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姜府马车在大街上慢慢悠悠的走着,因着主城区之内的街道上不能策马,故此此刻,大街上一些形色匆匆的行人都要比马车走得迅速。
但这并没有得到马车之内的人注意,他们此刻正忙着其他的事情。马车之上突然多了一个人,怎么瞧,都略微有一点点尴尬,大概齐衡和萧禾不觉得,可彼此面对面的姜家家主和江贺林可谓是尴尬到了极致,彼此有个眼神相撞,都会立马挪开。
这时,齐衡才像是想起了这两人根本还不认识,便开始出言为他们彼此介绍,姜家家主是主,齐衡便先对着他说道:“姜家主,我先于你说一说,这就是我刚刚提到的另一个得力助手,何先生。”
他说罢,又赶紧对着江贺林使了个眼色说道:“何先生,这位就是我昨夜与你提到的姜家主。”
彼此心中有了个底之后,两人人又赶忙寒暄客套了几句,江贺林的口才没得说,加上姜家家主因着他的身份,先入为主的对他表达出了善意,两人很快相谈甚欢,自然,对于齐衡说错他的姓氏这茬儿,他也一次都没提,那个眼神他自然懂得是什么意思。
眼下总督已然是盯上了他,他几次侥幸逃脱,都是因着他平日里不怎么在外人面前露面,就算有人见过他,他也未曾用过江贺林这三个字,除了他的兄长,江府的下人和齐衡萧禾以外,根本没人知道江贺林到底长什么模样,他若现下再用这个名字,那江贺林这三个字随时随地就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齐衡也是这个意思,他和萧禾含笑看着两人攀谈,并没有插话,心想,待到了姜府后,他还要与江贺林找个时间商谈一下,为他重新编造个身份以及姓名,降低总督找到他的可能性。
而时间就在姜家家主和江贺林的攀谈中渐渐走远,没过多久,马车再次停下,这一次却是已然到达了姜府。江贺林下了马车,抬头望着门框上的匾额,却再一次有了他永远都无法再回到他的那个家里的感觉,原来家的感觉对于世人是这么的重要,他不禁苦笑了笑,笑以往自己的幼稚。
可无论怎样,这里已然成了他唯一的去除,他感叹了一番之后,还是迈步跟着齐衡他们踏进了姜府,跟在齐衡身后的时候,他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怪不得昨夜他与自己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万分强求自己,原来他早就笃定了今日的这一切,江贺林不由得感叹齐衡的先见之明。
齐衡一行人住进姜府之后,先是与姜家一家老小小小的见了一下,彼此打了个照面儿,随后便去了姜家家主安排的住院落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待到晚上后,姜家家主更是特意准备的接风宴,因着两方的合作关系,宴上可谓是十分融洽,一席罢后,齐衡他们就算是彻底在姜府住了下来。
此后几天,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江贺林在姜府的消息不知怎的被泄露了出去,让总督听到了,这一下子可谓是打破了没平静几天的局面。
总督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直接就去了姜府,这几日来,他一直在为这个事情忧心,知道了这个线索之后,他哪里还能坐得住,当然是要直接去看个究竟。
可他的突然到访,却让姜家家主吓了一跳,彼时,姜家家主正在和齐衡商议其他事情,他是连下人通报的机会都不给,就那么直闯闯的带着人闯了进来,皇而堂之地走进了大堂里。
姜家家主一看总督这架势,就知道大事不好,赶忙上前恭恭敬敬地问道:“原来是总督大人莅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对此总督表情冷冷淡淡,像丝毫没听到他说这话时的,反而儿左右张望一下,直接做到的主位上。
这时,他才注意到下首还坐着这么一个人,打从自己进来之后,这个人就一直没动过,根本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这个认知一下子就让养尊处优的总督立刻火了起来。
他这才把注意力从姜家家主转移到了这个人身上,紧紧的盯着他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却不想这人依旧泰然自若,稳稳的坐在那儿品着茶,总督哪能受得了这个气,正琢磨着开口问问他是哪路人,瞧见这一幕的姜家家主截了个胡,打断了总督,“昨日我就听到这喜鹊就在这院里叽叽喳喳的叫,我还寻思着会是哪位贵客到寒舍呢!原来是大人啊,只是不知大人近日公务繁忙,怎么有空到寒舍来?”
姜家家主这么做自然是存了私心的,他想来对总督这个人不满,但因着他的官位,人微言轻,向来是做不了什么的,他笃定他不知道钦差,也不知道钦差的真实身份,便以打断他来引起总督对于齐衡更大的好奇心,好奇心一旦有了啊,他难免不会冒犯了王爷,若真能惹得王爷厌恶了他,这一次将他一并查处了,那才是拍手叫好呢!
只是很显然,总督对于齐衡的好奇心重了是没错,但齐衡似乎并没有对他的冒犯之意有何表示,总督问他是谁,他只是回道:“在下还没有感谢几日之前,总督的救命之恩呢。”
总督一听这话,立马就攥紧了椅子扶手,救命之恩,他前几日救了谁,不就是救了淮安王吗!
难道,难道他就是淮安王?总督被吓得直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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