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委明知吹不倒,那也得吹啊。顶多给人家磕三十个响头,也不能认怂跑了。于是,便向那头牛走去,其他庄客有的来拉他,有的则想看热闹。
宋委看着眼前这庞然大物,别说吹倒,就是给他一把大锤,他一下子也打不倒啊,可话都说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吹一下,然后给人家磕三十个响头了。
宋委绕着牛转了大半圈,最后来到牛屁股后,深吸一口气,朝着牛尾下那无毛的柔软处使劲一吹。那牛本身被那么多人围着就有些害怕,柔软处猛地被这么一刺激,受惊了,腾地就跃向前去,但刚跑没几步,前蹄一下子就踩在一个花瓶上,那花瓶被踩着后一滚,那头牛咕咚就跌倒了。
“我吹倒了,我把牛吹倒了,你给我磕头---”宋委又跳又叫。
这下轮着关铎头大了,难道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给对方磕头?“那牛是你吹倒的吗?明明是它自己跌倒的。”
“我不吹,它能倒吗?怎么输了又想不认账?”宋委叫道。
这时又有庄客来劝宋委,想给两人来打圆场。
“不行,除非他没头,否则就要磕三十个响头。你们看看,是谁认怂了?乌龟也没它这么怂。”宋委叫道。
关铎脸一沉,咕咚就跪倒宋委跟前,快速磕了三十个响头。
“这潘家都是些神马人啊?”游蒙小声对记晓艺道。
“与我们何干?”记晓艺笑道。
游蒙并不想投靠在潘诚家,因而拉着西门华等人要走,西门华却道,“多日来总是奔波,难得遇到我师兄投靠在大户家,我们暂且住上一段时日。”
游蒙不依,硬拉了记晓艺出来,又去拉叫花子,叫花子自从在相思院得了那一夜温柔,更是打定心要跟着西门华,哪里肯随游蒙出来。就这样,西门华和叫花子暂且住在了潘诚家,记晓艺和游蒙两人则到街上又卖起了艺,说起了书。
自从黄河边石人挖出以后,还真就人心浮动了。朝廷也格外重视,要求上至州县、下至乡里,各级官员务必巡视民情、安抚民心。
这汴梁知府因为读反诗的人正是他的辖地子民,更是感觉责任重大,不敢怠慢,巡视了好多地方,一直巡视到跟安徽搭界的地方,此处离毫州就不远了。而这毫州知府正是他的同乡,两人多年未见,此刻又离得这般近,顺便就来了毫州。
两位知府既是同僚,又是好友,聊得好不欢唱,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女人。那毫州知府便告诉汴梁知府,说这毫州城里刚来了一位色艺双全的绝代佳人。汴梁知府年少时也算风流之士,因而一心要见上佳人一面,听上三两曲。
离开毫州前,汴梁知府得空来到了相思院,见到毛毓玫后,果然赞叹不绝。
其间,毛毓玫陪汴梁知府聊些轻松话语,间或弹了几首词曲。末了,毛毓玫把游蒙写的《情花夜》边弹边唱了出来。
汴梁知府听了,心中悸动不已。一首《情花夜》撩动了他年轻时的心,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的样子,曾为一个女子奔走千里,然而时过境迁,人生无常,曾经的意气风发早已被打磨在无奈的浮沉宦海中,为了保住官位,他不得不娶了现在的夫人。
如今面对毛毓玫,所见所闻的美揭开了他心中的隐去多年的痛,怎能让他不有所触动。
“这是何曲?以前怎的从未听任何人唱过?”汴梁知府问道。
“这是前日一个书生写的,叫做《情花夜》。”
“奥。”汴梁知府若有所思地点头应了一声,又忍不住叹道,“依稀记得年少时,只求佳人不求金。”然后知府便有些迷离地盯着毛毓玫。
毛毓玫自然懂得男人心思,却也暗地打量汴梁知府,觉得面前的官老爷有些他人没有的气度,当下觉得对方很是依靠之人,毛毓玫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两人一度无语。
未几,那汴梁知府也是个明白人,便直接问道,“姑娘觉得本官如何?”
俗话说鸟择良木而栖,毛毓玫也早就留意起适宜的男人来,若不然等花期一过,只能将自己贱价处理。自见到游蒙,不禁芳心暗动,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今见这知府大人还不错,对自己又动了真情,考虑一番,终是答应了下来。
“但你需答应我一件事。”毛毓玫又道,
“什么事,请讲。”汴梁知府问道。
“你需把我正大光明迎娶进门,不能偷养在外。”
汴梁知府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两人算是就这么约定下来。当日,汴梁知府便花了三千两银子,给毛毓玫赎了身,而后奔汴梁而去,两人一路上欣赏风景,好不美好。
且说这汴梁城内胡分公子向梁王府说亲不成,正为这事苦闷着呢,恰好兄长胡贵呆着商队从外地归来,说梁王府内的一位小姐路上接了他的马,问马还了没有,还说那小姐如何如何漂亮。
胡分正想再进梁王府,却苦于没有机会,因着这由头,便又去了梁王府。
当时王雪炤正跟钟蒙帖木儿在一起说笑,柴夫人找了来,问王雪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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