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吟吟道:“快起来!祖母想见孙女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敏嫔真是太不应该了,怎么连嫡亲的亲人都不加理会呢?来人,去把敏嫔叫过来!”
老太太嗅到了一丝别样的气息,抹了抹眼泪道:“她刚晋了位份,忙忘了也是有的,老婆子只要看到她平安无事就放心了!”
“可怜你一片慈爱之心!”太后感同身受地道:“儿女都是债,你费尽心力为他们,他们反倒嫌你多事,唉!”
“谁说不是呢!老婆子从前以为太后娘娘身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定是威严高贵令人不敢造次;没想到您如此亲和慈善,果然是观士音娘娘下凡尘,盛天朝的百姓有大福啊!”
戚嬷嬷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满嘴逢迎的谄媚小人跟那个淡定从容的敏嫔联系在一起,难道这就是俗话说的歹竹出好笋?
一个这样的老妇怎么可能教养得出敏嫔那样的女子,这实在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太后倒是被她说的观士音娘娘下凡逗乐了,她好久都没听过这样浅显的夸赞了,听着还真是挺新鲜的。“呵呵…哀家听说你另外一个孙女也进宫了?”
“是!”老太太连连点头,“不知太后娘娘可否让老婆子也见见她?她们姐妹从前在家中就有些误会,手心手背都是肉,两头都难以取舍,只能左右为难;还望太后娘娘开恩,能解开她们的心结!”
误会?太后笑了,她最喜欢误会了,皇帝不是抬举那贱人吗?那她就抬举另外那个,让她们姐妹俩斗去,她啊…只管让人在旁边敲敲边鼓助助威,也不失为一场好戏呢!
李伊春听到太后宣召的时候,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每日被兰嫔折磨,不打不骂;却一日三餐都是半生不熟的饭菜,连杯热茶也没有,动不动就被罚跪,简直是生不如死。
她也求救过,哭喊过,可没有一个人理她,所有人都冷眼旁观;她以为进了宫就能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但没料到被所有人踩在脚下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李贵人,还发什么愣?换了衣裳跟咱家走吧!”
李伊春换了衣裳,先去禀了兰嫔;既是太后召见,兰嫔自是不敢阻拦,冷笑着告诫了她几句,便将人放走了。
陈嬷嬷担心地道:“娘娘,这李贵人该不会入了太后的眼吧?如此一来,她会不会报复您?”依她们之前做的那些,怕是不好善了。
兰嫔笑道:“太后那个老东西最不喜庶出,尤其是不知进退压着嫡出的庶出,就算要抬举她,也得她有那样的福份不是!再说,被咱们整治了好几个月,本宫看她没那个胆子找咱们的麻烦!”
这李伊春蠢货一个,从入宫开始就一直被她拘在清凌殿,哪里来的机缘入太后的眼?保不齐又是被人利用去了,她暂且让她三分也不是不可以,等太后弃了她再慢慢玩也来得及。
说来这贱人就是好养,在清凌殿没有一天好日子,那肌肤竟还是吹弹可破,天生的玩物;她还算心善,仅是让她吃些粗茶淡饭,碰上那坏心的,就要可惜那身皮了。
希望李伊春识相些,她特意留了她那张脸,就是想看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样儿来。
而李伊春经过这段日子的言周教,已经乖巧许多,不复初进宫时的嚣张狂傲,看着竟有几分楚楚可怜之相,小心翼翼道:“公公,不知太后寻我所为何事?”
方公公黏腻的视线扫在她脸上,“这个咱家就不知道了,你只管跟着走就是了!”
李伊春低下头,觉得那眼神格外让她恶心,可她不得不忍,从荷包里取了一个玉佩塞过去,“这个给公公喝茶,公公千万别嫌弃!”
方公公拉住她的手摸了几把,“不嫌弃,李贵人给的东西,便是一文不值也是好的!”
李伊春想将手抽回来又不敢,那像被虫一样爬过的感觉,恶心得她直抽抽。她…她好歹也是李府的千金,如今竟沦落到被太监把玩的地步,实在是耻辱至极。
李伊人,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等李伊春到永宁宫时,李伊人也才刚刚坐下。太后倘若想看什么感人至深的认亲画面,那就想错了,她跟老太太从来就不亲厚,如今更是装都懒得装了。
老太太老泪纵横,一副委屈可怜但我就不说的样子,把老来无依演的出神入化,看的人腻味得很。
“敏嫔,见了嫡亲祖母一不行礼二不问安,你这是什么作派?”
李伊人正要回话呢,李伊春就跟着方公公进来了。姐妹俩在宫中的第一次相见,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老太太见了李伊春,才露出几分真正的慈爱,“春儿…我的春儿啊,你这孩子为什么不捎个信儿回来啊;你可知道祖母食不知味,日日夜夜担心你呀!”
李伊人淡定地坐在位置上,望着太后道:“太后娘娘,这才是感人肺腑的祖孙重逢,您说呢?”
要让她来这番作派的话,她怕自己会吐。“再有,嫔妾如今是皇上的人,应是祖母向嫔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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