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令自然也不相信有什么凤凰,本来只想多榨点银子,见证人们说的如此坚决,竟然有些相信了,他倒也想看看那凤凰是何等模样,更想将凤凰献给皇上换个高官做,因而严刑逼供白不信。
可即便杀了白不信,也交不出凤凰啊。末了,县令便给白不信定了个“私藏国鸟凤凰”的罪,脊杖七十,刺配凤翔。看在白不信已经半死不活的份上,便免去了脊杖,当然县令主要是怕白不信死在县衙。
当枷锁套在脖子上,狱卒押着上路时,白不信抬头看着天,这下他真信了。朗朗乾坤,什么都能发生。
这白家像炸了锅一样,先是哭喊,之后就像遭了瘟神,全都病怏怏的。
游蒙等人心里也是各自嗟叹,只得温言相劝。
白父依旧不相信凤凰这等事,便托人请了小谷子,这小谷子那日也曾是看到凤凰的人,只是白家平日对小谷子不错,因而这小谷子没去县衙作证。
“小谷,我白家平时对你不错吧,你就跟老夫说个实话,那日你也真的看到凤凰了?”白父问道。
小谷子抬头看着白父那苍老悲伤地脸,想说是,又不忍心,说不是,只怕这老头会觉得别人这是在陷害他白家,因而只好努力点点头。
“那凤凰长的什么模样?”西门华问道。
“一只这么大的鸟,尾巴上的翅羽有这么长,身上的毛五彩缤纷,整只鸟的周围还散发着金光。”小谷子比划着说道。
白父在一边听得都哭出声来了,那小谷子见状,也不忍再说什么,安慰几句,赶忙退出白家来。
又待了两三天,白家气氛好歹缓和了一些,游蒙等人也要准备离开,这时那杜平却找上门来,向白父提出要买‘悟园’。那白父哪里答应,听说正是此人去县衙告的官,卖给谁也不会卖给他。白父下了逐客令后,杜平却依旧带人赖在白家。
记晓艺气不过,上前走了两步,来到杜平的身前。记晓艺这人身上总有一股震慑别人的气息,那杜平自然也感觉到了,看了看记晓艺手中的刀,不得已,冷哼了一声,起身离开了白家。
“只怕我们一走,那厮还会来闹事,我们便再住几日,想想办法吧。”游蒙说道。
杜平以前怕白不信,现在白不信不在,本以为势必会逼得白家让出悟园,没想到遇到游蒙这一伙人,让自己空欢喜一场不说,还吃了一肚子气,哪里肯善罢甘休。
其实杜平早就买通了押送白不信的两个衙役,让那两个衙役路上结果了白不信,并且还派了四个打手一路跟踪,以防那两个衙役办不成事,到时候就由这四个打手一起动手,务必置白不信于死地,以免白不信以后回来找麻烦。如今人都敢杀,这园子还抢不过来了?当夜,杜平便找了一个中间人,面授了几句厉害话,让那人偷偷会见了白父。
第二日,杜平带人再到白家,游蒙等人见了,刚要发作,却见那白父热情地迎着杜平,到了大堂,闲聊几句,竟很痛快地将悟园卖给了杜平,当面付了银两,在地契上画了押。这让游蒙等人惊得摸不着头脑。
待杜平走后,游蒙着急地问道,“前辈为何答应卖掉了园子?昨日前辈不是还坚决不卖,况且听白少主说之前这人便一直想得到这园子。”
白父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道,“我儿便是因这园子才吃了官司,倘若早卖掉,也不会吃那官司。我考虑了一夜,还是卖掉的好。”
游蒙欲说无语,因为那官司实在是荒唐,完全是人为的,与这园子无关。如今见白父都已经卖了,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何况这是人家卖自己的东西。
游蒙也不好再辩解,便道,“既然前辈已经卖了,我们也不便再打扰了,感谢多日来对我们的盛情相待。”
白父也不再挽留,使人送出了游蒙等四人。
且说杜平收了契约,直接带人去了悟园。来到园里,看着遍地奇花异草甚是高兴,对身边人说道,“果然是一个好园,怪不得白家都不许人进来观看。”
杜平带着人沿着小道游览,一路走走停停,心中甚是欢快。忽然听身边一个人说道,“三爷,你看。”
杜平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起,发现一个妙龄少女正站在前方不远处,少女面容清秀,气质不凡,衣服有几处破了口子,还沾满了尘土,像是刚刚从哪里逃奔出来似的,那少女也盯着杜平他们看,眼神里满是疑惑和警觉。
杜平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一手指着那少女,兴奋地傻笑着,道,“这莫不是那凤凰变的?”
“凤凰?对、对、对,要不然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女子?”
杜平刚小心滴往前走了两步,那女子见了,赶忙转过身就奔。杜平心中一惊,大叫道,“追,给我追,千万不能让她跑了,谁追上重重有赏。”
且说游蒙四人出了白家,便沿着小道走,经过悟园时,游蒙道,“你们说白公子冤不冤,定了个私藏国鸟凤凰的罪。这世间有凤凰,你们相信吗?”
“我是不信,除非我亲眼看到。”记晓艺说道。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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