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风云暗起,宫外也没闲着,成王回到府中便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
他不是没想过事发后皇甫晟的反应,可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出乎他的意料。不说别的,皇甫晟应该早就将他视为眼中钉才对,如此良机,他竟舍得生生放过,反而还为他辩解…难道这又是另外一个阴谋?
先为他开脱,等将来查到他身上,皇甫晟再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那时不管怎么罚他,也无人有异议了吧?毕竟是他辜负了圣恩…
本想推出去的李名元不知踪迹,他必须要重新选一个出来当替死鬼,户部倒是再适合不过;可户部掌管天下钱粮,此番做了挡箭牌,往后可还有人敢替他尽忠?
先前那些个对他与母后信誓旦旦的老臣,见了九王叔回京,如今一个个都哑口不言闭门不出,他还能想什么办法,令得此事不会查到他头上…
他应不应该进宫找母后商量一下?可此时进宫找母后,那无异于是告诉别人他做贼心虚,反倒是得不偿失,或许他该夜探安府。
“王爷,冯德昌来了!”小争子在门口轻轻道。他也知道此时不宜打扰,然正是用人之际,说不定能帮到王爷呢,他这才斗胆将人放进府中。
冯德昌?成王眯了眯眼睛,这时候他来干什么?“让他进来!”
“给王爷请安!”冯德昌拱了拱手,“属下听说了朝堂之事,忧心不已,特来问问王爷可有什么需要属下效劳的!”
“你只需给本王将京城的势力稳住,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成王似笑非笑,这时候还硬要靠上来,也不知是何居心。
他对此人一向是半信半疑。不过一个候府公子,在他眼里还没有什么可依仗的筹码,若不是见他知晓些人事,他也不会将他收至麾下。
不过,他倒也有些本事,略施了些计谋,便将京中的产业收拢了大半,还一直坚信皇甫晟那个位子坐不了多久,言辞间倒是对自己颇为推崇…
冯德昌倒也不在意,他本来就是想来探探口风而已。凭他的记忆,九王爷明明是在当今圣上死了之后才匆匆回京,甚至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上;后又因为不满成王登基便浪迹天涯,此后再没了消息。
他隐隐有些不安,今生很多事情都跟他知道的不一样了,他现在也没把握成王到底能不能登基,可此时反悔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王爷可有李大人的消息?属下去李府找他,可他府上却闭门谢客,说是重病在身,不便探望,王爷可知是何缘故?”
“你与他什么时候如此熟识了?”成王狐疑道:“据本王所知,你与他从前可是素无交集,而今却打得如此火热,他身上有你之所求?”
所求嘛,原本是有的,只是已经被送进了宫。他之所以跟李名元那个老混蛋打的火热,为的可不是别的,就想好好泄泄心里头的火气,顺便想法子为难一下李伊人。
谁知刚对她的弟弟动手,转头就引来了九王爷;他深知九王爷的威名,怕惹来九王爷对他穷追猛打,近来也不敢再冒头。
“同为王爷办事,难免有些来往,并无什么所求,王爷多虑了!”
成王在心里冷哼,此人说话半真半假,倒是比李名元那个蠢货要聪明得多;只是,聪明过头了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冯德昌想了想又道:“听闻王爷身边的侍卫也被抓了,此人对王爷知之甚深;依属下看,还需尽早处置了才是,以免坏了王爷的大事!”
“本王如何行事何需你来置喙?还是那句话,顾好京中的势力,其他的便不用你费心了,本王自有安排!”成王略带了些恼怒,凭他也敢如此对他说话?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吗?他以为非常时期他便不敢动手?
别说只是处置一个候府公子,便是处置一个候爷,他也无需什么忌讳。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成王,先帝嫡子,太后亲生,难道还会怕这些无有实权的公卿之家?
“王爷误会了,属下并不是干预王爷,只是担心王爷顾念旧情不忍下手。李侍卫跟随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原是不该有如此下场;可此一时彼一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王爷万万不可心软啊!”
“放肆!”成王大怒,“冯德昌,你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京城之事,你以为只有你能办?本王手下能人不知凡几,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可以试试本王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冯德昌闻言并不害怕,反而笑了。“王爷是个重信守诺之人,当知道属下直言不讳之初衷,必不会因此处置属下的。王爷不必生怒,属下确实是失言了,请王爷恕罪!”
成王本就心烦意乱,经他这一番言辞,便更加神思不属,当下便让他退下了。事情全都搅一块儿了,他也确实该静下心来理一理了。
江南之事眼看着是要兜不住了,索性便放弃;私盐那头好在他早有准备,损失不会太大,其他地界的银子已经送到,也没有暴露的危险;近期便让他们不要再有动作了,等过了这阵儿再说。
至于李庆延…冯德昌说的倒是没错,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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