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连城结束通话后,我刚刚才收拾好的心情一瞬间再次变得焦灼起来,连城被算计,是因我和姚军旗靠的太近乎的缘故。
刚刚他电话里虽然没指责任何,但我能感觉的出来,他绝对很希望姚军旗能帮忙,只是他『性』格太过骄傲,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倒是很想助一臂之力,关键不知道应该咋跟姚军旗开口,万一连城并不想跟姚军旗产生啥联系,我胡『乱』跟着支招,弄巧成拙反倒不美。
“你..你是不是有事要忙啊?”
见我低头陷入沉思当中,旁边的王影轻柔的开口。
“啊?”我愣了一下,随即挤出一抹笑容,摆手道:“没事,先送你回去吧。”
“要不我自己打车也一样。”王影很善解人意的笑了笑,然后又从手包里取出一叠小湿巾,指了指我的眼眶道:“你这几天绝对没睡觉,眼袋黑的像个大马猴一样,血丝
红的都快滴血了,别说我危言耸听,再不好好休息,你眼睛早晚得瞎。”
“瞎了好,眼不见心不烦。”我挺无所谓的『揉』搓两下眼角,努努嘴道:“走吧,先送你回去。”
王影斜眼上下打量我片刻,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片刻后,我俩从电梯里出来,迎面便碰上了杨晖,他似乎是专程在等我们,见到我后,吧唧吧唧嘴巴:“朗哥,要不我给你们当司机啊?”
还没等我出声,他又随即开口:“开玩笑的,这么有气氛的事情,我一个大灯泡从边上杵着自己都觉得不合适,那啥,我哥让我把这个给你,拿着傍身。”
话音落下,他从怀里『摸』出一个拿报纸包裹着的物件塞到我手里,眨巴两下眼睛暗示:“我哥说最近不太平,你安然无恙,很多人就得辗转难眠。”
“他有心了,你更走心。”我接过物件在手里掂了两下,很快便猜出来报纸里包着的应该是手枪。
片刻后,我和王影钻进车里,我将杨晖刚刚给我的手枪从报纸里取出来,随手『插』到了腰后,咧嘴朝王影笑道:“安全带系好,我这油门踩的比较猛。”
王影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眼神疑『惑』的在我脸上来回巡视搜索。
“咋啦,系不系我又变帅了?”我『摸』了『摸』鼻尖臭屁。
王影轻捋秀发,清了清嗓子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很奇怪,有时候遵纪守法,像极了好好先生,有时候又无限猖狂,对生命格外漠视。”
“很难理解吗?”我发动着车子,沉声道:“能够行走在阳光底下,没人会愿意做只恶鬼,可问题是总有人想要把我拖入深渊,我能怎么办?只能狠心打折那些试图薅拽的手脚。”
王影怔了一怔,没有再往下接茬,小嘴紧紧抿着,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要下雨了,咱抓点紧。”我也抻脖看了眼车窗外,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瞅你困那熊样,赶紧靠边停车,让我开吧。”王影推搡我胳膊一下,又抢在我前头补充一句:“我不是关心你哦,只是不想把自己小命交到一个困得眼皮都睁不开的人手里。”
盯盯看了她几秒钟后,我把车靠路边停下,跟王影互换了一下位置。
车子行驶起来,我和她莫名陷入沉默当中,想要聊天,却又不知道应该从哪头说起,国人的含蓄在这一刻一览无余。
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活的其实特别的矛盾,有胆量杀人,也能够放的下生死,却不敢直面某些情感。
当然,现实生活中,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或者说受儒家传统文化影响比较深的国家的人都有这种『毛』病。
“困了你就睡会,到地方我喊你。”车子开了差不多七八分钟左右,刚好赶上晚高峰大堵车,王影这才侧头看了眼我轻声道。
“嗯。”我木讷的点点脑袋,脑袋靠在车窗玻璃上,闭上眼睛装模作样的打盹。 不多一会儿,车内传来轻柔的音乐声,王影小声道:“你有时候就是把你自己『逼』的太紧,生活不应该只是争强好胜,很多时候你完全可以让自己的节奏慢一点。”
“我也想啊,可特么停不下来啊。”我眯眼长叹一口气:“节奏稍微一慢就意味着我们可能会挨揍,一点辙没有。”
王影没有再吱声,车内舒缓的音乐犹如小泉流水一般分外沁人心脾,不知不觉中我就熟睡过去。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深夜十分。
我昂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车子竟然停在一处风光秀丽的半山腰上,车窗半开一条缝,微风习习,特别的舒坦,我身上盖着一件散发清香味的外套,驾驶位上空『荡』『荡』的,王影不知所踪。
我坐起来,茫然的四散观望。
冷不丁看到王影竟坐在不远处的一块椭圆形大石头上,皎洁的月光打在她身上,仿佛给镀上了一层银沙,她两臂环抱双腿,赤『裸』着小脚丫,白皙的脚踝分外勾人眼球,漂亮的侧颜平添一抹小『性』感。
“咣当!”
我打开车门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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