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禾这边却接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书信,下人到她跟前汇报时,她正在查阅一些陈年档案,起初她以为是太过忙碌而听差了,还问了一句,“哪里来的信?”
“回大人,是一封从京城来的信,说是您的家书。”
家书!萧禾立马抬了头,这时她才看清下人手中的确捧着一封信,京城来的,又是家书,难不成是母亲和大嫂写给她的?还是红菱她们几个写的,王府出了什么事?
这个念头普一出,萧禾自己就把自己吓了一跳,她赶忙接过信,匆匆拆开来看,却在一字一句读下去之时,渐渐展露了笑颜。
原来来信的是太子妃柳汶伊,书信的内容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反而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太子要和柳汶伊完婚了。
信正是柳汶伊写给萧禾,想让她和齐衡早日回京,一同参加她的婚礼的,同时也告诉他们京中一切安好,在外不要担心。
萧禾又将信上的内容翻来覆去的仔细阅读了几遍,言语之中,她能够感觉到柳汶伊此时满满的幸福之感,她与太子相互扶持走了这么几年,终于可以修成正果了,岂能不让人高兴!
可是回京……
这个问题一下子让萧禾初时得到这个消息的喜悦,淡了许多。她和柳汶伊关系要好,感情深厚,那无论如何也应该去参加她的婚礼才是。
更何况抛开这一点不提,她所嫁之人是太子,到时朝野上下,皇室宗亲必定都得到场恭贺,齐衡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他还是太子的亲弟弟,这两层关系怎么看,齐衡和萧禾都应回京观礼,更有甚者,还要帮着筹备一下。
正是因着这些,让萧禾更加犯难,更加不知所措,难就难在,此时并不是回京的好时机。
若他们只是一场单纯的游玩,那便可立刻收拾行囊,即刻启程回京,可偏偏他们是来江南查案的,所有事情都耽搁不得。
现下齐衡的计划正进行到了紧要关头,一切都渐渐有了眉目,他们现在离开,只会让全部的部署都化为泡影,如若幕后之人借此时机开始反扑,那江南只怕是会更加固若金汤,这次他们打开个口子十分不易,没了这次机会,下一次只怕是会更加难办。
可柳汶伊和太子的婚事是大事,一辈子只有一次,如若不去,岂不是太过于遗憾。
“究竟该怎么办啊?”萧禾苦恼的嘟囔了一句,瘫在椅子之上,一副被打击坏了的模样,十分纠结。
呆了半响,她最终只能拿着这一纸信纸,去找齐衡,打算和他商量商量,此次到底该怎么做,想拿他并没有收到这个消息,这下也可让他好好高兴一番,毕竟江南的浑水实在是让人头疼。
当萧禾到了书房时,却发现空无一人,问了人之后才知道,原来齐衡出府去了,,不过好在萧禾没等太久,日头还未下山之前,齐衡就回了府。
书房之中的萧禾从窗户向外望去,见他远远走来,便看出他心情算是不错,她还以为是他知道了柳汶伊和太子的喜事,却不想是他出府收获了一个更有利的线索。
等到齐衡将他出府的收获的东西全部分享给萧禾以后,萧禾也为之振奋了一把,而这振奋表现在她这一次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桌子,“实在是太好了,一切正在向我们有利的方向慢慢发展,如此一来,看着这些贪官污吏们还有何要狡辩的。”
齐衡一边饮茶一边点头附和,心里却忍不住在摇头失笑,这小妮子越发活泼了,沉稳的性子他可是越来越少见了,这一巴掌下去也不怕的把自己的手拍疼了。
新的线索来之不易,萧禾得知之后越发纠结柳汶伊的婚礼应该如何处理,去与不去是个两难的抉择,满心忧事让她立马耷拉下了嘴角,原本的笑容消失不见。
坐在她对面,与她一桌之隔的齐衡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样,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像是消沉了呢?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赶紧关切的问道:“阿禾,怎么了?可是有心事?不如说来与我听听。”
“嗯……”萧禾迟疑了片刻,还是将此事全盘托出,并把那封信给了齐衡让他看。
看过信之后,齐衡理所当然的十分喜悦,自家兄长成亲,他这个做弟弟的,自然得好好恭喜他一番。
“尚在京中之时,我就曾听母后提过,说已经让礼部和东宫筹备太子哥哥的婚事,没想到正日子竟这么快就被定下了,太子哥哥终于等到了这一日,真为他高兴。”齐衡笑着看着萧禾说着,当时他原以为就算有江南的事情拖着,他也能很快回去参加太子的婚礼,却不曾想江南的事情竟如此棘手,让他脱不开身来。
而读过这份信后,思绪又借着这个契机,仿佛回到了他们曾经成亲那日,萧禾一袭大红嫁衣从花轿中走出来的模样,这一辈子,他恐怕都不能忘。
“当真?既有此事,你怎得不早些告诉我?有好让我早早备下厚礼,给汶伊姐姐添妆呀?”萧禾哀怨的看着齐衡。
齐衡却觉得哭笑不得,谁让她自己乱跑的,非要到自己跟前,如若她此时还在京中,自然早早就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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