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会料想到齐衡会如此胆大,将自己身边的所有人都派了个干净,也不会料想到江贺宇会在此时上门,更加不会想到他会会被激怒,从而绑走了齐衡。
“到了此时再说这话还有用吗?”暗五并不想他们此时互相埋怨,起了内讧。“现下不该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置吗?大统领和暗一他们带着人一直在城中搜寻,可丝毫没有结果,我们商议了许久,觉得此事单靠我们根本不行,故此我才会想尽办法出城,前来禀报,我与城中的其他暗卫都希望夫人能够回去主持大局。”
暗四听闻眯眼瞧着他,心想这话岂不是在用大统领向他施压?
暗五也不甘示弱地与他对上了视线,两人开始暗地里交锋,“我是奉主子之命护送夫人回京,没主子之命,自是不可轻易折返,况且主子将夫人送出就是为了保她安全,若夫人回去出了什么事,你我日后要如何向主子交代,主子对夫人的情意你我都看得清楚,我们受罚是小,若主子因此一蹶不振,怕是大统领也无法劝解吧。”
一时之间,众人都没了声音,谁都知这事是一件两难的抉择,他们此刻急需一个主心骨,可他们又要全心全意执行之前主子的吩咐,到底该如何解决是好。
“暗四,你要看清楚眼下的时局,若主子有个意外,你我哪里还有日后。”暗五说着,将茶杯重重在桌上一放,声音不小不大,恰到好处,却没有让里面的水漏出来一滴。
“你……”暗四咬牙,无论是在训练营里还是进了王府,他始终都说不过他。
在角落里的萧禾,默默听完了因着她引发的一场舌枪唇战,心中不禁感叹,沉默寡言的暗卫竟然还有这样一面,他们平日里神出鬼没,悄声来隐身去,总像个幽灵一般,今日倒是像个鲜活的人了。
“那不如我们就这样此事摊开来问问夫人的意思好了,夫妻同为一体,她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若她愿走,那我就快马加鞭将此事禀明太子殿下,让他想法子,总得有个人来主持,若她不愿,”暗五丝毫不在意暗四眯起的双眼,继续说了下去,“那你也不得在再行阻拦,咱们一起护送夫人回去。”
话音一落,暗四当即就不饶起来,“暗五,你不要以为你和你手底下的那几个人在夫人面前露了面,听了她几日命令行事,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的,你别忘了,我们始终都是‘听命行事’。”
哪一个暗卫恐怕都不会忘记这四个字,进了训练营的那一日起,被刻进他们骨子里的除了要时刻保护主子以外, 那便就是要无条件执行主子的命令,除非主子自行废除他所交代的事情。
护送萧禾回京,从开始执行的那一刻到现在,暗四从未收到过主子的任何让他们折返的命令,他自然不可能抗命不遵。
“规矩是死的。”暗卫的后半句话不言而喻,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些事情到了某些时刻总要学会变通。
两个统领之间的呛声,让一旁的这些暗卫都不敢插话,角落里的萧禾叹了口气出现在他们面前,“都是自己人,你们这是要准备内讧?”
暗四和暗五瞬间就低下了头,萧禾不在暗处继续待着,不仅是不想让他们闹的太过难堪,更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个光明正大回去的机会。
“原来你叫暗四,你叫暗五。”萧禾重新打量了一下之前在她心中被称为暗卫统领的两人,“真是好随意的名字。”
她故意这么说着,就是为了缓解一下之前刚刚有些不太平静的氛围,只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萧禾索性也就不管了,直接说道:“我听你们说了那么多,归根究底还是你们不相信我能帮他。”
暗卫们摇了摇头,暗五瞧了一眼暗四,对着萧禾说道:“属下自然不会这般想,夫人的才能,属下在那几日早有见识。”
萧禾点了点头,视线却落在了暗四身上,此事的症结在于他,她自然就要好好听一听他的想法。
做暗卫的,本就比别人灵敏一些,萧禾的视线让暗四犹如芒刺在背,他硬着头皮回答道:“自是十分相信夫人,只是局势不明,若夫人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就没有脸再见主子。”
暗四手下的暗卫大多都已悄悄退下,剩下的几个也是平日里会被暗四委以重任的那种,他们听着自己统领的话,纷纷点头。
萧禾打量了一圈儿,心下了然,她猛的抬高了声音说道:“那依你们之意,你们不相信的就是自己喽!”
“如若之前不让我回去是因着他的命令,此刻还不愿那就是因着你们完全不信任自己,你们怀疑自己的能力,内心深处觉得保护不好我,是不是如此。”
她的话让在场的,暗地里的,所有都能听到的暗卫为之一震,面色一僵,萧禾的话直击要害,恨恨地戳中了他们心中最害怕的一点。
萧禾见此,趁热打铁,直接说出了她不久之前想到的救齐衡的方案,打破他们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另一方面就是让他们趁着此时彻底信服自己,自己也才能在齐衡不在的时候更好地吩咐他们办事。
“我已经派人到总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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