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路颠簸,齐衡和萧禾以及蛮儿终是在晌午之前回到了府衙,半夜出了偷袭之事,所有人都没睡安稳,尤其是蛮儿,回来的路上就打起了瞌睡,匆匆用过午膳之后,打了声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间补觉去了。
而萧禾却强撑着,陪着齐衡在书房里处理公务,说怕自己白日里睡多了晚上会睡不着,直到齐衡看着她头一点一点的快要磕到桌子上时毫无顾忌的笑出了声,萧禾才娇嗔般的瞪了齐衡一眼,随即回了房去休息。
当夕阳将西边儿的天色染了个通红时,萧禾才恢复了往日里的精神从房中出来,问了下人知道齐衡依旧在书房里没出来时,就转道去了厨房,为他做了一碗安神的汤,齐衡昨夜也没有休息好,今日又这般劳神,到了这个时候肯定头疼。
果不其然,萧禾到了书房就见齐衡捏着鼻梁,靠着椅背养神,她将安神汤放到他面前,继而走到他身后为他按揉着太阳穴,几刻后齐衡伸手握住萧禾的手,将她拉进自己怀中。
萧禾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齐衡却紧紧抱着她,“别动,让我抱抱你。”这些日子以来不是忙着这事就是那事,她出了府自己也出门办了公务,两个人很难有闲暇的功夫好好温存一番,这个时候难得的机会,自然要好好珍惜。
不过心里藏着事情的萧禾难得的没觉察出这一份情趣来,她依旧觉得此刻她坐在齐衡怀里有些窘迫,“快放我下来,有人来看见了怎么办?到时候你的断袖之名可就坐实了。”她一边说着一边难得的打趣起齐衡来。
齐衡隐隐黑了脸,每次他与萧禾同出现在一个地方,总有人会拿异样的眼光悄悄打量,最开始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知道缘由以后就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简直是有苦说不出,但无论怎样,外人的眼光总算还是好的,知道萧禾是自己的,更何况任凭他们怎么猜测,自己和萧禾的真是关系不会改变,他的阿禾是女儿身也如假包换。
这么想着,他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些,“那又如何,反正你是男是女,都是我的,这辈子也跑不掉。”齐衡的语气透露出一股霸道,萧禾对于他此时的霸道并不反感,甚至如往常女儿家般的羞涩起来,他说的没错,这一辈子自己只怕都是跑不出他的身边了,齐衡这两个字,已经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上。
“你快放我下来,我还有事要给你说。”萧禾扭头有些不太赞同的看着他,齐衡却难得地耍起了赖,“不,你不说我就不放你下去。”
“你……”萧禾不自觉的嘟嘴,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还有如此无赖的一面呢!“赶紧放我下来,不是和你开玩笑,是正事儿,和许攸有关。”
被齐衡这么逗弄了几下,她之前轻松的模样荡然无存,撅着嘴满脸严肃,齐衡看在眼里觉得她越发可爱,不过也明白不能再逗下去了,再逗下去,再乖顺的猫也会被惹急了挠人,更何况他怀里的这只也不是什么温顺乖巧的“猫”。
终于从齐衡怀里出来,萧禾赶忙喘息了一下,让脸上的热度赶紧消散下去。两人虽说成亲已有一段时间,王府里的各种亲昵也不在少数,但今日这般却是他们在关系更加融洽之后的一次少数相拥,内心的悸动虽然让舍不得这个温暖的怀抱,但犹如回到年少时期的少女情怀,却让她有些害羞起来。
好在这个时候还有正事可以转移注意力,萧禾调整好了情绪,赶紧把他不在寨子中的那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齐衡一边喝着安神的汤,一边听着。
“你出了寨子后,我向许攸解释夜里的误会,只是他却说漏了嘴,提了江贺宇,还说什么我们是他派来的。”话说到这里,齐衡喝汤的动作停了下来,江贺宇,又是江贺宇,怎么最近的事情处处都有他的影子呢?他到底在这一场权力之争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点头示意萧禾继续说下去,萧禾接着开口道:“我自然知道江贺宇此人与江南的这一潭浑水脱不了关系,我当即就立马追问了许攸他是否认识江贺宇,从他的神态看来他一定和江贺宇有着某种我们并不知道的关系,或者往事,但许攸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描过,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
齐衡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安神汤,萧禾话就像是汤匙碰撞着碗沿,发出的清脆声响,一下又一下地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巨大水花来。他与江贺宇浅谈过几次,每一次此人给他的感觉都是无比狡猾,城府极深,当他因为他弟弟参与科举找上门来时,他就知道此人也与江南贪腐有着莫大的关系。
今日这事如若放在平常,那从一个拦路打劫的口中听到一个富商的名字并不稀奇,可这是这事怪就怪在江贺宇此人与贪腐有联系,从哪个官员的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倒成了不稀罕。水匪口中说出来,那就可成了奇事。
真假水匪一事,借剿匪借刀杀人一事,这桩桩件件,背后真相究竟如何,他们有了猜测,却也只是凭空臆想,毫无真凭实据,许攸虽也同意招安与他们合作,可是对于此人终究是一知半解,他又和江贺宇有什么联系?江贺宇在这件事情中又在扮演着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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