这条路或许一帆风顺,或许会荆棘密布,究竟如何,那便要看江贺宇此人答应他的是不是真心诚意了。
如此思索,齐衡借由茶杯掩盖自己的眼神打量了江贺宇一眼,随后问道:“江公子既然答应了要照付在下一二,那你我二人是不是今日也算成了朋友?”
江贺宇笑道:“这是自然,槐大人到了江南地界,江某自然要尽尽地主之宜,以后槐大人自会体验到这江南的人杰地灵。”
“有江公子的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齐衡一下一下的把玩着腰带上的一枚玉佩,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后,又看似漫不经心办地问了句,“那江公子可否愿意帮助在下在江南站稳脚跟?毕竟在下到底不是这里成长起来的,很多事情都不大清楚,听闻江公子与门客这江南的许多大儒豪绅都交好,定能帮着在下说些话,想必如若没有江公子的帮扶,只怕在下会狠狠跌个跟头,让其他人看了笑话去。”
江贺宇听了这番话,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番话到和以往的都不一样,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又把他捧了一番,这次到江南地区的钦差大人着实与以往的那些老古董大不一样。
“自然,槐大人既然到了我江某府上说出这一番话来,江某自然会全力以赴站在大人一边,大人放心便是。”江贺宇将场面话说了个十足,满口答应却是左顾右言他,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出来齐衡的言下之意,一字一句都不提及要带他去见自己亲信之事。
这让齐衡原本放下来的几分心,又不禁提了起来,心中不住得猜想,江贺宇是不是还在疑心他。
想再问一问,将此事最终确定下来,齐衡又觉得今日已经摊开讲了许多事了,凡事都不能操之过急,便又与江贺宇随意寒暄了一些其他事情,就提出了告辞。
“今日叨扰江公子许久了,改日有时间定与江公子好生谈论一番,今日就先告辞,府衙之中还有事情等待在下处理。”齐衡起身拱了拱手。
江贺宇随口挽留了几句,齐衡推脱以后又把他亲自送出了府,目送着齐衡远去之后转身却是面无表情起来,原本的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净,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齐衡回府的消息萧禾第一时间从衙役那里得知,她赶忙去了书房询问齐衡此行的结果,从齐衡重新定制计划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放下半点心来,江南官商勾结严重,商人都可只手高天,那想必也是心狠手辣的主,她生怕这次江府之行,一个谈不拢齐衡就会有性命之忧。
好在他到底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萧禾长舒了一口气。
“今日事情如何了?”萧禾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
齐衡牵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到了杯茶水之后为她顺气,“一切都好,你放心吧,倒是你,下次慢点儿,别这么着急,我又不会跑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萧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有一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感觉。
“嗯,我知道了。”这话无论听多少次,齐衡的心里依旧是暖的。随后他细细地给萧禾讲述着今日他在江府的所见所闻,等到整个事情都转述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萧禾独自出府,与城中丐帮做的那笔交易起来。
“对了,我有一事问你,丐帮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齐衡的问话瞬间给萧禾提了个醒儿,她宛如大梦惊醒一般这才想起来她自从把蛮儿安置在府衙后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她懊恼的拍了拍额头,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能忘呢?忘了蛮儿,自然这丐帮之事也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齐衡提醒,谁知道她要到什么时间才能记起来。
想起这茬儿,萧禾丢下一句“我去看看蛮儿”就急匆匆出了书房,齐衡张嘴想叫住她,却又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在京之时她向来稳,如今到了江南性子反到跳脱起来,多了些女儿家的姿态,虽然有些不习惯,但这样的感觉也并没有什么不好,随她去吧。
当萧禾渐渐走近她当日为蛮儿安排的房间,隐隐约约听到屋内的啜泣之声时,心下敏感的觉得事情一定不对,等走到进了,她听清屋里的声音,顿时觉得怒不可遏。
“还躲,谁让你躲了,躲什么躲,一个下贱的乞丐,还妄想着能够锦衣玉食,谁给你的几个胆子!”严厉的呵斥之声伴随着唰唰的树枝在空气中挥舞的声音,蛮儿小声的哭泣也钻入萧禾的耳朵。
高宅之中长大的她自然明白这些声音代表着什么,下人们欺软怕硬,会见风使舵,踩低捧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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