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面琴原形呈现的时候,肆卿只差拍脑袋道自个儿糊涂,这样绝世的且又熟悉的琴声还能从何而来?
流羽瞧瞧发怔的天君,摇头轻叹道:“我便说了,只怕天君殿下要找的人不是那个凡女鹿翎了。”
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是会有,可这馅饼儿也会自个儿找吉时良地落了。
不然你当你是谁啊,好事都是随随便便来的,再怎么姻缘巧合也都由天注定了去。
肆卿走上前去好生捧了捧那张七弦琴,这却是宓女的琴,只此一把,绝无赝品。
可这样珍贵的琴,怎可能落到一个傻呵呵的且面上却是装得有模有样的青楼女子手上呢?
想到这儿了,肆卿终抬了头,恰好迎了那流羽几次想开口却依旧未出声时的神色。
肆卿偏了偏头,放下还未抿一口的茶盏,向流羽看去。
等待一个答复。
“天君殿下。”
蓝袍神君非常认真地喊了肆卿的名号,“这鹿翎,已求证便是那溺死的宓女,她便是失踪千万年的洛河洛神娘娘啊。”
天君立马蹙起了秀眉,显然认为这是个再糟糕不过的答案了。
“洛神?”肆卿想着那个抱着七弦琴穿着云锦丝带飘飘的小仙女实在不敢同青楼蛮女鹿翎相联系。
就像从上古天神后羿的角度来想一般,这般好身材好长相的后羿射手怎可能为了这样一个没脑子没素质的凡俗女子化作白龙潜入洛河同河伯一番决斗撕裂呢?
肆卿确是满脑子的大问号也道得上头疼。
凡间都道洛阳纸贵,其实这倒也能解释那区区烟火青楼也会有那么些书卷气了。
这样说鹿翎为洛神倒也有那么一丁丁点儿道理,却实在是牵强。
饶有兴味地打量天君的神色,你会发现别有一番趣儿可求,流羽新滤了一壶凤团,终于决心开口。
“青帝伏羲仙逝后宓妃在河伯府中早已修成了洛阳河神,后羿虽留了天上一盏灯,可这剩下九个火球球儿的渣儿也足够青帝寻他的罪,
伏羲上上神乃上古六界之主,也为人皇,他决心的事儿也是轻易不能改的, 是后羿搏了性命救自己女儿也是终不能忍。
一怒之下给后羿下了封印,连同上古神骑乘黄也被封回了天际。
却不想青帝仙逝吾辈继任没能管了这班子事儿,怕是个大疏忽了,叫这洛神娘娘给跑了去,
要道跑也不是跑,只是她破了其母补天的封印随后羿去了。
不幸的是前个百年天雷鼓震破,给洛神娘娘一个失足掉了下来,她那时正抱着琴悠哉地在封印结界里给后羿弹唱呢,实在是说不尽的尴尬,然后又恰落了诛仙台,脱了仙骨,流落凡间。”
肆卿正纳闷这流羽小儿哪儿听的墙角晓得如此之多,
却听流羽来了劲儿似的继续唠道:“这也证了前百年发了七七四十九年的洪涝的原因了,
这后羿的泪水无处流,便顺着缝儿向下来了,
烦得凡间的庄稼都收不成,后反兴了水稻,正应了青帝与神农氏的耕耘之道了......”
肆卿见流羽越扯越远,不禁撇了撇嘴,
流羽恰抬了眸,见着这一幕,忙清了清嗓子,重道:“也就这样罢了,所以这便是鹿翎和洛神......”
“可是你怎知...?”天君终于不能忍地插了嘴。
这说来说去,天底下自己不可知晓的事儿也不至于这样令人发指吧?
“哦,也没什么,
她烧火时不慎烧了地君的屋子,也烧坏了自个儿,
地君发慈渡力救命,却不想触了仙根知道了这等子惊天大秘密。”
流羽不紧不慢道,兴味盎然地给天君添了一杯凤团。
肆卿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没有接话,
又听流羽不紧不慢再次开口道:“洛神娘娘如今已醒了魂,在房中也炼得了个茶不思,饭不想的境界。
想必需由个合适的人来理理这样的事吧。”
蓝袍仙君一言出了肆卿便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心下惊得已不止觉得这小儿的胆大包天。
关于风君的事情六界传得实在不少,纵算他曾与狐妖勾结,
利用诛仙台多次夺了一些小仙、罪仙的仙骨,
抑或是他那柄玥魇剑造的孽,
多少多少都被众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这下竟敢打青帝之女也便是洛神娘娘的主意。
枭墨正走来听得了一些略详,神色立马变了,可是其身侧的时年却是笑得淡然。
地君怕是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帮着筹划的事情竟成了如此令人为难的脚本。
尤其是……
尤其不忍心看到他那样的神情……
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
果见肆卿“蹭”地站了起来,
此时他似是真的怒了,
虽八方神君万年来一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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