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的话让萧禾气急败坏,她努力地平息怒火,却发现无济于事,归根究底,不仅仅是因为生气齐衡的做法,更加是因着,对于尚留在那座在危险之城中的齐衡的担心。
众人就瞅着她在马车前面那块不大的木板之上来回晃动着,所有人都揪起了心,生怕这位主母一个不慎就从上面摔了下来,不过好在这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没了颠簸,也就没有了那般危险。
一直与萧禾搭话得那个暗卫也暗地里揪起的心,可神情之上从未显露,仍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生怕萧禾从他身上抓住什么短处,让自己不得不按照她的吩咐返程回去。
这位主儿当初是怎样从京城千里迢迢来到江南的,他可是听他的同僚说了不少,当日主子虽然明面上未曾说什么,暗地里的罚却从来没落下。
主子的一再嘱托,他自然得尽心尽力的完成才是。
萧禾气急败坏的想从马车上下来,却发现这马车比平时的普通马车都要高大几分,没有脚凳,根本不是她轻易能下去的,这一点恐怕也是齐衡提前安排好的吧!
知道她不会骑马,路途遥远,为了节省时间,便只能依托马车,可也却让她被困在了上面,只能按照提前安排好的回京。
“恳请夫人在马车中安坐,是时候该启程了,让夫人忍受奔波之苦,是属下的不是,还望夫人暂时见谅,回京之后,属下定然亲自请罪。”
暗卫说的一板一眼,让暂时没了办法的萧禾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人竟然比齐衡那个榆木疙瘩还要榆木疙瘩,真真是气死人了。
她重重的将马车门一关,又坐了回去。此刻的她还真如齐衡猜测的那般,差点就要被气的跳了脚。
哒哒的马蹄声和咕噜咕噜的车轮声又响了起来,萧禾看似已经妥协了,认定了这种局面,可车里车外的人都清楚,这只是一种暂时的妥协,车外的人严阵以待,车里的人在绞尽脑汁想要回去帮助齐衡。
可一连几日过去,萧禾都没有得手,只能在马车中自怨自艾,瞧着离江南越来越远,离京城越来越近。
因着顾及萧禾的存在,暗卫们都是白日里行路,晚上到沿途的驿站休整,萧禾便想趁着晚上休憩,或者沐浴更衣的机会溜走,独自回江南,毕竟男女有别,更何况还有主仆的关系在,暗卫再能耐,也不可能在她沐浴更衣时在房梁上盯着她。
只要她小心一些,再在屋中做个有人的假象,迷惑他们之后,趁机溜走便万事大吉。他们不肯护送自己回去,那自己独自一人回去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萧禾自认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十分完美,可当她实行的时候却发现和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她之前感叹了齐衡身边的暗卫之多,现下又不禁得感叹一句,暗卫这个向来神秘的行当竟然也有了女子。
因着突如其来出现的两个女护卫,萧禾想利用男女有别来支开暗卫的方法彻底以失败告终,自此之后,这两个女暗卫就一直跟在了她身边,借由日常侍奉来限制她的行动。
也因着如此,萧禾在这之后的其他行动,因着她们的贴身照顾,通通都会被扼杀在摇篮里。
萧禾免不了再次生气,可越生气,她也越发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自己无法脱身,那就把消息传递给可以帮助到齐衡的人,让他们去帮他,毕竟自己无兵无权,也无官职,这样子回到齐衡身边,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江南生变的消息和各路官员的罪证已由另一批暗卫快马加鞭,亲自护送回了京城,可再加急,江南到京城也有时日,京城得知情况之后,再向下逐层发布命令也需时日,这样一来一去,谁知齐衡会有怎样的境遇。
这个消息必定得传达到能够最快帮助到齐衡的人的手里。有谁呢?离得最近有忠实可靠,萧禾回想着,终于想到了齐衡曾经以前跟他提过几句的江南总督。
此人据说刚正不阿,法纪严明,又有兵权,正是此时能够帮助齐衡的最佳人选,萧禾便决定要把消息传于此人。
可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呢?萧禾瞧着马车里左右各坐一个的女暗卫,顿时又没了主意。
就这样,萧禾眼瞅着离京城越来越近,变得越发焦急,但越急,却也愈加没有想好要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
傍晚,萧禾一行人照理休整,进了姑苏城后,萧禾被马车外热闹的声音所吸引,掀开帘子看着马车外人头攒动的热闹街景,连日来的郁闷都稍稍好了一些。
正感叹着姑苏的热闹不比京城小时,一家熟悉的门头撞入了她的眼里。
十里红妆,莫不是苏骏文的十里红妆?萧禾瞪大眼睛四处寻找,终于在店铺左侧的方向看到了布幡之上的巨大苏字。
还真是苏骏文的十里红妆。看来当初用了一半嫁妆让他去开铺子是个十分正确的抉择,他竟然在这姑苏开起了另一间十里红妆,果真是不能小瞧他呀!
萧禾在被强行送离江南之后,终于遇到了一件让她高兴的事情,此时她也才回想起来,苏骏文某一日曾跟她说过,想要再开一间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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