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出战了,结果是惨败,原因是他们不按套路出牌,每人都带着凶器,我们可都是善良的好学生,只打架不杀人,更不想被杀,可他们一点江湖规矩都不懂,没几招就亮出了家伙,我们只好再次作鸟兽散,还好,我们都没伤到筋骨。
我不想把自己归为“小痞子”、“小流氓”、“小混混”一类,因为我超级反感这些称谓,但我确实干过原本属于这些称谓人干过的事。在村子里我有一帮兄弟,我是他们的老大。所以,在村里我经常带着我的兄弟们向雷锋同志学习,帮助村民做些好事。比如,夏天太热时,我们会把谁家的老母鸡赶到河里洗澡,看它如何游泳,我告诉您,母鸡真的会游泳,它的两只翅膀简直就是为游泳而生的,干这些好事时,我们一贯坚持的原则是坚决不留姓名;还帮着别人家把拴好的大牲口放归大自然,然后告诉牲口主人说,他们家的牲口撒欢儿了,然后我们会围着村庄帮着牲口主人抓牲口玩,大牲口跑起来,感觉就两字,威猛。主人有时还会感谢我们一番;我们还特意训练过一群鸭子和鹅,让它们练习登山,从而生出更好吃的蛋,事实证明,鸭子和鹅没有登山的基因和天赋,解决了困扰科学多年解决不了的重大问题;还有,我还会带着我的兄弟们替村民上山摘桃,下地收西瓜,由于白天学习任务太重,干这些活,我们通常都在村民晚上睡觉时悄悄地进行,做这样的好事,我们更不会留名。不过,第二天就会有人围着村庄大声地表扬我们,只不过她们表扬的方式让我们不能接受,她们通常这样表扬我们:“谁吃了我家的桃,就烂谁的肚脐眼子;吃我家的西瓜,就不得好死。”对于这样的表扬,我们从来不屑一顾,因为我们受到这样的表扬太多了。
打打杀杀的日子的确不好过,成天担惊受怕的不说,弄不好还可能进局子。常言说得好:“常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常在江湖走,哪能不失手;常在江湖混,哪能不挨棍。”如果哪天万一失手了怎么办?我在苦苦思考出路。祸害村子也不是我的本意,我其实想做个善良的人,也想成就一番事业,虽然我在村里做了那么多“好事”都没留名,可是古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的名声早已不胫而走,恶名远扬,村里人唯恐避之不及。我的父母双亲更是没着没落呀!
1996年,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年。这一年秋天,中专毕业没工作的我,在家无所事事,一天到晚地晃荡。出事是早晚的,家里早就预言了。可巧,这一天,本家的姐姐回娘家,姐夫也一起来的,他在乡武装部上班,本家姐姐见到我问道:“兄弟,你在家干吗呢?”
我说:“什么事也没有。”
“让你姐夫帮你找找关系,去当兵吧。”
我考虑了一下,说:“什么兵?”
姐夫说:“北京武警。”
我的心弦被瞬间拨动,美妙的、奇异的、动听的音乐顷刻间响彻我的脑海。北京还武警,整天打打杀杀的,我要是当了武警,谁还敢惹我。再说,我父亲是六十年代的老兵,曾服役于二炮,也就是今天的战略*部队。我本家的哥哥,曾在武警内卫服役,复员后进了派出所,当上了警察。我们家有当兵的光荣传统,再说我从小也崇拜军人,羡慕大盖帽和绿军装。
我的心动了,北京谁不向往,我们是唱着“我爱北京天安门”长大的一代,从小就想去见敬爱的毛主席和周总理,只是出生晚了而已。北京还有长城、皇宫。就在这一瞬间,我决定要去当兵了。回家向父母说明心事后,父母强烈支持,通过姐夫的关系,花了200多元钱,我就光荣入伍了。说实话,在我们老家,全国甲等兵源所在地,花这点钱可以入伍,真是绝无仅有。后来带新兵时才知道,南方某些地方,竟然有动手打武装部长的,真是不可思议,在我们那里,武装部部长在征兵时,那就是爷。
我为什么把我入伍前的种种劣迹向大家介绍呢?因为,这让您能对比出来,入伍前的我与当兵后的我发生的巨大变化。让一个恶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件是不容易的事,但部队能在一瞬间让恶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且是发自内心的。所以说,部队是所大学校、大熔炉(关键是后面这句)。什么是熔炉,就是能熔化一切,毁坏一切,重塑一切。甭管是钢还是铁,是成品还是废品,是方形的还是圆形的,是流氓还是痞子,只要进了这座熔炉,都会被化掉,从熔炉出来时,都已看不到原来的面貌了,呈现给社会和家人的将是另一个自己,有时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真是彻底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村里人知道我当兵后,都激动的不得了,他们欢天喜地,奔走相告,生怕我不能走成。他们发自内心地期盼我赶紧离开这个村子,让他们早日过上太平的日子;期盼我最好不再回来,让他们永久地过上太平的日子。我知道我在村子里做得恶实在太多了,用罄竹难书来形容都不为过,我真的对不起我的父老乡亲。入伍那天,村民们敲锣打鼓,欢呼雀跃,排着长队来欢送我,不管他们出于何种目的,我都要感谢他们,那一刻,我泪流满面。
好了,话不多说,请跟我一起进北
>>>点击查看《消防神兵》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