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神兵 章节目录 第四章 地狱再见(第3页/共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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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说，以上这些行为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人皆有之。不过，在新兵连时，睡在我身边的裴老弟，在我起夜时，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让我惊悚的梦话：“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人肉啦！”说完还咂吧咂巴他的那张大嘴，极为瘆人，非常恐怖，反正当时我是毛骨悚然，久久不敢入睡，我害怕睡着后，他把我啃了。睡在自己的床上后，更不用担心别人跑马了，你们想怎么跑就怎么跑吧，全跑光了也不管我的事了，不像新兵连时，别人跑马我却要洗被子。

    我们收拾好东西后，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在新兵连洗澡时，12人用6个水笼头，班长命令我们从进去到出来不准超过10分钟，全是棉衣呀，同志们，我们坚决地执行了班长的命令，全部按时洗完。新兵连的71天时间，我们一共洗了两回澡，累计用时不到20分钟，我详细地计算了一下，光穿脱棉衣就要耗时14分钟。部队面对类似于这样复杂的问题和情况时，班长教了我们两句至理名言，让我受益匪浅，一是在消防队里，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二是除了生孩子咱们不能干，其它的什么都能干。所以下队时，每个新兵身上都臭不可闻，当所有的臭味聚集到一起时，那味道就可想而知了。中队的老兵从我们身边和门口经过时，老远就捂着鼻子，恨不得背上呼吸器戴上呼吸器面罩。中队的楼道充斥着我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臊臭味。所以新兵同志们都有个一共同的、响亮的名字“臭新兵蛋子”这是文雅的称号，粗鲁一点的班长则叫我们“臭*新兵蛋子”。

    一切收拾妥当后，班长要给我们开会了。忘了介绍了，下中队后，我被分到了三班，班长姓赵，标准的山东大汉，脸部除了眼小以外哪儿都大。他就是我在前文中提及过的，我们之间10年没有联系，他的一声“喂”，我迅速断定出是他。

    赵班长扫视了一下全班，笑了笑说：“孙子们。”我们15名新兵互相疑惑地看看对方，感觉班长可能是看到我们太激动，误把“同志们”说成“孙子们”了，我们全都静耳等待班长更正错误，还我们正规的称谓。班长发现了我们的异样，说：“以为我说错了是吗？告诉你们，没有。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好好给我装孙子，否则我没什么好果子给你们吃。别以为你们在家里怎么怎么着，一个个都有多厉害，那我不管，到了部队后，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否则，你们自己琢磨琢磨后果吧。我是个粗人，不喜欢做什么思想工作，我他妈的也不会做思想工作，没事时别招我烦，谁要招我烦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的个亲娘哩！”我暗自感叹，我感觉班长这话怎么听着都向给我一人说的呀，这时我才知道新兵连分兵时，我在操场时那些天真的幻想简直太弱智了，我的梦想像肥皂泡一样，瞬间被班长的一声“孙子们”给吹破了。虽然我在地狱里学到了很多“忍术”，我还是惊讶了一下，仅仅是惊讶了一下而已，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我感觉自己刚从第十八层地狱走出来，一不小心又闯入了第十九层地狱。按常理，地狱里应该没有第十九层，我估计是阎王爷嫌现在房价太贵，为了拓展生存空间，他让小鬼们在十八层地狱下面新开挖了一间地下室，用来堆放杂物，结果我们闯了进来。再说，部队是一个不讲规则只讲规矩的地方，一切的规则又都在班长的口中，他前一分钟也许是这个规则，后一分钟有可能就变成那个规则了，入到此门后，先要适应班长，而不是让班长来适应你。

    既然班长告诉我们了，让我们装孙子，那我们就只好装孙子了。再说，装孙子怎么了，谁都是别人的孙子，谁都可以有孙子，我今天是别人的“孙子”，那么，明天别人就得叫我爷爷。况且班长又没让我们叫他爷爷，只是让我们装孙子，挺好的，我细细想来。当兵，就必须有一个好的心态，最好把阿Q老先生的独门绝学“精神胜利法”融会贯通，学以致用。不然，自己都能把自己折磨死了，还不说班长那些歪招了。

    孙子一样的生活开始了，但孙子的确不好当。部队一直有“新兵下连，老兵过年”一说。随着我们的到来，老兵们开始过年了。过年是好事，比过年更好的是，中队老兵都自动长了一辈，那时部队执行的是三年兵役制，只有个别优秀的司机可以干到三年以上，到第五年转为志愿兵。长辈分的首先是第三年兵，他们终于可以晋升为“爷爷”辈啦，真是可喜可贺，我们下队时，他们在营区门口敲锣打鼓欢迎我们时，高兴得差点没把锣敲漏了，鼓打破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真像看到自己的“孙子”一样，他们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呀。借用班长的一句话说，“他们一个个都滋逼滋逼的！”在中队内，“爷爷”们基本上是为所欲为，他们可以喝酒（那时还没有《五条禁令》）、打兵、教训新来的学员等等，连中队首长都得给他们面子。第二年兵则晋升为“爹”，不过，他们要看“爷爷”脸色行事，不然“爷爷”一生气，这“爹”的日子也不好过，“爷爷”打“爹”并不新鲜，所以会来事的“爹”，通常日子过得非常美，个别不听话的“爹”则要挨收拾了。我们呢，所有的脏活、累活、苦活，全由我们去干，“爷爷”指挥着“爹”，“爹”骂着“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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