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五日后,刘福通部众开始攻打颍州。刘六带兵两千作为先锋,刘福通并罗文素、盛文宇统领中军六千,赵明达带领后军两千,负责押运粮草,王显忠负责防守颍上城,韩咬儿早先带领十多人奔向了颍州,打算故技重施。
游蒙因不懂刀枪,便跟跟在赵明达后军中,负责记录账务,记晓艺、新贵也随在后军中,西门华因为能掐会算,便跟杜遵道一起跟在中军出谋划策。
刘六率众行了不到四十里,忽然前面杀出一彪人马来,为首的乃颍州兵马副总管崔德。原来是颍州枢密使司派来缴捕红巾军反贼的,副总管崔德作为先锋,带兵三千前面开路,不想跟刘六正好撞见。
“大胆草寇,正要擒你,你竟送上门来,还不快快下马受缚。”崔德横刀立马,向刘六大声叫道。
“朝廷鹰犬,作恶多端,今日必取你颈上狗头。”刘六也不甘示弱,大声回喊道。
崔德听了,大喝一声,拍马向前,直取刘六。刘六两腿一夹,也迎上前去。两马相交,刀枪碰撞,斗了二十多回合,刘六力怯,回马便走。
崔德一摆手,带领部众冲了上来,杀伤刘六部上百人,直追了五六里路才罢休。
“哈哈哈哈,这等草寇也就欺负一下平头百姓,安敢举旗造反!”崔德大笑道,而后率众折返,跟李武大军会合,尽说取胜之事。
刘六收拾了残兵,跟刘福通中军会合,简述败军之事。这时韩咬儿也从颍州折返,原来颍州城听说颍上被拿下,早已戒严,一般人随便出入不得。
刘福通听了,面露难色,问道,“城难攻,敌难破。不知诸位有何计策?”
杜遵道想了想,道,“刘大侠不必忧虑。出兵前来的必定是颍州兵马总管李武、崔德。这李武与颍州知府有怨,倘若用伏兵擒拿,好言相劝,其必定投降,拿下颍州便若探囊取物。”
刘福通又问,“若刘六所述,其人勇猛,如何容易擒拿?”
“此事不难,只需略施小计。”杜遵道回答。
待到再次出兵,刘六并罗文素带了一队兵勇,径直奔敌军阵前,盛文宇并韩咬儿带了一队兵勇,埋伏于山坡左侧,赵明达并西门华带了一队兵勇,埋伏于山坡右侧。
李武、崔德见敌前来,便驱五千兵马出战。崔德见还是刘六带人来,自然不将刘六放在眼里,蔑视道,“若不是你跑得快,早就做了我刀下之鬼。刘福通在哪里,速叫他来受死,本将不杀小卒。”
“莫说大话,今日必生擒你。”刘六说完挺枪出战,崔德挥刀来迎。
两人阵前战了十多回合,刘六示弱奔退,罗文素挺枪接上,又战十多回合,罗文素也假装不敌,与刘六带兵急退。
李武、崔德见势,大驱兵马追杀。一口气追了十多里,李武勒住马道,“你我还是稳扎稳打,小心中了埋伏。”
崔德道,“嗨!几个草头王而已,哪里懂什么兵法,此处离颍上县也不过几十里,你我一口气杀过去便是。”
两人又追一会儿,忽然后面左右两边一片呐喊,头戴红巾的兵勇漫山遍野冲来,前面刘六、罗文素又调头杀回来。
“不好,果然中了埋伏。”崔德大叫。
红巾军众头目执意要擒李武,却把崔德误当成李武,围定崔德便不罢休。因而,李武得以杀出重围,本想回身再救崔德,但混乱中身边又没有健壮兵勇跟随,料也难以成功,只得奔回大寨去。
罗文素、盛文宇、刘六、韩咬儿、西门华、赵明达将崔德围在中间,因要打算生擒,也便没往死里杀,六人围定一个,甚是悠闲。崔德却忙得很,杀又杀不出去,气力渐衰,冷不防被刘六背后扫了一枪,跌下马去,被擒回刘福通大寨。
杜遵道远远见了,便把韩咬儿拉到一边,问道,“此人是崔德,为何没有擒李武?”
“刘堂主和罗大哥围定此人打,我们以为此人便是李武,所以就合力擒此人了。”韩咬儿道。
“此人脾气暴躁,未必容易劝降。”杜遵道说完便进了营帐。
刘福通早已亲手将崔德身上的绳索解开,边拜边道,“刘福通一介草民,不懂治军,手下冒犯了将军虎威,还望将军不要怪罪。”
崔德以为红巾军是些杀人越货的草寇,落在他们手中必会惨死,突然见刘福通温和相待,一时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哎呀,这不是崔总管吗。”杜遵道进得营帐,佯装惊讶。
“杜先生,您怎得会在这里?”崔德见了杜遵道,心下不那么惊了。
“刘大侠乃地方豪杰,如今首倡义兵,意欲解万民于水火之中,崔总管武艺高强,何不早些归降,共谋大事?”
崔德沉吟一声,思忖若不降,脑袋便立刻搬家了,如今旧识杜遵道这般说了,当下只好顺坡下驴,投降过来。
且说李武回到营寨,但见损兵折将,而且还失了崔德这个伴当,心中一时没了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勒令各营寨严加防守。
这日李武正在帐中看书解闷,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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