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平淡无奇的暗室,墙壁上的烛火微弱的闪烁,三人以一定的角度排成一条线,无声的对峙着,江贺宇淡淡的说完话,被激怒的沈安立刻打破了这一僵局。
他从总督斜后方冲出来,刷的一声抽出佩刀架在了江贺宇的脖子上,“江贺宇,你如此激怒我有何好处?就不怕我立刻叫你人头落了地?”
江贺宇微微侧头,把自己的脖子从他的刀锋下移开几分,笑着说道:“江某哪里敢激怒沈统领,不过是沈统领那日记差了,某说出实情罢了。更何况你若是想叫某人头落地,那也得问问总督大人同意不同意,是不是,总督大人?”
他说着最后一句话时,将视线转向了总督,总督轻咳了一声,状似窘迫的说道:“沈安,退下!”江贺宇确实不能在这个关头上死,他若死了,那自己就可真的是两眼一摸黑,什么都不知道,别说要向朝廷邀功,到时候王爷过问起来,他拿不出证据来,什么都是白搭。
至于伪造,总督倒是动过这个念头,但很快却又被他自己否决,此案呈交朝廷之后,刑部、吏部等各部必定重重核查,就算到时江贺宇已死,死无对证,也不排除那些个愚忠的人会真的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再反过头来牵扯到自己身上,毕竟假的就始终是假的。
再者说,呈报之前,他还要应付尚未离去的淮安王,他在江南呆了几个月就牵扯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可见他并非一般“无能”的皇子,不是草包,那就是自己不可轻易糊弄得了的。
沈安闻言,将刀不情不愿地放回刀鞘,又默默退回了角落处,但对于江贺宇的鄙夷之情却随着他动作的重重一哼表现得淋漓尽致。
江贺宇却对此不以为然,很显然,他并没有将这个人放在心上,因为他确切地知道他真正的对手是眼前的总督。
不消片刻,他就听到总督说道:“既然江老板对于此事不知,那就不必于在上面多过纠结,正巧本督这里还有一事要问江老板,不知你可有兴趣听一听。”
“愿闻其详。”江贺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施施然答到,看来今日的重头戏马上就要来了。
果不其然,总督在听到他的答案之后,很快便说道:“江老板在这里的这些日子以来,本督秉着职责,派人查了许多关于江老板的事情,只是不知怎得,竟查到了你与几位有名的贪官污吏交往甚深,隔几日就喝茶饮酒,礼物往来也不少,不知江老板对于此事可有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哪条律法规定,当官的人就不能交友了?某只能告诉大人一句,确有此事,礼也送过,都是上好的药材和瓷器,折合现银也有些,但某毕竟是民,官家府上有宴请了某,某哪有空手而去的道理,若真那般,想闭官家也不会轻易饶了我。”话语之中,尽然都是对于官府之人的瞧不起。
江贺宇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停顿一下之后接着说道:“只是不知这件事是您让您手底下的哪位带人去查的,办事竟这么厉害!”他说这话,特意看向了沈安,意有所指的将他暗讽了一顿,暗地里骂他曾两次搜府都一无所获,办事不利。
瞧着他双眼直冒怒火却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的模样,才将抓捕那日他对自己动手受得折辱出了一些。
“哦,对了,也不知大人说的是哪几位?”江贺宇似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最后问了这么个话,他许是站的久了有些腿乏,再加上手上十几斤的铁镣铐让他不自在,他边说着这些话时,边动了动身子,话和场面一结合,怎么看都有些散漫,像是十分不尊重人似的。
可总督却丝毫没有被他冒犯到的意思,他随意点出了几人,又紧接着问了下去,“是没有这条律法,但贪官和富商交好,怎么看都不寻常,就像妓院的老鸨和人贩子交好,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猫腻儿,过府拜访送礼到底是常事儿,可你的礼未免也太过贵重了。”
略显粗俗的比喻,却将事情表达得清清楚楚,一个是腰缠万贯的富商,一个是贪得无厌的有权之人,商人看中了他手中的权,贪官看中了他手中的钱,很难不会一拍即合,常常送礼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江贺宇苦笑了一声说道:“若不贵重,江南哪里还有某的立足之地,恕江某眼拙吧,不知人心如此险恶,也不知自己所交好友是这般的贪官污吏,但即便如此,大人也不能因为某一时失足,就将某与这种足以杀头的大罪联系起来。”江贺宇脸上没了以往的笑容,带上了一丝凝重,似乎是真的觉得自己平白无故被卷进了这种事情,很是委屈。
他紧接着又说道:“听大人说了那么多,原来您是疑惑某是给那些贪官污吏送银子的人吗?江某又不是个蠢货,怎么会把白花花的银子送到别人的口袋里去,在江南经营了这么多年,某自是知道经商的不易,岂会把用血汗挣来的银两送给不相干的他人!”
总督眯起了眼,他觉得他要将江贺宇此人再重新审视一番的才好。明明全都是他做的,他现下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在这里哭诉,若不是自己心里门清似的,只怕也会被他骗了,怪不得外界传闻他奸诈,城府极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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