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屋内却阴沉沉的,从窗户外望去,仿佛快要下雨似得。夏日里的江南,天气总是说变就变,总督坐在窗边的书桌旁,看着快要下雨的天,心里越发烦燥起来。
不知怎得,他的心总是扑通扑通跳地厉害,沉闷的天气让他总觉得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这种错觉也越发让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做。
他摇了摇将心底的这种不适感压了下去,同时也将那个秘密压得更深,抬头让外边的人换盏凉茶进来,而后就静等着沈安的消息。
在他提点过之后,沈安很快就去着手查证江贺宇的事情,只是不知他查的到底如何了,总督因着心底的那个秘密,既想要邀功,却也怕江贺宇到时候反咬一口,把他拖下水来。
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就不那么爽快的收下江贺宇送来的那些银子了。总督愁苦般的撑着额头有些后悔。
可现实容不得他后悔,沈安很快回来了,他与总督一样,也想立这一份功劳,故此他可是某足了劲儿的去查江贺宇,可是查了半日,都只是一些边边角角的事。
“大人,卑职无能,除了查到了一些贪腐的证据之外,谋反的证据那是一丁点儿影子都没见。”沈安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他不仅是怕总督怪罪他办事不利,更因着那贪腐里头有许多他知道的“不能知道的事情”。
总督更加犯愁了,这忙活了半天,竟是一根稻草都没捞到,这让他怎么甘心。眼瞅着前方就有唾手而得的荣华富贵,让他放手?怎么可能,绝不可能。
无论如何,他也得找出证据来,好好地邀一邀功劳。
他立马坐直了身子对着沈安说道:“去把其他人叫来一同商议,众人拾柴火焰高,本官平日的养着他们,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吃白饭的,这个时候自然得让他们出谋划策了。”
总督口中的他们,就是平日的养在府上的一些文人门客,这些人由总督府供养吃喝,到了关键时刻,自然得给总督筹谋划策。
原本因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总督并不想让他们掺和进来,可现下他又实在不愿放弃这唾手可得的功劳,只能叫他们来想一想法子,如何抓个江贺宇人赃并获。
沈安听着他的吩咐,却没有立马执行,他再次犹豫了起来,“可是大人,他们……”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没有将话说得太明显,但总督也很会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事情,不知总督一人知道隐瞒,沈安也是知情人之一。
“你怕什么!”总督瞪了他一眼,“让你去就去,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你这些日子是吃错什么药?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好意却得到了一番指责,沈安平日里再对总督恭敬,心里也生了些怨气来,只不过他却没显露出半分来,直到从书房里出来,远离了总督,才走到无人之处,悄默默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很快,沈安去而复返,带着三个人回了书房,总督见他们,就把事情给他们一说,而后就让他们几个开始商议,想听听看他们对于此事到底有何看法?
不过一开始,谋反之事确实让他们惊了一下,几炷香的时间里,根本就没有人敢言语半句。
总督等得不耐烦了起来,“怎么一个个的都闭口不言的,嗯?平日里的那些论策看到哪里去了,今日到你们出力时候了,却像是个蚌壳似的敲不开嘴,是不是本官对你们平日太好了一些!”
他瞪圆了双眼,身子向前倾,底下的人见状,立马变得兢兢战战起来,其中一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咽了咽口水,拱手说道:“大人见谅,小人这是乍一听如此天大的罪行,有些被吓住了,大人且再等等,小人们这就商议良方。”
总督这才点了点头,听着他们在书房之内讨论,三言两语,唧唧喳喳的场面本该是让他最头疼的,可今日他却反常的听着他们说话,可是整整听了三个时辰,日头都已经到了最西处,书房里的茶水也已经换了好几轮,总督也没听到他们说个一个好法子来。
越来越沉重的脸色,让一旁的沈安看得提心吊胆,他深怕城门失火殃及鱼池,就赶忙清了清嗓子。
那三人的注意力果不其然被他弄出的响动吸引了过来,当然,这也使得总督看向了他。
沈安顶着三道疑惑,一道犹如利刃的视线,赶忙说道:“三位同僚不知商议的如何了,这眼看着天色已晚,再迟,只怕是要耽搁了各位用膳了。”
“这……”其中一人迟疑了一下,看向总督,觉得他面色不是十分好,又转头看回自己的同伴,三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前面开口了的那位身着蓝衫的中年人,站出来拱了拱手,说道:“大人,这次之事确实事关重大,谋反这等重罪,想必对方也不会轻易留下什么把柄。”
这话总督还没有什么反应,一旁的沈安倒是频频点头,确实如此,江贺宇这人做生意时就极为狡诈,在这件事上他更是将所有痕迹扫得一干二静,根本给他们没留半点线索来。
“小人们仔细商议了一番,觉得不应该太过于急功近利,要想一举铲除江贺宇,那就要找准方向,对此,小人深思良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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