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咱们算什么?瞬间由亲生的变成后娘养的了?”林子川抱怨道。他们接到了来自师部的命令,说是由军上传下来的,暂时取消他们四营的番号及建制,将甘凉省界内一切散兵游勇全部归到四营旗下,组建甘凉军区,由徐逸松暂时担任这个军区司令。可是人是归到旗下了,但是在哪,就得自己去找了。
徐逸松再次骂娘,老子又不是查户口的,难道要我挨个去问:“兄弟,是不是解放军啊?”虽然无奈,但是这个司令的头衔倒也还是挺响亮的。徐逸松就怕这种战时的司令,第一这司令没有固定的军衔,第二连个番号都没有。等到战争结束,这种部队最有可能被取消编制,路费一发,就都滚蛋了。
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至少用一个司令的名号去招兵比用一个营长的名号去招兵来的容易。别一会人家蹦出一个什么参谋长,团长的,自己这些人还不是得归人家指挥。
来到张滩已经有近一个月了,这里的居民也逐渐知道了这里面住着一位司令。不得不说还是农村的百姓朴实善良,依旧保存着半个世纪以前的尊红思想。要是驻扎在城市周边,估计要不了两天,就被人带队把老窝给抄了。
“陈大娘,我来吧。”一位穿着典型西北农民服饰的年轻人,将一位老人肩上的水扛到自己肩上。
“呀,徐司令,这怎么好意思呢,你们替我们保卫家园,我们怎么还能让你们帮我们做活呢。”陈大娘不肯,硬是要将担子拿回来。
徐逸松苦笑着说:“大娘,什么保卫家园啊,我们现在别说保卫家园,连日常生活消耗都得靠你们,挑个水算什么?”
陈大娘却连连摆手:“这可不是你们的问题,我都听说了,为了守卫甘凉,你们可牺牲了不少的人,你们都是英雄。”
徐逸松沉默不语,心里暗暗叹息道:真正的英雄,还在黄土之下,尚未安息啊。看着徐逸松将水倒进自家的水缸, 陈大娘赶忙从家中拿来了几个鸡蛋,硬是要塞给徐逸松,徐逸松只好暂时收下,不过在道别时,又悄悄地将鸡蛋放进筐中,然后离去。
“那个,我…有个事吧…那个。”林子川今天好像有点恍惚,说话结结巴巴地。
徐逸松看着他道:“有事快说,没事就滚蛋,老子忙着呢。”
林子川咬了咬牙,又复而叹了口气说道:“杨厂长阵亡了。”徐逸松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呆呆地看着他,问道:“哪个杨厂长。”
“就是师兵工厂的杨厂长,你那两次换东西的那个厂子。据说是樾军入侵时,本来都已经撤离了,他想到了你上次带给他的那两辆坦克还在库里停着的,就转而去取,别人劝他等打回来的时候再想办法。他说那是我们拿命拼回来的,他不能就这样白白送给敌人。结果还没等他开动坦克,就被敌人包围了,他临死前,把两辆坦克炸了,还带走了十几名樾军。”林子川感慨地说道。
徐逸松默默地听完,呆呆地静了一会,突然疯了一般,连扇自己两个耳光,嘴角都打出了血。不过他没哭,他想到了一句话,‘莫斯科不相信眼泪’。此时他想说‘战争不相信眼泪’。不过,他发誓,要用樾军一百辆坦克来祭奠这位共和国的伟大军人。
“来,柳营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甘凉军区司令,徐逸松。老徐,这位是咱们团侦查营的柳营长。”冯成研带着一位中等身材,浓眉大眼的人进到里屋。
“徐司令,幸会幸会,早在一团的时候,就听说你的大名了,那两场你亲自指挥的战役都堪称完美,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虽说柳青这么说道,但看着徐逸松这年轻的有点不像话的面貌,还是有点小小地嫉妒,不过他继而想到那两场零阵亡的战役,这点嫉妒瞬间飘散,转而为军人特有的崇拜。
“柳营长带队前来,对我们来说,真是雪中送炭啊。我们最近正急需兵源补充。”客气的话徐逸松还是要说说的,毕竟不能让人家远道而来,做了个冷板凳吧。
“怎么?看徐司令这口气,是又有大动作了。”柳青看这位年轻司令倒也不做作,口气也变得随和起来。
“这都天高皇帝远了,你就别这么正式了,一口一个司令,瞧得起我,叫我声徐兄弟就行。”徐逸松笑着对柳青说。
“那我年长你几岁,就叫你徐弟了。”柳青生性豪爽,听到这话,也就不再拘于军规了。
“来,柳哥,成研,子川,你们来看,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这里,背靠凉岑山,又有椿河为险,凉岑山附近一向雷雨交加,敌机从不敢来犯,而椿河又以水流湍急而著称,唯一稳定的过河方式,就是这座桥,看,这里。阳铭桥。”徐逸松指着地图上一个黑点说道。
“我倒是听说最近,阳铭桥很热闹啊,几乎发往宁西的三分之一的物资和兵源都要从这里经过。”柳青回想起几天前,他们在桥边的所见。
“你的意思是干一票呗。”虽然是个地道的大学生,但是跟土匪窝里呆久了,冯成研这嘴还是没改过来。
“可是这里离宁西很近,附近还有至少两到三个小型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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