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软肋的江贺林就像是被命运扼住了咽喉一般,无法在血脉中这个漩涡中挣扎半分,无论世间对他怎样残酷,他都得忍受,更何况这一切都来自他的亲兄长。
江贺宇为了让他不再生什么事端,只好40而非的警告他,“惜命是好,好好活下去吧,好好活下去,以后才有更多的机会。可若你不想要这条命了,我自然有千万种方法拿回去将它还给父母。”
言罢,江贺宇转身打算离去,来见他只是一时的冲动,毕竟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还没完成。
“兄长,你说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江贺林幽幽的声音让江贺宇下楼梯的步子一顿,他并没有转身,在原地沉默了一下,先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而后说道:“回到以前?哪个以前?是你什么都不知道的以前,还是二十年前的以前。”
话音落下,噔噔瞪的声音越走越远,江贺林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早在问话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无论是哪个以前,哪个过去,他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摔断了腿的江贺林行动不便,彻底安生了下了,江府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江贺宇也随之开始了他行动的下一步计划。
当他开始全心身投入到他的大业中来的时候,前几日因着江贺林深射其中,而没有细细思量的事情,在他脑海里去越发不对劲起来。
江贺林莫名其妙的过敏,官府的几次搜查,这一切来的太巧了。
贺林十几年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症状,和那个钦差关在一起就偏偏出了事,江南多少年了,他也没有听说过有江洋大盗,怎么自从把那个钦差抓进来以后,就有了官府进府搜查江洋大盗呢?
怎么看都存在着蹊跷之处,这里面一定有着问题。江贺宇揉了揉太阳穴,十分肯定。
如若那个沈安是为了那个钦差而来,那就证明他背后的总督大人也摄入到了此事,可依着他对总督的了解,钦差这种分量,哪怕他在京中有一定的关系人脉,也未必能叫总督看的上眼。
那这两次搜府到底所为何?江贺宇怕自己还有其他的把柄落于总督手中,便细细将近日来所发生的一切又想了一遍,可是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在其他地方露出的破绽。
那这样看来,他们是不是真的为钦差而来,若真是这样,那这个钦差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他们这样做?毕竟自己平日里可给了那个总督不少好处,他也对自己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会无端端的让手底下的人上门搜两次呢?
江贺宇彻底坐不住了,他刷的起身,大步向外走去,他要去见一见那个钦差,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两日里的这几件事实在是太过于反常了,总督没必要这样做,但他真的这么做了,就代表着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而这文章,大约在钦差的身份上。他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这一种可能。
江贺宇站在暗牢入口前,沉声吩咐着人把门打开,脑海中的思绪却一直没停,当他看到气定神闲的齐衡时,却只剩下了一种想法。
这个人还真挺沉得住气,自己把他关了这么多日,照样是吃睡不误,也从不吵着要见自己,还真让自己对他高看两分,不过也只是两分而已。
“钦差大人别来无恙,看了这些日子过的还不错,您着面色到比以往还要红润两分。”江贺宇脑中想着,嘴上也没停。
齐衡没想明白,既然两人已经撕破了脸皮,他为何还能做出这副嘴脸来。
“江贺宇,多日不见,你何时变得这般假惺惺了?”齐衡从长凳上起身,左右活动一下脖子,站在了江贺宇的正对面儿,两人开始了无声的对峙。
他刚开始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以为只是护卫们的例行巡查,结果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厚重的铁门被推开,他一抬头,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出现了他眼前,等了多日,他终于来了。
江贺宇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摆摆手,让身后的侍卫离去,一边说道:“槐大人还真是直爽啊,只是你来了江南这么些日子,你我也算是有过一些交情,我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真名呢。”
齐衡闻言,立马提高了警惕,“都沦为了你的阶下囚,名字这种小事儿,何必还要再计较。”
“也是,将死之人,无所谓了,倒是这墓碑……”江贺宇故意停顿了一下,他说这话就是为了试探齐衡,想看看他在生死面前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来,可对方却依然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但这也却让他更加肯定这个钦差有问题。
“哎,是我想多了,要什么墓碑嘛!死在外头的无名之人不多你这一个。”
“多谢江老板如此费心。”
“我费心的可不止这一点儿,钦差大人可在这里住的惯?这里比不得府衙,也比不得京城,娇生惯养的大人可曾有过不适啊?”江贺宇一边说着,一边佯装打量着暗牢里的一切,却在暗暗观察着齐衡的神情,他故意在钦差大人等比较敏感的地方加重了读音,就是为了刺激对方,看他有没有什么破绽。
可惜对方表情依旧如常,甚至对于自己的这个问题,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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