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江贺林既然已经成功的送上门来,萧禾便打算开始着手从他查起,想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新的线索。
以及他的真实身份,一直是萧禾心中的一个疑点,对方作为江贺宇的弟弟,是不是故意接近他们?
这个心思,萧禾一直无法打消它,哪怕之前她已经和齐衡共同试探过,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她还是放心不下。
江南的水实在太浑,她和齐衡可谓是步步维艰,稍一不小心,就可能会全盘皆输,所有努力倾刻之间化为泡影,按照京中之前的局势来看,他们输不起。
江贺林有了新的身份背景,哪怕之前萧禾再怎么看好,想招揽他的心思再怎么强烈,现在的情形之下,也只能让她小心再小心,试探再试探。
毕竟一切终归不是儿戏。
“萧小公子,今日看起来倒是很悠闲,怎么有时间在这廊下赏起花来。”一个温润男声随着脚步,传进了萧禾耳中。
她一侧头,正是她前一刻刚刚还在脑中想过的江贺林本人,来人还是如如一日初见时那般彬彬有礼,满身的书卷气息之下,又有几分江湖人常见的豪气与洒脱。
“今日无什么大事,你知道的,谋士并无官职,公文批阅自然也轮不到我们插手,只是需要偶尔在大人犯难的时候提提意见便可,今日的公文是些寻常往事,大人处理起来有韧有余。”
对方对自己一直礼遇有加,萧禾哪怕心中怀疑他,面上也没必要冷言冷语,她自也是笑意盈盈地回了对方的话。
“也是。”江贺林点了点头,随意将手中折扇打开,晃起扇子,视线也向院中的花团锦簇,春意盎然的鲜花看去。
萧禾瞅着第一次出现在他手中的折扇,以及他此刻这幅悠然的模样,才觉得他是个豪门贵子。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江公子的弟弟。”萧禾转身靠在栏杆之上,仰头望着走廊的木质穹顶,似乎在欣赏江南的碉楼刻画,丹墨彩绘。
“萧小公子这话都说了几日了,当真很是惊讶?如若真的很惊讶,你亦可我继续将当做江林。”江贺林也学着他的样子转过了身。
萧禾扭头看了他一眼,自己即存了试探他的心思,自然便早早试过了,但每一次他都是能完美的躲开,是真不知情,还是此人伪装技术实在太过高明。
萧禾无从得知,能确定的只有自己的心思,自己还是放心不下他。
“当真很惊讶,谁能想到那日因着没有银子付账被人当街堵住要债的书生竟然是江南有名的富商江贺宇的胞弟。”
清冽的声音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打趣,江贺林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羞赧的表情,还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又转身看向了花园里。
当日他据理力争,将那帮打手唬得一愣一愣,站尽了上风,当时不觉得有多么不好意思,今日被萧禾这么一提,却觉得是一桩糗事,同时也想起,自己是不是该将那日的她帮自己垫付的银两还与她。
他刚低头摸索着荷包,萧禾就又继续说道:“江公子,不必再还我银子啦,当日都说不要你还,你今日再给我,我岂不是要当失信之人。”原来萧禾早已注意到了他拿荷包的举动。
江贺林听此也只能作罢,他怕他再执意下去伤了两人之间难得的情分,两人虽然不像多年好友,并未深交,可他也能看出萧禾心性坚毅,认准了的事情,大多都不会松口。
“江二公子如此人才,想必是江老板教导有方。”萧禾又笑着说着,看似不经意的几句话,实则都是再将话题引到江贺宇身上,俗话说,多说多错,如若真的有鬼,萧禾就不信她多问几次与江贺宇以及江南贪腐之事有关的事情,江贺林会不露出马脚来,前几次完美躲过,今日也会不会如此?
萧禾用一种犀利的眼神悄悄打量着江贺林,听着江贺林说着自家兄长。
“都说长兄如父,我哥对我自然也是亦兄亦父的存在,我自幼就未见过父母,是兄长将我一手拉扯长大,又请了最好的先生教我识文断字,古今文学……”
江贺林自然不知道这些话全然是为了从他身上查出新的线索来,他以为就是普通朋友之间的随意谈话,故此萧禾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满满的对兄长的爱护与敬重之意。
看着江贺林像是没有一点作假的神情,萧禾渐渐的开始怀疑自己的那个怀疑是否正确,难道他是真的不知道江贺宇的所作所为?这语气中明明白白告诉她,在江贺林心中,江贺宇就是个可以为胞弟做任何事情的好兄长。
萧禾沉默了片刻,装作有些羡慕地说道:“有如此兄长看来是你的好福气,真心让人羡慕,只是你们江家那么大的产业,你为何不去帮你兄长一把?难道你就是愿意看着他一人劳苦?”
这话像是戳到了江贺林的某种痛处,他赶忙转过身来,萧禾明显可以感觉到他情绪浮动有点大,“我怎么不想帮他?我知道兄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我,我自然不愿看着他整日在外奔波,可是当我提出要帮他之时,他却不愿只想让我好好读书,参加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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