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什么,没什么。”江贺林整个人一震,慌忙的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没想到,什么都没想到,他用这话不停地说服着自己,也说服着江贺宇。
但江贺宇并不相信,他不信江贺林在自己的提点之下,就猜不出什么来,可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不愿说就算了,那还是听我继续说,你说,现在皇位上坐得那一位,在前朝之时,他所行之事,是不是也就是谋反。既然他也可做得,我为何就做不得?”
“这不一样!”说到正事之上,江贺林俨然换了的一个人,“当年是前朝皇帝不思进取,荒淫无道,致使民不聊生,才会有了各路英豪起事,但现在呢?百姓安居乐业,在位者兢兢业业,一切都朝气蓬勃,这才二十年,有些人甚至都还未是从那时的阴影中走出来,你又要让天下大乱,涂炭生灵吗!”
江贺宇眼中好不掩饰的厌恶与痛恨让江贺林看的一清二楚,他怔怔的听着他说:“有何不一样?这种事情向来是胜者说了算,你以为史书上看到的那些都是真?掌权人怎么说,底下的人就怎么写,谁都愿意去讨好新皇,谁都愿意来加深前任的罪恶,以彰显自己的贤德。”
“这……”江贺林一时之间语塞,很快他却又反应过来,“和我们有何关系?就算历史被人篡改,那又如何?这总归和你我没有关系,真相如何,谁都不知。”
“谁说没人知道?事情你不记得,可我记得,贺林,有些事情早就注定了。”江贺宇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把江贺林突然打得有些懵,难道这就是兄长谋反的真正原因?就是为了向世人宣告他口中的那所谓的“真相”?
但是这种事情犯不上要谋反吧!
不对!自己是被他带偏了,江贺林恍然大悟,他还是在欺骗自己,说什么今日就要告诉自己一切,却兜兜转转的带着他从原来的谋反之事越跑越远,他口中的那个大秘密,恐怕也是他杜撰的吧!
江贺林思及至此,笑的有些凄凉,他一路猜测,从个人野心一直猜到了父母之仇,甚至刚还想到了无厘头的原因,却不想他根本就是逗着自己玩,“江贺宇,你从一开始就没想着告诉我一切,说什么我今日问什么你答什么全都是框我的,那你何必要来看我,继续把我关着就好了,我没法见你误入前途,却也不能叫你悬崖勒马,那我不如眼不见为净,到时候还有个人为你收尸。”
说罢,江贺林直挺挺地躺在了榻上,闭起了眼,一副不愿与别人再多交谈的模样。而江贺宇却被他的这一番话逗笑了,听到他的笑声,江贺林直接转身背对着他,请他不要再言语的意图更加明显。
但这并不能阻止江贺宇,他当年下定决心将这件事瞒了下来,他就瞒了下来,今日决定要全盘托出,那他就会一个字不落的全都说出来。
故此他笑了笑,说道:“贺林啊!其实这才是你的本名。”
背对着他的江贺林听了这话,唰得一下睁开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你我本姓贺,根本就不姓江,可在我们的羽翼未满之前,江这个姓会给我们带来祸端,我只好出此下策,改了我们的姓名。”
江贺林张大嘴了,他没有想到会得知自己竟然不叫江贺林,姓贺,前朝,他已经很明显的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甚至一度以为是他说岔了,亦或者是江贺宇再开玩笑,才会有了他听到的。
“兄长,这事不能开玩笑,姓氏遵从父母,若你拿我们的名字开玩笑,九泉之下的父母知道了,一定不会好过了。”
仔细听,还能听出江贺林语气中的颤抖,江贺宇知道此事的冲击会对他很大,便坐在了床沿,一手搭上他的肩头,安抚性地拍了拍,用了他平生最温和的声音说道:“我这人从不逗弄他人。”
言下之意,就是这话从那并不是开玩笑。
江贺林再一次紧紧地闭上了眼,他甚至把自己蜷缩起来,以寻找一个让他感到最为安全的姿势。
江贺宇仍旧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眼神变得渐渐空洞起来,他的声音也因此变得有些空灵,“你大约也猜到,不过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还是由我与你亲自说一说吧。其实贺,是前朝国姓,你我都是前朝遗孤。”
这话说完,江贺宇很明显的感觉到手底下的身子不住的颤抖,他除了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却没有任何其他可以安抚他的方法,事实就是如此的残酷。
“当年,皇位之上的是咱们的皇爷爷,他到底如何,我无法评判,记得那座烧毁的宫殿吗?叛军进城之前,皇爷爷就把所有的叔叔伯伯,哥哥弟弟全都招进了宫里,我们就住在那里。然后就是宫人的嘶喊,鲜红的血液,夺权之战,哪有书上写的那么轻描淡写。”
随着诉说,江贺宇又再一次回到了那一天,漫天的火光,死喊着奔跑的宫人,在他的不远处一一倒下的皇叔皇伯们,以及火光中父亲那张有些狰狞可怕的脸,一一出现了他面前,权利的更替,从来不会那么简简单单的。
“父亲为保你我性命,特意在我们的宫殿放了一把大火扰乱视线,并让他的心腹趁乱将我们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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