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良,不是什么王朗!我从来没特么听说过头狼!”
黑暗中,我又一次从午夜中惊醒,抹擦着额头上的细汗,我喘着粗气坐起来,左右看了看左右,发现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这才心有余悸的晃了晃脑袋。
自打朱厌将“王良”的身份证甩给我以后,我已经记不得最近的两天里这是我第几次做梦。
人要从熟悉的角色里走入另外一个角色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尤其,我原先的身份里,几乎锦衣玉食,不说夜夜笙歌,至少走到哪靠面子就能站的稳脚跟。
嗅着房间里呛鼻的潮味,我倚靠着床头点燃一支烟,侧脖看向斑驳的墙面怔怔发呆。
我从“王朗”变成“王良”只用了不到五秒钟,可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都在不停的适应自己这个新的身份,朱厌从将身份证丢给我以后就再没出现过,这两天我和刘博生做的最多的就是跑到另外一间临时改成“健身房”的房间里,打沙袋、举杠铃,练习上肢力量。
吃的是外卖,喝的是自来水,困的倒头就睡,累了互相扯会皮。
“王良”的这栋房,是个三居改四室的老式公寓,除去客厅以外,我、朱厌、刘博生都有属于自己的卧室,剩下一间改成个临时的“健身房”,尽管环境比较差劲,但起码保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
这几天,我没出过房间,也没人来敲过门,我完全不了解自己到底身处怎么一个环境里。
坐在床上喘息几口后,摸了摸自己汗津津的后背,我光着脚丫子跑去卫生间,寻思着喝口凉水。
“笃笃笃!”
刚一拽开屋门,一阵嘈杂的砸门声骤然泛起。
我当即吓了一哆嗦,茫然的望了过去。
“吱嘎..”
几秒钟后,刘博生光着膀子,就穿条大裤衩星眼朦胧的走出来,朝我瓮声瓮气的发问:“你敲门了?”
“你脑袋被驴踢了?我特么就搁你面前站着,你说呢?”我没好气的骂咧一句。
“笃笃笃!”
房门再次被叩响,这回我感觉外头的人应该是拿脚踹的,整扇门板都被震的的猎猎作响。
“王良,欠债还钱,别特么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韶仔,开门开门!”
紧跟着门外传来几声咒骂的声音。
我皱着眉头看向刘博生,他抓了抓肚脐眼周边体毛,压低声音:“瞅我干啥,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会不会是债主?”我抽了口气询问。
根据朱厌给我的资料,这个叫王良的人前段时间从网上贷了一波本地的黑款子,没什么意外的话,此刻砸门的家伙应该就是债主。
“死仔包,开门啦!”
“快点,不要让我找人把你的门砸烂!”
门外再次传来几声堪比大内总管一样尖锐的嚎叫声。
我抿嘴朝着刘博生低喃:“我咋整啊?”
刘博生抓了把裤裆,挑着眉梢道:“给人开门呗,欠债还钱,这事儿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先应付着,我回屋等你好消息。”
说罢话,他转身就走。
“不是,你们给我编排的身份,起码要让我知道前因后果吧?”我恼火的轻喝。
刘博生压根没理我,泥鳅一般“刺溜”钻回自己房间,紧跟着迅速将房门合上,并且给反锁起来,速度快到另我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笃笃笃!”
踹门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呼..”
我深呼吸两口,壮着胆子将屋门一下打开。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外面具体是个啥情况,四五条身影已经咋咋呼呼推开我冲了进来,走在最后面的是个光膀子,梳着贴头皮短发的干瘦青年,青年长得很有特色,驴脸尖嘴,像极了《哆啦A梦》里的小夫,前胸后背全是花花绿绿的纹身,只不过配上他的鸡胸,完全没有丁点霸气的意思。
斜嘴叼着一根烟,进屋以后,直接单手掐住我脖颈,满嘴喷着酒气呵斥:“死捞仔,欠的钱什么时候还?”
我吞了口唾沫干笑:“不是,大哥你听我说..”
“嘭!”
话刚说到一半,旁边一个小伙抬头就是一拳头砸在我脑门子上,恶狠狠的咆哮:“说尼玛说,冒充沙冷硬系不系?”
“啊?”我懵了一下。
“沙冷硬,不怕洗是吧!”带头的青年掐着我衣领“咣”的一下将我撞在墙壁上,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哼声:“阿良,不要说蚊哥不照顾你,欠我六万,讲好的上个礼拜天还,现在又是一个礼拜啦。”
我咳嗽两下,应付差事的应声:“那啥,您再缓缓我呗,我正借着呢,马上就能..”
“嘭!”
刚刚怼了我一拳头的那个家伙,抬手又是一巴掌拍在我胸脯上,凶神恶煞的骂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
“你特么有病啊,还钱就还钱呗,老捅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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